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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便对着周围的那群女眷说了这话。
宋观雪没有难为那些人,知道女眷们不想和皇姐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也知道她们此刻十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当此话一出,那些女子纷纷松了口气,心中更加感激珮瑜公主几分了。
宋观雪对着其中的一位姑娘笑着说:
“今日本想是让姐妹们瞧瞧那敷面,倒是没机会了。这样,柳姑娘你带着她们试一试这敷面,我让侍女将敷面送入你府中。”
那柳姑娘点了点头,和众多姐妹告辞了。
此刻宋观雪的居所也只有她二人,侍女们出去送客,顿时清净了许多。
“观雪,多年不见了。”皇姐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抬眼看向眼前姑娘的眼中多了几分怜爱,“你长高了许多。”
宋观雪的眼眶也有些红,送衣裙的那日,她是遣侍女送的,她没有亲自过去,有些愧疚,更愧疚这多年对皇姐的冷落。
“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让兄长知道……”随后她垂下了头,“又要说你了。”
皇姐倒是没有这么多顾忌,她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揉了揉观雪的脑袋,“傻孩子。”
“这些年来我不甚出门,是因为大家怕我、避着我。你一直不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心里总想着,你是不是也是避着我。”
“这不,你给我送来了衣裙,我才敢来见你。”
皇姐在宋观雪面前转了一个圈,饶是早已及笄的她也多了一分欣喜,“你看看,我很喜欢。”
宋观雪眼眶一热,有些激动:“这么说,皇兄待你不薄?”你明明不是被禁足,却还是不愿出来吗?
“对啊。”皇姐叹了口气,“他这人虽冒进,但爱憎看得很开,当年之事,他并未波及我。”
当然并非如此,爱憎再分明,她在当年也始终是参与了那件事情当中。
如今为何如此,只是因为在这么多年,她一直帮了他一个忙,帮他陪伴一个深宫的女子,陪伴那孤寂的灵魂。
皇姐再没说任何有关此的原因,只是过来看了几眼宋观雪,便打算离开了,“今日我不知道你和好友一起,抱歉。”
“观雪,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皇姐走的时候,目光瞥见那送客的侍女要回来了,她便对着宋观雪低声说了句。
“但我亦不是个自由之人,我不能出宫,不知宫外事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跟我说说哥哥现今如何了,帮我多多关照一下他。”
“多谢。”这几声低声就仅让宋观雪听见了,有些怅然。
宋观雪点了点头,两人已经交互了眸光,明白了日后的打算,“这是自然的。”
“但我不会帮他。”也是直截了当,她当着皇姐的面说了这话。
那时她年纪小,不代表她傻。她当然知道,若当年兄长没有坐到这九五之尊之位,等待着兄长的,必然是一杯毒酒或是一把长剑。
那时候,她也想过后果,她不敢想象她敬爱的兄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皇姐听完这话,也没有恼怒,她该知道,皇室中人从未有自由,笑了笑,“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别拗着性子胡来了。”
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宋观雪知道,此言在说婚事。皇室中人,哪来那么多自由。
相比别处的热闹熙攘,宁王府依旧是冷清无比。
刚刚下了一场暴雨,洗涤了盛夏的热意,留下了些清凉。
池塘里的睡莲被雨水打乱,花瓣凋零,仅剩坚强傲然的花骨朵还在。
红色鲤鱼也纷纷在水中胡窜,待到雨停时,一切也似乎才安定下来。
小鱼躲在睡莲下小憩,天空好像破了一个口子,扫过一场阴霾,乍破天光。
宋行舟站在亭子中,目光淡淡地瞥向远处的天光,欣赏着这雨后的水墨风格。
身边悄然迎来一人,那人便是惊禹,他低着头汇报情况,“人已经清理过了。”
那人将自己的眼线派遣来宁王府,却不知那皮囊下早已换了人。
宁王府下人不多,那些明面上的眼线实则换成了他的人,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在这宁王府继续做着下人,在那位面前继续做着线人。
“那位要留着吗?”惊禹恭敬地开口,在正事面前,他毫无之前的玩闹气。
他说的这个人,没有提名提姓,但两人都知道。
要不然,是谁将宁王府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呢,要不然,他又是怎么能让那人知道,这宁王多了一位容貌与当年第一美人相似的人呢。
“暂且留着。”
宋行舟淡淡说了句,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伤害她,直接杀。”
宋大王爷出口后皱了皱眉,这个从不惊慌的男子,总为自己的不自在找理由,“她留着还有大用。”
他只是要利用她,而不是真的对她上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