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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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衷寒没能立刻答得上话,于是封戚抓住了他的腰,非常轻易地,他将季衷寒搂到了怀里。对方的额头撞在封戚的肩膀时,他既诧异于季衷寒的不躲避,又愕然于这人的配合。
    他稍微侧过头,鼻尖旁的就是季衷寒的头发。
    这个人的味道,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有变过。
    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季衷寒垂下来的眼睫,紧张而发干的嘴唇,颧骨因为发烧而泛起的红晕。
    季衷寒虽然被拥抱时没有挣扎,但身体仍在细细颤抖着,像是本能在拒绝,理智却压抑了这股感受。
    这让封戚一时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对季衷寒来说太重要了,这人甚至装作不害怕他,不违逆他的模样。
    然而这种伪装,却让封戚更想把他撕碎。
    而季衷寒只是在思考封戚所提的这个问题,他能够接受封戚吗?
    且不提他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就算他能接受男人,封戚与他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吗?
    因为梅玉玲,林锦离开了封家,至今都不见封戚,封戚的家庭也因此而破碎。
    因为他,封戚吃了这么多苦。
    季衷寒现在都记得,封戚见到他的第一面后,扯着他的头发说,他留长发的模样,更像那个婊子。
    他知道封戚到底在羞辱谁,他的母亲梅玉玲。
    正如当年他对封戚像封行路那样耿耿于怀,封戚看到他这张脸,难道不会恶心?
    即使因为当年得不到的执念,短时间能够被情感所左右,但日子一久,这些心结总会想眼中沙,肉中刺一般暴露。
    沉思间,封戚却把他推到了墙上。
    后脑勺猝不及防下,撞到了墙面,引起他一阵更加激烈的眩晕。
    季衷寒闷哼出声,还未来得及喊痛,嘴唇就被封戚吻住了。
    封戚的吻从来都那么野蛮,占有与吞噬,强横又侵略。
    封戚凶狠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他的舌尖,不知餍足地进犯着他的一切。
    他的衬衣被从裤腰中抽出,封戚的掌心从他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腹部略过,揉过他的背,抚过肋骨,然后重重掌住了他的左胸。
    季衷寒毫不怀疑,他剧烈的心跳都要从那薄薄的肌肉下,跳到封戚的掌心里。
    舌尖发麻,脑袋缺氧般眩晕,被蹂躏的地方又痛又麻。
    身上的皮肉被人掐得太紧,而轻微发疼,这股疼意却无形带着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甜美,像糖心在身体内部化开,涌动着往所有升温的地方走。
    他好像陷进了一汪浓稠的蜜糖里,身体四肢都沉重得无法动弹。
    直到鼻腔哼出软弱的声音,那黏腻的喘息让季衷寒的大脑找回了些许神志。
    他避开封戚失控的吻,躲闪着喊停。
    当封戚好似全然听不见了,他红着眼,贪婪地将季衷寒盯着。
    没人能够让一头已经进食到一半的猛兽停下来,是季衷寒自己不逃跑的,封戚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封戚松开掌心里被揉捏的发烫的皮肉,转而掐住了季衷寒的腰身,把人往墙上抵。
    迷乱间,季衷寒再次被抵在墙面,夺去了所有的声音。
    没有尽头的亲吻仿佛像一场令人失去理智的醉酒,身体因为发烧而引起的高温,都在此时犹如情动的热潮。
    这热潮席卷了两个人,直到推搡间,季衷寒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逐渐清醒过来,并开始推拒。
    封戚却不肯停,他扶住了季衷寒下巴,捂住那颤动的嘴唇。季衷寒头发散乱地铺在了床上,有几缕遮挡住了双眼。
    他俯下身含住了季衷寒喉结,一路往下。
    解开了衬衣,抽开了腰带,正要扯下那个拉链。
    接着,封戚的所有动作都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季衷寒的身体正在有规律地颤动着,小腹因为抽泣而收缩,季衷寒哭了。
    季衷寒哭得很安静,眼睛茫然地睁着,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落,没一会就湿透了鬓角与床单。
    季衷寒不喜欢哭,他和封戚不同,往往是被逼到极致了,才会有所表现。
    这一点,封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他停住了动作,好半晌,才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正如他亲手脱下来的一样,他缓慢地将季衷寒的腰带、纽扣,一样样归位。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还未起身,就感觉到衣服一紧。
    封戚回头,便瞧见季衷寒的手指牵住了他一片的衣角,不是很用力,最起码封戚想要离开,是能够挣脱这两根手指的。
    但是他没走,他就这么荒唐地,被这两根手指给定住了身体,留在了原位。
    季衷寒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短暂地失去了一会意识,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手上插了输液针。
    旁边坐着的是许薇,见他醒来,一脸焦急地扑了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薇连声道。
    季衷寒要了水,舒缓过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后,哑声道:“封戚呢?”
    许薇尴尬道:“录节目去了,本来我们不是负责rio的拍摄吗,你身体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
    季衷寒坐直腰,忍着生病的难受道:“我没事,可以去现场录制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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