房间内暖气调高了些，替她挂起了大衣。
    他犹豫着还是问出口。“这家酒店……你公司的？”
    程立雪一眼看出他所想。“恩，怎么想要优惠。”
    易鸣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无奈地笑着。“消费金额还没达到能办会员卡的标准，优惠不了，算了。”
    看他明白过来了，程立雪也不再回这话题。
    易鸣把她的手提袋放在一旁。“这是明天要换的衣服吗？”
    “是。”她点着头。“明天早上我就直接走了。”
    她说过的，六点半的票，等于五点就要起了。
    “我订个闹钟。”他拿出了手机。“再订份早餐吧，早上让送过来。”
    “不用了，你好好睡。明天同事过来会给我带的。”
    她都安排好了，易鸣就没再多话。“那早点睡吧。”
    程立雪轻点头，找了件浴袍进了卫浴室。
    酒店的卫浴玻璃都是磨砂式的，一眼看过去也是个模糊的人影，只有上下一小块是透明的。
    易鸣听那水声心痒痒，看过去也只看到她踩在地上的双脚，细嫩白净。
    说来，两人结婚许久了，也只是晚上相拥而眠，没了更亲密的事。
    易鸣也想过，那些事都是男人主动的，可他看到程立雪眼睛的时候那心思就退了。
    那不是在等他主动的眼神。
    那只是一个浅显喜欢的眼神，没有欲望，干净澄澈。
    他就像被她喜欢着的一个物品，或许像晶莹剔透的明珠，她捧进珍贵的玉盘里用心保护着，细细观赏着。
    像是小女孩得到了最喜欢的娃娃，会给它买最漂亮的衣物和装饰品去更好地欣赏。
    程立雪对他，从来不是男女之爱。
    他对她，只是得到更好，失去也不影响什么的存在。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
    程立雪出来时，易鸣已经收到所有人安全到家的信息互道了晚安。此时他正坐在电视机前看航拍记录片。
    记录着祖国的大好风光，航拍着山势地貌的秀丽厚重。
    程立雪双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坐在他身边。“怎么看起这个了。”
    在她记忆里的易鸣，总是喜欢看搞笑类的综艺。程立雪算不上反感，但她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看的。
    易鸣接过她的毛巾，走到她身后替她擦头发。那动作，比她自己都轻柔了些。
    “Z市全是高楼大厦，我家乡Y市也没什么风景，偶然间看到推荐，点开一看挺好的。”
    她的注意力也落到电视上，就未回话。
    程立雪是齐肩发，不长干的快些，易鸣用吹风机也很快就帮她收拾好了。
    给她收拾好，时间更晚了。
    易鸣关掉电视，把坐在小沙发上的她抱到床上。“你还要早起，快睡吧。我去洗澡，会很安静的。”
    没想到他会抱她起来，窝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程立雪一愣，倒真坐到被子里去了。
    虽然知道她不一定就睡得着，易鸣还是在瓷砖上铺了浴巾，这样水落下来就不会哗啦哗啦响了。
    他冲澡就快多了，再开吹风机也有声音，就多用了几条毛巾自己擦干了。
    躺在床上时，易鸣看了下手机时间。
    将近一点。
    “几点了。”
    易鸣没想到她竟然没睡。“一点了，怎么还没睡。”
    她没有回答这个话题。“怎么不订大床房。”
    易鸣哪知道她会来，虽然当时算的是要有一个人自己住一间，可他不挑剔，以免到时候有需要，还是订的标准间，两个单人床。
    这时候易鸣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两人睡觉都老实，单人床虽然不舒服但毕竟是高级酒店也不会说太拥挤。
    他起身又裹紧了浴袍，钻到程立雪的被子里去。
    “好了，睡吧。”
    她这次就没有再说话了，安静地躺在易鸣怀里。
    易鸣有些无奈，若是以前，打死他也想不到程立雪还有这种小女人的一面。
    年轻男女，相拥而眠，啥也不干。
    他大概也猜的到，或许是从小就一个人，孤独久了也会喜欢温暖吧。
    现在的易鸣，已经从最开始的心猿意马睡不着，变成了还是心猿意马但习惯了能睡着了。
    他订的闹钟把两人都叫了起来，程立雪本来是不让他起的，易鸣还是穿衣服起来了。
    看程立雪要换衣服，他装作自然地先去浴室刷牙洗脸，出来时她已经换好了。
    还是平日里那副清冷自持的偏职业打扮。
    她去洗刷，易鸣换衣服。换好后把她昨天的礼服收进袋子里，见她出来提起问了问。
    “我带回去吧，是要干洗吗？”
    “不用，我让司机带回公司，会有人处理的。”
    易鸣把袋子放在门口处。
    程立雪的手机正好收到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