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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全部钉死,只剩底下半个窗口的大小,仅供食物进出。
文罔刚要将此事作罢,却见那老妇人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衣发凌乱,面目痴呆。
此事古怪。
思虑再三,文罔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对着老妇人提问道:“你在做什么?”
老妇人没有反应,自顾自的抖个不停。
文罔疑惑不解,刚要推门进去,又回头看看附近,生怕周围突生变故。
文罔等了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关上门。
文罔在门边上,发现一块包着白纸的石子,心上纳闷一阵,弯腰将其拾起。
从始至终,那老妇人都瑟缩在角落里,可见他将纸张拾起,那老妇人忽而就站了起来,好似这个动作为她判上死刑。
老妇人手舞足蹈,张嘴咿咿呀呀了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
文罔不解:“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握着手中的东西靠近她,老妇人却似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立刻在文罔面前轮番叩拜。
这阴森的牢狱,诡异的气氛和奇怪的老妇人,把文罔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指着老妇人的鼻子,色厉内荏:“你,说你呢,快给我起来!不许拜了!”
奈何老妇人根本听不见文罔的声音,文罔想拉她起来,也没有办法。
这老妇人不停的叩首,把头都磕破了,鲜血淋漓更衬形容可怖。
她咿咿呀呀的哭泣,一抬头,文罔吓了一跳。
房间昏暗,文罔走近了才发现,这老妇人……竟没有舌头!
似是被人用利器,生生剜去的。
文罔吓得连连倒退,磕绊中摔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一时惊魂未定。
倏然房门外被人敲响,外头传来文昭的声音:“谁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文罔一瞬回神,他撇开妇人不理,赶紧起身答道:“文昭,是我文罔!我没事,只是例行公事进来看看。”
文昭皱了眉:“进去看就进去看,怪叫什么!”
文罔赶紧答:“没事没事,里头太暗了,不小心被拌了一脚,这种小事就不用报告掌门了!”
文昭道:“行,那你没事就赶紧出来,在里头逗留被人瞧见,会出事的。”
文罔对门外高声应答:“马上就出来!你先去忙吧!”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文罔等到外头没了脚步声,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临了,他看看这个形容疯癫的妇人,将信纸不留痕迹的收进袖中,拍拍衣裳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刹那,老妇人停止了叩拜的动作,那浑浊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等文罔回到房里,关上门将纸张打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抖得不像话。
上头歪歪斜斜的写着一些字,像是被人用石子刻上去的,字里行间,写满了求救的字样。
是叶玄他忘了,即便使老妇人聋哑,她还有眼睛,还有手,还有意识与信念。
老妇人想要逃出去,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折磨,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她想逃出去,她不能死,外头还有她的孩子……在等她回去,哪怕再见重病的孩子最后一面。
另一边,前往枫楠山庄的路上,听闻山庄里丢了个老夫人,已经好些月了。
出了宁致乡,马车在山路上颠簸。
马车上,子竹在闭目养神,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的耳朵动了动。
我睡醒后百无聊赖,吃了不少糕点,就瞅着子竹看。
子竹睁眼,一时与我四目相对,我便扭头故作去看窗外风景。
子竹掀开车后的帘子一角,稍作观察,又将帘子合上了。
静淞和尚在我与子竹对面,念经打坐,一丝不苟。
我见子竹面上有异,便好奇问上一句:“你看见什么了?怎么表情这么严肃,你看你,眉头都能夹死苍蝇。”
子竹没有急着回答我,只是先沉默了一会儿,思考一番,对我道:“姑娘赶路以来,这么多日里,可有察觉有人跟踪?”
我纳罕:“有吗?”
听得对话,静淞和尚手中拨动的佛珠停顿了下来,他依旧闭着眼:“子竹施主可能够分辨,来者是敌是友?”
静淞和尚生怕路上再生变故,误了救同门的机会。
子竹摇头:“还需要再观察一阵,瞧他们的身手,大抵是已经跟踪了有些时日了。据我猜测……或许是因姑娘而来。”
“怎么就把问题甩我头上了?”我不悦,硬要看个究竟,便倾身在不大的空间中挤了过去。
子竹一怔,尽可能的向后避,为我留出一条道来。
子竹侧着脸,指尖一动,掀起后头帘子的一条缝隙给我看:“瞧,山坡后一角,勉强可分辨其人着装。”
我依言调整视角,这黑漆漆的衣裳,这鬼魅的行踪……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