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来，颜夕娇知道易鸣一点都听不到。
    “小雪，你这样是不是冲动了，你们感情也不深，你就这么把‘奶思’的股份转给他了。”
    这事程立雪打算私下和易鸣说，现在签过字自然先收起了。
    她一边整理着向文件袋里装，一边毫无犹豫地点头。“给呗。”
    颜夕娇是喜欢易鸣，但那还是处于陌生人之间的普通喜欢。
    她是给易鸣花了钱，但那点钱和程立雪手里的股份比起来，可真是冰山一角。
    她没有经商头脑，最开始自己开店时，家里人帮她也没什么好的起色。
    就在她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时，程立雪把一张银行卡放在她面前。
    颜氏还有家底，她真正缺的不是钱。但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程立雪在顾忌她的面子。
    她说。“入股费。”
    而后，她轻笑着，无奈地轻皱眉，抽了张桌上的纸巾轻轻替她擦泪。“小姑娘家的，就是泪多。”
    颜夕娇哭着笑。“我们一般大。”
    她笑着，没有辩解。拿过了她的电脑简单看了她要放弃的计划。
    那份计划被她删改了近半个小时，再次审查后电脑推到了她的面前。“去做吧。”
    说是删改，倒不如说是重做。
    颜夕娇没有过多看那份计划书。怀疑程立雪的能力这种事，才是愚蠢。
    “最近程氏不是有好几件大合作要谈吗，你还是先忙你的事吧。”
    她不屑地轻笑。“那算什么大合作，再说了，有点大合作就非得我全程监督，那还不如倒闭算了。”
    颜夕娇却不想她太辛苦。“可是……”
    “别可是了。”她又把那张银行卡向前推了推。“现在我是你的大股东吧，你要是做不起来，我也亏的。”
    大概是被她的自信张扬吸引，颜夕娇也学着她不屑地轻哼着。“瞧不起我就算了，你还瞧不起你自己啊。”
    “……”
    后来的发展情况，自然没得说。但前期的宣传活动一系列工作，程立雪都参与了。
    当时颜夕娇也忙，毕竟程立雪的工作效率，要她拼命才能追上。
    工作这点，程立雪可是丝毫不心疼她。
    她以为她那段时间是玩命在做，但后来知道程立雪手上同时负责了公司的四个上亿项目，三个国家之间来回飞还要帮她的时候。
    那时，她坐在颜夕娇的办公室里听她汇报工作进度，说非常成功，下个月能再开三至五家分店。
    她点着头，说我先歇一会，说完就闭上眼睛秒睡的时候。
    颜夕娇看着她的脸，突然就想哭。
    程立雪浅眠，她的睡眠质量不太好。
    她也是个注重形象的人，可她当时就躺在真皮沙发上闭上眼睡了，说明她真的特别累，想睡的不行。
    颜夕娇不敢哭出声，怕吵醒她。
    她一点一丝地慢慢拉出了张桌上的纸巾，按在眼睛上，任那张面巾纸被泪打湿贴在脸上花了她的妆。
    哭着哭着又想笑。
    这个看起来冷冰不近人情的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了，她真的特别开心。
    当时的颜夕娇天马行空地想着，如果她是个男人多好啊。但是女孩子也没关系，这样，她们就可以一直做最好的朋友了。
    现在有一个人，也可以见识她的温柔，颜夕娇并不忌妒。
    但她还是站在程立雪暂时不去想的角度劝一劝。“不合适吧。”
    她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颜夕娇，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金色长卷发。“娇娇，相信我，他值得。”
    颜夕娇没再说话。
    颜夕娇拿了桌上程立雪的手机，她配合地用指纹解了锁。
    “咦，你竟然下载的有。”
    程立雪丝毫不慌。“直播行业火热，我得支持下自家软件。”
    颜夕娇不信地斜眼看她，点进软件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程总这表面工作做的，注册都不肯注册，还支持。”
    她轻叹着气。“没时间。”
    行吧，这个别人用来多半是敷衍的理由，用在她身上过得去。
    现在软件都是手机号注册，巧在上次程立雪是用工作手机号注册的。
    而颜夕娇能背下来的手机号，当然是程立雪的私人手机号，所以并没有冲突，很顺利地注册成功。
    颜夕娇皱着眉想了想，最后笑着在程立雪的昵称栏输入【小茗的正宫同学】
    恭喜获得专属昵称快和喜欢的主播打个招呼吧，小紫鼠从来不放弃卖萌。
    颜夕娇搜索了易鸣的直播间，点过关注后还给她炫耀着。“这名字是不是极秀。”
    “……”程 敷立 衍雪，此时敷衍都不想敷衍了。
    说着她又举着自己手机。“我是小娇妻哎，我能不能不改。”
    程立雪浅笑着看向她，不说话。
    颜夕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