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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不是一个人!
朱厚照看着信,流着泪,倒是将那江余儿吓了一跳,
“陛下……”
朱厚照收了信却是扯着嘴角一声嗤笑,心中暗道,
“瞧瞧……一个个都急着叫陛下,生怕叫晚了便捞不到好处了!”
此时间,他最烦便是听到这陛下二字!
这厢将信贴身放在了胸口,总算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心中暗道,
“我虽可不在意天下人,但却不能让她失望,她如今在外头受苦是为了我,我总也不能让她瞧不起!”
这般想通了,便吩咐道,
“来人!摆膳!”
一声摆膳却是让外头众人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陛下这几日就没有正正经经用过一顿膳,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此时也顾不得嫉妒那江余儿,使了甚么法子让陛下开口吃饭了!
“快快快!”
刘瑾忙挥手,一旁早有小太监将预备好的早膳往里抬,这食盒乃是特制的,足有半人高,但只上面一格用来摆放吃食,下头是依着冷热,若是摆放炭块又或是冰块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说说话
众人这厢伺候着我们这位不知应叫殿下,还是应称陛下的小爷用罢了早膳,刘瑾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朱厚照,
“陛下,外头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您定夺呢,我们不如开了东宫的宫门吧!”
一说起外头,朱厚照便是一阵心烦,摆手道,
“不去!”
他乃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从来未曾吃过苦头,虽心里也是知晓这般躲着不是法子,也不想让夏小姐看轻了自己,但当真要出去面对朝臣们时,想到那一堆听着便无比头大之事,心中又生出了畏惧来,不由又退缩了!
正说着话,外头有小太监来报,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说起这太后娘娘也是被自家儿子给坑了,按理说弘治帝驾崩,自家儿子乃是新帝,张皇后就是张太后,无奈自家儿子也不知发得那门子颠,生生不肯继承皇位,张太后才失丈夫,又被亲儿子这般折腾,当真是日日以泪洗面,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天天来劝儿子,但她劝也不得法,说上两句就哭,朱厚照是不胜其烦索性连亲娘也不见了!
因而朱厚照一想到自家亲娘那一张泪水涟涟的脸,便是一阵头大,更是摆手道,
“不见!不见!谁也不见!”
大声吩咐众人,
“把宫门给孤关死了,谁也不许进来!”
刘瑾几个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朱厚照跟着的几个太监就刘瑾最得势,当下个个都拿眼去看他,刘瑾无奈道,
“如今是陛下最大,自然是陛下说了算的!”
当下果然紧闭了宫门,张太后不能其门而入,又对着宫门大哭了一场,张太后一走,紧跟着又是阁老们过来叫门,朱厚照也是不见的,之后又有各位皇亲,朝臣前来跪门,朱厚照还是是不见的。
这通报的小太监一拨接一拨的到了寝宫门前,又被打发了出去,朱厚照呆坐在寝宫之中,想坐着哀悼一番亲父也是不成,虽说刘瑾几个将人都给挡在了外头,但外头的声儿却是一丝不漏全数传进了耳里。
“刘公公,今儿来的朝臣更多了,还有那些个御史,这在宫门外都跪一地了,还有几个在磕头呢!”
“去去去!磕死一个少一个,别让他们来烦陛下!”
“刘公公,不成啊,那帮子书呆子当真是拿脑门儿跟汉白玉的石头较起劲儿了,那一个头磕下去……都见血啦!”
“见血找太医呀!找咱家做甚么!”
“刘公公,刘公公,是当真不成了,左佥都御史刘赫当场就磕昏过去了,那血哟流了一地,看着可是吓死人啦!”
“哎呀呀!这先皇才驾崩,新皇还未登基,闹出这样的事儿来,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可不能让人死喽……”
如此这般,朱厚照在里头听得是烦不胜烦,越发是不想出去,索性跑到榻上扯了被子蒙住头,好不易这一日熬了过去,外头总算是清静,朱厚照才得空取了怀里的信又看了一遍,心中暗道,
“若是这时节能出宫就好了!”
只如今这情形他躲在东宫里已是十分不该了,再来个落跑就真是不当人子了!
想到这处不由在被窝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突然灵光一闪暗道,
“卫武那小子不是在锦衣卫当差么?我旁人不能见,见他倒是容易的!”
想到这处精神大振,翻身起来冲外头叫道,
“来人!”
外头刘瑾应声进来,
“陛下!”
“去把牟斌给孤叫来……要悄悄的找来,不许惊动任何人!”
“是!”
如今朝中几位重臣正守在先皇灵前呢,小太监自东宫中跑出,寻着牟斌悄声道,
“大人,陛下召见,陛下吩咐了让您切勿声张!”
牟斌闻言忙点头,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这才悄无声息的跟着小太监出去,到了东宫果然见着一身白衣的朱厚照,
“陛下,召微臣不知有何事吩咐?”
朱厚照也不同他多话,
“你把卫武给孤召进东宫来,孤要同他说话!”
牟斌听他左一个“孤”右一个“孤”的,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