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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冷落他,他顿时就怂了。
于是一学期,陆星泉愣是被压迫着进步了一百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块学习的好料子。
后来提起这件事,陆星泉还是愤愤不平。
“你是不知道你当时什么嘴脸,对着叶千桐笑魇如花的,对我,呵!跟我欠了你三百万一样!”
闻言江齐景也不生气,并不在意笑魇如花这个娘们唧唧的词,“你以为没我给你说好话,陆爷爷还会放心你留在这里?”
陆星泉一愣:“啥意思?”
“陆爷爷想带着陆奶奶来临城,陪读。”
陆星泉:“……”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又是一次统考,江齐景厚着脸皮和叶千桐提了个条件:如果他能考到临城第二,高三毕业就在一起。
叶千桐随口答应了,其实她也挺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可惜,江齐景没有参加那次考试。
期末考试的第一天,江渝出了场车祸。
江渝回京市待了几个月,最后还是觉得临城有意思,回来没两天,就被撞了。
当时他正牵着大熊,一辆小车突然从拐角摇摇晃晃地开出来,车主像是喝醉了,车速很快,径直冲向人行横道。
大熊第一个发现的这辆失控的汽车,它大声嚎叫,飞奔起来想要带走江渝,可惜江渝才被拽着走了几步,车子就撞上了他。
被撞飞之前,江渝松开了狗绳,不然怕是连带着大熊都要被扯飞。
车主没醉,他是疲劳驾驶,模糊地看到人的那个瞬间,他不可控制地狠狠一抖,意识一下子回笼,他紧急地踩下刹车,等车子停下,江渝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不知道伤了哪里,他的身下是一摊血。
车主浑身发软,想要下去查看,刚打开车门,就被一只身躯庞大的阿拉斯加一口咬住了小腿,他这辈子从没看见过这么凶的狗。
江齐景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红得他眼睛直发酸。
手术室外江爷爷和江奶奶都在,还有一个局促不安地被大熊堵在角落的中年男人,一整条走廊静得只能听到呼吸。
“二哥……他…”江齐景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像撕了张砂纸。
江爷爷长叹一声,声音轻得快散在这片压抑的空气里:“生命迹象很弱。”送到医院的时候,鼻子耳朵都在出血,呼吸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江奶奶无声地抹着泪,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在江渝进手术室两个小时后,江父江母领着几个医生飞奔而来,那是京市最有权威的医生,除了几个正在手术的,其余的都来了。
他们很快到换衣服消毒进了手术室。
裘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普通的母亲做出了同样的反应,她对肇事者拳打脚踢,恨不得把他一起打进手术室。
她一边踹一边崩溃大哭:“你没精神还开什么车啊!着急投胎你自己死啊!你撞我儿子干嘛!你自己死啊!”
中年男人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挡着头蹲在角落。
裘莹哭累了,江父才红着眼眶把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江厉去外国出差了,最快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
江齐景靠着墙,眼里是一片空洞,深深地裹挟着几丝恐慌,他第一次觉得,江渝的存在这么重要。
江渝每天都是欠揍的□□丝样,他一直不知道竟然有一天他会变成手术室里最脆弱的病人。
这场手术整整做了五个小时,一直到下午,手术室的灯才暗下去。
江渝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是能不能撑过来,要看他自己。
这是京市权威医生努力了五个小时后最好的结果了。
江家的长辈看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人,眼泪再次决堤,连向来稳重的江父眼眶都红了。
江齐景没哭,他好像在这一天突然变得沉稳,主动帮那几个医生安排了住处,甚至亲自送他们去了酒店。
回来时,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送去警局了,江家人都没空理他,暂时只能把他拘留起来。
叶千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联系不到江齐景,问了陆星泉才知道江家二哥出了车祸。
她有些担心,但考试期间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好在陆星泉安慰她说江渝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江齐景应该没心情来考试了。
考完理综的当天下午,她没立刻回家,找陆星泉问了医院后,她去了医院。
江渝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他身上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生机寥寥。
医生说了,他脑中还有一块瘀血,等瘀血散了就能醒。
叶千桐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江齐景在,江父江母大概是去吃午饭了,江厉上午一个人去处理肇事者的责任追究问题了。
江齐景坐在床边,仰头盯着输液管,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是少有的憔悴。
听到动静,江齐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