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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又又赫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握住在前面带路的小黄雀,隐在一株古树后面。
她神情严肃,那声音分明像是打斗的声音,“嘘,小黄雀别出声。”
“喂!我不叫小黄雀,我叫呆呆!”
它挣扎着,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可还是压不住上扬的音调。
岑又又赶紧给娃顺毛,敷衍道:“好好好。”
这个名字和它倒是挺配,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她偷偷放出神识,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回来。
正欲探头出去,猛地被一股力道翻过身来压在树干上。
脊背没有直接触碰到粗糙的树干,那人用手掌垫在了他们之间。
松木的香气,既勾人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我刚刚发现你不见了。”
江禹那双原本如古井的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偏偏死死地盯着她。
明明就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听着却像是一种质问,质问她为什么忽然不见。
岑又又被盯得心虚,转念一想,被丢下的不是她吗?
“我跟丢了。”她底下眼,瞧着地上的石子。
实在是他走的太快,大佬这行步速度,真的不需要爱情。
【叮接触支线剧情,救下鲛人。本次任务掉落8积分。】压着她的人身形一顿,没有反应。
半晌,他轻叹一声,揉了揉岑又又的后脑袋,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两下,说道:“下次不会了。”
可岑又又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系统任务上,她没有发觉江禹说了什么,更错过了他眼底的愧疚。
岑又又很好奇为什么系统会突然发布一个这样的任务。
传说鲛人不是战斗力惊人吗?除了江禹,其他人他也对付不了吗?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召南,今日我便要让你长眠在这沧州仙岛。”瀑布声中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岑又又被松开桎梏,朝后看了一眼,没想到竟是季随。
青衫依旧,可眉眼间与之前见到的又有些不同。
许久不见,一上来就要打要杀,这个季随瞧着倒更像原著中的反派。
想起在幻境中坑了人家这么多次,岑又又还没被这么针对过,她还是感到十分荣幸的。
只见那个叫召南的鲛人浑身被鲜血侵染,犹如一个血人。
他冷哼一声,“除了你,你以为又有几个人能伤害岑雨时?”
“她分明是被你亲手杀害,那么多年你却大放厥词要寻找伤害她的人,可笑。”
又是这个名字,岑又又轻蹙着眉,想听得再仔细些。
刚贴近些,便被江禹带着往一侧踉跄一下。
呆呆很安静地躺在岑又又隐在袖下的手上,好像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原本藏身的古树早已被灼烧出一块乌黑的大洞,继而支撑不住巨大的压力,左右摇晃两下朝地上倒去。
“轰隆”一声,鸟雀惊走。
岑又又和江禹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两人视野中,肉眼可见的尴尬。
准确的说是岑又又一个人,因为江禹压根就没想躲。
“什么时候,青云派堂堂大弟子也沦落到了听人墙角的地步了?”季随的折扇散开,轻轻扇了两下,唇角惯是扬着。
他虽不似江禹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可他的笑从来未达过眼底。
至少岑又又见过的那么几面,她能感受到他从来没有快乐过。
将岑又又扶稳站定,江禹神色淡淡,“你们之间的事,我并无兴趣。”
岑雨时那件事与江禹几乎可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一切的源头不过都是季随自己罢了。
“那你身侧又是谁?”召南从未见过岑又又,可她与多年前那个人太像了。
泊泊的血水从肩上淌下来,他忍着剧痛,青筋暴起,看得出万分难耐。
若非方才被江禹重伤,绝不可能被循迹而来的季随捉住。
召南认定了江禹旁边的人就是岑雨时,那么多年被封印在这里,都是因为那个瓜葛。
那个女人的面貌其实他早已记不大清,莫名的,岑又又的闯入却让那张模糊的脸清晰了些。
江禹沉默着,并没回应。
岑又又就是岑又又,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不是岑雨时。”季随冷笑,漫不经心的眼掠过岑又又看向江禹,想起近日阁内得到的一份情报。
“江禹。”他仍是笑着,“十几年前,你的掌门师父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吧?”
戛然而止,就在岑又又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瓜的时候,折扇忽然飞出数道银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强烈的气流把湖水中的水裹挟着形成水柱袭向他们。
可季随的目标明显不是江禹,他趁两人自顾不暇,一步步朝召南走去。
水从崖顶直流而下,重重地砸在鲛人身上。
“今日,我就让你为雨时偿命吧。”
季随抬起手,一圈流光环绕在他的腕上,缓缓靠近。
【宿主,这个任务好像是完不成了。】
系统和他们不同,站在上帝视角的它明显能够预知到季随准备做什么。
这个世界发布的任务都不是系统可以自行控制的,它只不过算是一个末流系统,并不像一些系统可以为宿主提供特别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