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你那个……废，咳……弟弟的话，我随时可以变成他给你看。”闻絮风说到一半低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忙不迭的亡羊补牢。“只要你乖乖听我话。”
    和悠似乎缓过来了抬起头，抬起手捧住闻絮风的脸，轻轻支起膝挺起腰凑到他脸颊上浅浅亲了一口。“不用了。”
    她亲完看着他，眼睛轻轻弯着，其实并不算完美的月牙形，难得绽放的笑容让这个最近苍白消瘦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光彩来。
    “能看到小风我也会很高兴。”
    “……”
    诞生于火焰，继承了上古九凶纯正血脉的妖物风蜚，主宰火焰，以火焰为食，绝不会怕火。
    可这时。
    闻絮风觉得脸上被亲的那个地方好像是烧起来了，还不止，她手指下面像是有火焰，一路侵入他的皮肤之下。
    “你……脸怎么这么红？”她见到闻絮风沉默，下意识抬起手去摸他的额头。
    啪——
    闻絮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垂目看着她的手指，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用韵灵了？”
    “啊？”和悠很是疑惑，可她看着闻絮风此时的表情并不像再跟她开玩笑，一股凶虐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仰起脖颈，将脖颈上的项圈尽可能地给他看个完整。“我怎么用？”
    闻絮风的目光缓缓落在她项圈上此时还在不停闪烁的符篆，半晌说道，“那我脸为什么这么烫？你亲的地方，你摸的地方，都很烫。”
    “……”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明白。
    过于诚实的回答让和悠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当她脑子里还思索，该怎么给这个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一个解释——
    砰当——
    两个人的椅子登时被一股灼热的气浪掀开。
    猝不及防失去椅子的支撑，和悠以为自己就要仰面摔倒。可身上一轻，闻絮风提起她的手腕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勒紧了她的腰肢，力道大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
    “你好奇怪啊。”他趴在和悠的肩窝，喃喃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类，而我……一看到你，一碰到你，也变得奇怪了。”
    和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闻絮风就又开口了。“我，我，之前，差点永久标记了你。”
    和悠的身体猛地僵直了。
    永久标记四个字像是一把匕首猛地刺入了她的意识，她半晌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怪不得上一次并不算暴虐的性爱最后，会如此痛苦，如此可怕……
    和悠紧紧地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从闻絮风的怀里仰起头，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后背，一手试探性地抚摸上他的头顶，像抚摸宠物一样温柔的动作。
    闻絮风微微一僵，并没有拒绝。
    “没关系，是小风的话，没关系。”
    她说。
    闻絮风一怔，从她肩窝里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垂目与她对视，“你说什么？”
    和悠平静地看着他，微微笑着。“我说，如果是小风的话，永久标记，我也……我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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