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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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处杰如出一辙雕出来的眉眼,越气。
    “不会投胎来吃白饭,你什么命?什么命?”桂花打起来手下没轻没重,结了很多的茧子,惯常做家事农事,手心粗糙。
    何辛辛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汪汪,桂花还不歇,抽了布条儿准备准备把他拴上横梁。
    门“哗啦”的开了,听见动静的花姐冲了进来,见了景象震了一震。
    “叔婆你这是做什么?”花姐三两步上前抢了桂花手里的娃娃,桂花反手来抢,够不着。
    桂花只得拔高音量说:“你不要来掺和,我今天非得修理修理这个东西不可。”
    桂花的满腹委屈怎么也找不着对象吐出来,可怜一个桂花,可怜一个何辛辛,都委身在了气盛的焰火之下眼泪巴巴。
    “霜妹,你先抱着。”花姐递了过来阿辛,待钟霜接过,花姐就搭着桂花的肩膀半劝半哄的叫桂花坐下。
    桂花抹着眼泪说:“这都什么世道,你大公大婆的孙子都要我们带。”
    先前的桂花脸色发青,眼目苍白充血的像紧绷不展的大弓。
    花姐叫钟霜抱着,自己坐在了桂花的位子边好声好言的宽慰劝了几句。
    “叔婆,你也别想这么多了,”花姐说,“咱们都是自家人,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过不去的。”
    桂花的眉毛舒展了开,可音调还是紧梆梆的硬着:“你当然不明白了,你都没嫁过人。”
    花姐瞧着桂花生气的模样,笑了,说:“咱们过着不就是图个人生的了解。霜妹,你过来。”
    花姐冷不防的叫到了一边听着一语不发的钟霜。
    她招一招手,钟霜跪到了桂花的跟前,像昨晚上跪了一个凌晨,一丝丝酸麻都体察了不到。
    “叔婆你看,咱们三个女人在何家,霜妹又这么小。”花姐拉了拉钟霜的手,向着桂花说:“当女人很难,很不容易,可我们还是做了,除此之外也改变不了什么,世道不就是这么回事。叔婆你想,你要肯当,你肯不肯再做女人?”
    桂花一时不语,手绞着一下一下的顺手指头。
    她心头肉张了张一个肉嘴本想反射性的说不要,可压下去了。
    “因果轮回嘛。”花姐继续笑着看了看钟霜,“咱们这一世苦,下一世一定富,盼着下一生才能体味到这一生的好。”
    花姐没生过孩子,眼神溺的却比何辛辛生母还要慈爱。
    钟霜拿手拍着安慰阿辛,倒也起效,把阿辛的哭声渐渐止住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出戏不怎么长,在花姐的宽慰之下很快就结场了。桂花要去田里,嘱花姐与钟霜到后竹林里去看笋。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留阿辛一个人放心不下的花姐就背着阿辛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后山竹林。
    四周全是流动的风与簌簌的林,蝉声偶尔空落落的有几声。
    深林里没什么其他人,季节还不到,来挖冬笋的人很少很少。花姐身子骨也瘦,背着阿辛没一会儿功夫零星的汗滴沁在了她脸庞上。
    “花姐,我来吧。”钟霜见了就停下向她伸出手来。
    花姐擦了擦汗,歇口气说:“叔公说很快暴雨就来了,怕损了咱们的笋,拿罩子先护着。对了霜妹,你刨过笋没有?”
    阿辛幸好又睡着了,没怎么大的动声,钟霜接过了阿辛摇了摇头。
    “没有。”钟霜稍显的内敛,说:“我很少见。”
    “吃过吗?”
    钟霜点点头,花姐笑道:“我打头一眼见着你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
    钟霜弓着背低头去摘了一根草,草长得茂盛。
    就算是不一样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山林中种了很多很多的笋,一家一家的划田似的分开。何家有自己的区域规划。谁要是逾了界,无一例外的视之为是偷笋贼。
    塑料罩装纸拉出来条儿的时候“哗啦啦”的响个不停,花姐蹲在一根参天的高竹边包好。
    “霜妹,姐有个事想问你。”花姐贴好了用手抚平,扬起颈子来。
    钟霜含着草到舌头下吮了一下,太苦了。
    舌尖的涩一路从感官处蔓延到了她的心头。
    钟霜很快吐出来,说:“花姐,你问吧。”
    花姐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钟霜,一点都不笑,“你想过逃下去吗?”
    钟霜抚着阿辛背脊的手闻言一停,张了张嘴:“花姐,你这话的意思?”
    她看向花姐,对方却很认真。
    一时之间钟霜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她信任花姐,可不代表这种事都需要说出来,何况钟霜并没有什么对未来的规划。
    花姐一瞧她这样就笑了,说:“姐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个醒儿。”她低了脸继续摘草,又道:“咱们人啊活着,活大半辈子都不清不楚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前几天我见了那要九十大寿的陈大伯。”
    那陈大伯快九十岁了,脸焦皮一样的黑,胖不起来,很瘦很瘦,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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