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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因此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你!怕!了!”
就像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怕这个字也从来不属于苏瑶,她愈发被激怒,却也很快清醒,迅速松了手。
解子陵从半空掉回水里,却在身体从她旁边滑落的时候双手一勾,将她脖子揽住,堵上女人的嘴并把她一齐拉进了水中。
嘭——水花四溅
他在水底还不老实,要吻,要亲,像条八爪鱼似的就要死死缠着她。
以至于苏瑶狼狈的爬起来时,都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解总,都这样了,你还发什么骚?”
“就当我发骚,我不许你走!”解子陵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一叉腰站在人面前,孩童般的直接和敏锐重新回到他的身体,因此说话更加一针见血:“因为我喜欢你,你怕了,所以你想跑!”
苏瑶:“我,这个世界没有我害怕的东西。”
解子陵朝她走进一步,锁骨间的金铃在月光下晃的刺眼:“你怕我!”
“不,我不怕!”
解子陵又走近一步:“你怕连累我!”
苏瑶:……
她不说话了,所以他又走近一步,还岔开腿让自己矮下一截,再次眼对眼,鼻对鼻,额顶着额:“我不怕,因为乖乖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腰上再次多出来一只手,苏瑶被紧紧搂住,但这次,她已经失去了推开男人的力气。
也许是因为他说他不怕,也许是因为那句很喜欢很喜欢,也许是因为雨停了在这潮湿的花房中,月色朦胧,也给眼前的Omega美男子更添了一分能令再冷情再克制的Alpha都会色令智昏的buff技能。
色令智昏是她。
缠心缠情是他。
一阵风刮过花房微敞的窗,那条划分三八线的浴帘掉的恰到好处,仿佛给一池翻涌的泉水打了一层白色的马赛克。
将所有情不自禁的呻/吟,喘息,激荡的池水,完美的马赛克掉。
……
不知过了多久,日月交辉,雨后初晴的第一缕天光照进花房里,照亮了错落有致又野蛮生长的一颗榕树枝头正在静静交尾的两只蜻蜓。
像两架停悬在空中比翼而行的小飞机,原本是不被打扰,但是天光戳破了蜻蜓们醉生梦死的快活。
上面一只薄如蝉翼的翅膀抖了抖,下面一只也被牵连着一起飞到半空。
温泉池畔,白色浴帘下也抖了抖,响起一个微颤的声音:“瑶瑶,不,不行了。”
没有人回答他。
那个声音益发带出哭腔:“你放开,放开。”
依然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团马赛克的律动。
“我要尿尿!”他吼出声。
“哦!”这时那团浴帘终于动了,解总被人从后半抱着悬在空中,来到枝繁叶茂经脉虬结的老榕树前:“尿!”
“啊,不!”
“尿呀!”
“啊,瑶瑶,啊,不,啊,求求了,放我下来,啊,啊,你这是报复!”
“对!”是报复,报复他的自作主张,报复他拖人下水,报复他的死缠不放。
苏瑶一边喘息一边咬牙切齿的想,我怎么就这般色令智昏了呢,我怎么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解子陵再怎么哭着求饶也没用,一张俊脸很快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老榕树下的泥土最终还是得到了新的养料。
……
清晨,太阳升起,乏到极致的解子陵觉得自己才打了一个盹,又醒了。
他睁开眼睛,躺在温暖的怀抱,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这便抬起头,眼角一弯,对苏瑶说:“早呀,瑶瑶。”
头发被女人揉了揉,苏瑶比他先醒来有一会儿了:“早!”
衣服经过一夜的哄晒全都干了,之后两人穿戴整齐,解子陵扶着腰,在苏瑶的搀扶下往外走,刚走出小屋,就看到自己那辆本该陷在几公里外泥地的梅塞德就停在门口。
“啊?”他吃惊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向苏瑶:“你什么时候把车开过来的?”明明他们整晚都在一起?难道是她又在变魔法?
“用这个!”苏瑶一抬手,指尖冒出一团蓝色冰棱状的精神力,然后那冰棱褪去,化为盛夏野树枝头新开的一枝粉色海棠花,颤颤巍巍,每一片花瓣上还点缀着昨日雨后的露珠儿:“送给你!”
第一次给男人送花,有点不太熟练,苏瑶脸都涨红了,一把填进他手心,好似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
解子陵却笑的开心极了,两颗葡萄样的圆眼睛都弯成了小月亮。
之后上车往回赶,他坐副驾驶靠在半开窗边,手里玩着那只海棠花,是看天气也美,看杂草也美,闻风也香,闻花也香。
“瑶瑶,以前怎么在家没见你用过精神力呀?”他忽然想起什么,发问:“昨晚车子陷在泥里的时候,你怎么不用精神力先让咱们脱困呢,那时我又昏迷了,你做什么我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