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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你不老说我是个小狗。”
郁唯祎:“......”
平时极力否认自己狗,这会儿又承认得这么快。
她心里愈疼,眼泪含在眼眶,软软的小奶音就染上了克制不住的轻颤:“那怎么找到的?”
蒋熠默了默:“就,用手找到的。”
郁唯祎心脏一颤,像被钝剑狠狠凌迟。
用手......那可是臭得连清洁工打扫时都要戴 * 手套的垃圾桶啊!他平时洁癖得连有味道的豆腐乳都不能容忍,却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翻找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戒指......
郁唯祎忍了很久的眼泪无声滚落,在手背上溅起滚.烫的涟漪。
蒋熠温.柔抬起她的脸,擦去她不想被人看到的眼泪:“没那么难找,真的。”
对当时的蒋熠来说,比起无法开口的撕心裂肺,身体还能感知到的嗅觉,还能教他真切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几乎是在刚开出小镇时就后悔了,立刻掉头,回到俩人分手的地方,夕阳残血,整个小镇充斥着盛夏闷热的气息,他后背黏湿了汗,身上沾满着果皮剩菜的残渣,蚊虫在他四周嗡鸣,聒噪的蝉声占据了他此后三年听到都会头痛的记忆,他却在那时仿佛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所有的精力都凝聚在那枚尚未找到的戒指。
暮色变暗,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这才发现手上有划伤——可是不痛——他屈膝半跪在地上,继续翻着越来越少的垃圾,路过的流浪狗停下,冲他狂吠,他当时已经无法冷静地思考问题,第一反应是朝它挥起拳头,也许是他当时的样子太吓人了,那条狗在再次发出两声吠叫后,转头离开。
直到他找到戒指回家,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又陌生的自己,才猛然意识到,他连狗都不如。
可是,如果郁唯祎还愿意回头,他就是变成狗,也依然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天晚上,蒋熠发了高烧。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了心爱的姑娘,拉着她手求她别走,姑娘温柔回应着他,清冷柔美的笑颜和软糯嗓音几乎教他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和她分开,直到第二天睡醒,手机里大段大段没能发送成功的被拒收微信,给了他当头一棒。
她真的离开他了,没有回头。
蒋熠在浑浑噩噩烧了三天,终于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收拾东西回了英国。
郁唯祎没能流下的眼泪,在男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无声蚀骨。
她极缓地眨了下眼,握住男人被自己眼泪浸湿的手,然后,放到自己脖颈,引着他摸上项链:“帮我取下来。”
蒋熠取下被姑娘体温暖得温热的戒指,给她戴到无名指——有些松。
他垂下眼,浓睫挡住了男人眼底心疼自责的情绪,余留他温柔的嗓音:“别哭,等结婚时我们再买一对。”
郁唯祎破涕轻笑:“我以为你现在就在求婚。”
“不,要先表白。”他握上她手指,放唇边轻吻,离别三年不曾重遇的对戒在夜色里闪着莹莹的光,却都不及他看向她时眼底的熠熠星辰,“祎祎,和我在一起。”
郁唯祎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仰起脸飞快擦去,冲他浅浅一笑:“我还欠你五万块钱。”
蒋熠轻扬眉,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及这个。
“可以用我余生所有的时光,以身相许还债吗?”
那些初时 * 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后来仿佛只要不还完,就可以永远和他产生羁绊的债务,慢慢长成郁唯祎一直藏到现在从没敢说出口的私心。
清冷惯了的姑娘第一次这般勇敢地当着镜头,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着他最想听的略带羞耻的话。
蒋熠眸光瞬深,将姑娘揽进怀里,低头正欲吻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摘下俩人的麦还给节目组,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杀青了,你们还不走?”
一众眼巴巴等着磕糖的工作人员:“......”
啊啊啊你们倒是亲啊亲啊,能不能播是我们的事,但看你们发糖就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的当务之急,搞快点啊!
可惜蒋少爷压根儿不关心他们,更是从来不惯着节目组,说完直接带着女朋友走人。
夜晚的山上温度略低,郁唯祎被蒋熠抱在怀里,男人给她披上他的外套,微垂看她的黑眸幽.深炽.烈。
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拥吻着对方,再无任何顾虑,乘风而来的月色编织出他们交.叠的长影,在炽.热的浓.情里无声弥补他们分隔三年的空白。
破镜重圆真是这世界上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