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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儿还不快快从了爷!”
只他这身子刚一压上便被夏后抬起一脚抵在小腹之上,再一用力二人便来个对调,夏后翻身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他,
“陛下,当真不想换换口胃,幸一幸那千娇百媚的人儿?”
朱厚照却是急吼吼的撩了裙摆,抚上了她的大腿,
“朕这辈子就好这一口了,朕就喜欢美人儿来幸朕了……”
皇帝与皇后这厢小别胜新婚,夫妻二人你幸我,我幸你的闹了一晚,待到第二日一早上朝,朱厚照心情甚好的端坐在龙椅之上,听着百官将这三个月里的政事一一上报,倒也算是大错无有,小错可改,总体也算得满意。
轮到兵部这处,果然提起前头鞑靼犯边,又瓦窑堡大捷之事,朱厚照满心期望想听一听众臣就大捷一事,来一番歌功颂德,虽不敢比尧舜禹汤,也不敢比太祖太宗,总还是有些成绩的嘛!
却是万万没想到兵部的奏折一报上来,便有人跳出来道,
“陛下,臣有话讲!”
“哦,卿有何话啊?”
朱厚照初时还笑眯眯的问道,
“陛下,我大庆与鞑靼相战多年,多少年都是只守不攻,边镇诸将能守住城门便不错了,哪里来的阵斩一万余?”
朱厚照闻言脸上的神情立时凝固了一下,想了想应道,
“卿等可有阅过边镇诸将上报的战事详情,上头有根有据,有条有理,应该是不会错的!”
“陛下……边将虚报军功,甚至捏造军功之事,我朝自来便有,只怕这一回的大捷也不未必可信!”
朱厚照听了立时有些怒了,却还是闭了闭眼,长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微笑着道,
“即是怕谎报,可以派人去查嘛,想来此时过去,那些鞑靼人的脑袋还没有完全烂掉!”
“陛下,这边将杀边民以充军功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做过……”
朕再忍!
“那……依众卿的意思是要怎样?”
“陛下,臣等参那瓦窑堡守将石勇谎报军功,欺瞒圣上,请陛下拿了那石勇入京,严加审问治罪!”
朱厚照听了几疑自己是听岔了,一脸惊诧道,
“甚么……你说甚么?”
这厢有几人出列奏道,
“臣等奏请陛下下旨,锁拿石勇回京,必要详查谎报军功之事,想这鞑靼人如虎似狼与我大庆多年交战,便是太祖太宗之时想要阵斩一万,那必也是全军出动,酣战数场,才有此功绩,怎得那石勇不过守城区区一万人便能做到……”
那几人在下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的正起劲儿,却是猛一抬头见得皇帝神色阴沉之极的端坐上方,几人立时住了嘴,大殿之上便突如其来的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众人等了好半晌,才听得上头皇帝的声音阴恻恻的响了起来,
“众卿……都是这个意思么?”
下头众臣都是久经宦海的老油条,见这情形如何还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时节再敢跳出去附合,便是给自家寻不痛快了,当下是个个垂头不语,连原本那些早预备跳出去助攻的,也吓得缩了脚。
就听得坐在上头的皇帝声音冷冷道,
“你们即是不信边军将士们能杀敌一万有余,那……朕便派了你们去瞧瞧吧!”
这厢当朝便命了殿上的大汉将军道,
“你们将他们送回家中去,与家人道别之后,即刻便送去瓦窑堡……”
顿了顿朱厚照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几位卿家即是觉着这回大捷军报有疑,不如便替朕去瓦窑堡数一数那些鞑靼人的人头吧……”
说着又让小太监将那兵部的军报送下去,
“这上头报有鞑靼人头一万二千四百六十三级,几位卿家便去替朕好好数数,再仔细辨认一番,切切不能有那误杀边民之事发生,若是寻着一个再来参那石勇不迟……”
“陛下……这……这……臣等乃是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这乃是太祖时便立下的规矩,陛下不能因此治臣等的罪啊!”
朱厚照笑得很是怪异,
“朕何时治你们的罪了,朕不过是让你们替朕去好好数一数鞑靼的人头,看看数对不对,怎得……你们这是要抗旨么?”
“臣……臣等不敢!”
“嗯!去吧,好好替朕数数,若是有少你们便在边塞杀够了数再回来吧!”
大殿之上待到那几人被大汉将军拖走,剩下的还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朱厚照才长叹一声道,
“朕前头以为我大庆年年被鞑靼人欺负,只当是边军不拼命,将士不效力,到此时朕才知晓,能欺负我们的只有自己人啊!”
此言一出众臣忙跪下齐齐呼道,
“陛下,臣等有罪!”
朱厚照冷笑一声道,
“你们当然有罪!你们当朕不晓得你们的小心思么?不就是咸宁侯仇钺身为大同总兵官,一力主张开边市,碰到了有些人的饭碗么?你们不过就是想借着这次瓦窑堡的事拉仇钺下水……”
“陛下,臣等冤枉啊!”
朱厚照冷笑一声自顾自道,
“你们想要陷害人,也要拿着真凭实据才成,如此弄几个御史跳出来,借着言官不因言获罪之便,就含血喷人胡说八道一通,在朝中造成了声势,你们再跳出来助威,之后再逼朕就范……你们倒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