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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大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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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快速的黯淡下来,风雪交加,就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昏暗不清。
我抱着琴,就连迈开步子奔跑,也变得极为吃力。
忽见前方火把照得通明,我抓紧时间追上去。
满地积雪上站满了人,就像白衣们尚在时那么热闹,却与曾经背道而驰。
近三十余人,人人的手中握着一根火把,试图把漆黑的天空照亮。
钟离笙一身墨衣被围在其中,佩剑始终别在腰间,未曾出鞘。
先前磬竹居的手下说得对,钟离笙即便把自己分离出去,自立门户,他也始终无法与隐门拆开。
他不曾从这个囹圄中挣脱。
他不能出手,因为会连累自己的师门。
面前站着玄宗祖师嫉君、磬竹居新任掌门孔蓬以及归尘门的静淞和尚。
嫉君年岁已过百年,但精神却如青年,一头花白掺半的束发,看着与年过半百的磬竹居掌门差不多。
和尚一身布衣,简约至极,只手中攥着一串佛珠,被盘得圆滑。
钟离笙直立于此,任疾风吹动他的衣袂衣摆,他道:“晚辈钟离笙,见过各位前辈。”
嫉君冷嘲:“无需那些虚招子,今日我等来此只为了一人。你把人交出来,我就看在昔日喝过你长老满月酒的份上,饶你一次。”
“何人需要各位前辈如此兴师动众。”
“哼,别装傻了。”磬竹居掌门孔蓬嗤之以鼻,“就是你庄上那个女子,快把她交出来。”
“我徒儿不曾犯错,即便有错,也是钟某这个做师父的没有管教得当。”钟离笙淡淡道。
嫉君嗤笑:“听你的意思,是要替你这个‘好徒儿’担责了?”
钟离笙不卑不亢:“钟某正有此意。”
“找死——”嫉君怒目一瞠,脚下积雪踩得粉碎,他蜷掌为爪直直抓来,丝毫不留情面。
钟离笙眉间一凝,身体倾倒,脚尖落地急速退开,再以拳脚卸力灵活应对。
“今日我就代替你师门长老,好好训你这个冥顽不灵的逆徒!”一招未半,嫉君忽而收手,上半身以腰力硬生生拧成一个怪异姿态,以腿为鞭带着“哗哗”风声。
钟离笙来不及卸力,双臂相叠硬扛一击,节节败退。
忽而磬竹居掌门孔蓬双眼一亮,带着一身暗器趁虚而入:“嫉君我来助你!”
以二对一,双拳不敌四手,钟离笙避之不及,背中三镖,一刹气血翻涌。
镖上有毒。
钟离笙呛咳,再次站直了身体:“再来。”
“不知悔改!”嫉君愤声,只瞬息,就见其身影逼近钟离笙,嫉君以摧枯拉朽之力在其胸口落下一掌。
如同一阵强风在胸口暴裂开来,钟离笙吐出一口浊血,其力道之大,逼得身体近乎是被甩在树上。
五人合抱粗的树,一时拦腰折断。
钟离笙只觉四肢震荡麻木。
他的眉目始终淡淡的,似是不知疼痛谓何,不过起身的速度比以往缓慢了些。
钟离笙直立站起:“……再来。”
嫉君摔袖震怒:“你以为挡在我等前面,就可以阻拦我了?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钟离笙道:“晚辈愿得如此,还望前辈成全。”
嫉君逐步没了耐心,眼前的小辈竟试图挑衅他的权威,不容其蔑视!
嫉君再不留手,孔蓬掌门见机行事,却见静淞和尚始终不出手,孔蓬问:“不如静淞师傅与我们一起抓了此人?”
静淞和尚不肯:“阿弥陀佛,贫僧为夜杀而来,贸然不能出手。”
“是不敢还是不能啊?”有细碎杂话从角落里散出来,尽是些闲杂门派。
“阿弥陀佛。”静淞和尚闭眼闭念,将自己置身于外。
在一边倒的战局上,墨衣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直立站起。
梨香的药性近乎被之打散,妖囚醉于体内伺机而动。
“……再……来。”钟离笙呛咳不断,目光却一成不变。
旁人几乎听腻了这二字,都期待着看这个男子再也站不起来卑微求饶的姿态,可是一再落空。
战局越往后越发没有悬念,嫉君一人就像是块打不倒的战牌,可钟离笙亦是如此。
打倒了,站起来。
不知是何执念,以至于他一次次的起身直立。
终于,孔蓬在其后几镖落其腿上,钟离笙吃痛,生生跪入雪中。
钟离笙喘着粗气,双手撑于地上,毒性已经扩散大半,眼前模糊不清。
……他还要站起来。
妖囚醉随之不断扩散开来。
正如我想得那样,师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反抗,也从没想过离了这里……还能活着回去。
以多欺少,还要下毒?
我终于赶到,见到此情此景气得火冒三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