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直到眼熟的都说领到了。
    全世界都是大佬：今天的李老板好亲切
    你算哪位小可爱：我说没有领到李老板就刷礼物了，勉强算也翻我牌子了，买彩票去
    易鸣给手上的脸模轻轻地画着眉毛，偶尔抬头看几眼。“对，今天的主播依然是被李老板无视的主播。”
    访客Li：回主播
    他笑的只能停一下笔再画。“好了，彩票加我一个。”
    委委屈屈小娇娇：我是卖彩票的，前排卖彩票！
    小茗同学的老婆粉：卖彩票送卖家吗，中不中奖不重要，想要娇娇
    委委屈屈小娇娇：你是馋我身子吗！你是我馋我卖彩票的钱！
    小茗同学的老婆粉：不，我确实是馋你身子！
    老子就要学狗叫：今天的狗粮，本狗已经吃腻了
    访客Li又不怎么说话了，易鸣跟着弹幕的聊天附和了几句，就这么心不在蔫地到点下播了。
    因为两人说过晚安的关系，易鸣不确定她是不是睡了，也没胆过去看。
    虽然一起睡的两晚都不挨着，但今晚的易鸣就是睡不着了。
    他下播时都十一点多了，现在更晚了。
    翻来翻去的易鸣还是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
    易鸣：你睡了吗？
    从易鸣直播间出来还不算，程立雪向来睡的不早，就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坐床上看邮件。
    手机振动，她拿起，看到是易鸣的消息一点都不意外，脸上几乎不可见地暖了几分。
    程：没有，怎么了
    没有！
    易鸣像个调皮找事的孩子一样踢着被子，迟迟不敢再发送。
    可现在时间不早了，再犹豫下去更晚。
    他抽了一张纸擦擦本不存在的手汗。
    易鸣：我能过去吗？
    程：可
    她倒回复的快。
    易鸣又整理了下睡衣，趁着这股子莽劲儿就过去了，防止有退缩心理，门都没敲。
    床上的悠然自得的小萨瞄了他一眼，又卷成了一个大团子缩在她旁边。
    程立雪合上电脑，易鸣有眼色地上前接过放在床头柜上。
    “你明天还上班怎么不早睡。”他多少有些埋怨地语气在。
    她低头推着小萨向旁边挪。“等你下播过来睡。”
    “……”易鸣红着脸，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动作僵硬地掀开被子一角坐进去，趁她没看过来又关了灯。
    “那睡吧。”
    程立雪睡相虽然好，但为了舒适，她买的是大床。
    就算两个成人加一条狗的位置，还有足够空间。
    城市的夜晚就没有农村的明亮了，外面的霓虹灯又照不到高楼上。
    在黑暗中，易鸣轻声开口。“我下播都挺晚的，没必要等。”
    她向易鸣这边挪了些，两人的胳膊碰到一起。“我也经常忙到很晚。”
    话题中断了一会，易鸣想开口又打消了，她明天还要上班，不像他是个闲人。
    可换作程立雪先开口了。“易鸣。”
    “恩？”他轻声回应着。
    “我去你直播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易鸣立刻反驳，怕她误会，易鸣甚至忍不住侧身面朝她的方向。
    “你关注我的生活，我很开心，真的。但我情商不高，直播氛围不是很好，而且女粉比较多，这个有点……别扭。你别生气，我没有说过暧昧不明的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我相信你。”
    她转过身来面对易鸣。“睡吧，晚安。”
    在一片黑暗里，易鸣只能看到她的身形。他抬手给她那边拉了拉被角。“晚安。”
    易鸣依然是很久都没睡着，这次不是自己的心猿意马，而是直播间的恶意言语。
    手工区本就是个冷区，他在这个冷区里也不是一位出名的主播。别说挨骂了，以前聊天的人都少。
    后来先是娇娇的加入让他慢慢在手工区进了前列，后来有了李老板，他算是在手工区彻底出名。
    那些对他来说的大礼物不过是在冷圈显眼罢了，放到其他区真带不来这么大的反响。所以也招不来什么仇恨，偶尔有一两个人来秀存在感。
    今天不一样，他瞄一眼十条弹幕有一半都是恶意的，还都来自不同的人。
    易鸣自认为除了最开始遇见程立雪时，图她的房子，其他并无恶念。
    但弹幕里那些人的三言两语，就仿佛总结了他和程立雪的所有遇见。
    再总结一下，无非两个字，图钱。
    其实恰恰相反，他特别希望程立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这样他会更自在些。
    那些连粉丝牌都没有，甚至没看过他直播的人，毫不保留地对他吐露着最大的恶意。
    他知道不用在意的，说白了这些人就是酸。
    但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