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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都不得劲儿。”我没好气的回答。
闻言,阿歆调头就走:“好,我去叫人来。”
“慢着,回来。”我冲他勾勾手。
阿歆见我这般,满脸顶着疑惑二字,可我让他过来,他还是过来了。
他站在我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叹上几声忧阿忧阿愁阿愁的,道:“你可知道古往今来,被困绝境的大侠都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题转得太快,阿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顺着我的话问:“……是怎么死的?”
他把头凑近了些。
“是无聊而死的!”说罢,我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他痛呼一声,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当下露出一副绝境大侠在临终前的难言表情,瞪着大眼与我对视一番:“原来你是这么个不舒服啊!”
他顿悟。
我没好气的倒回床榻之上:“是啊,屋里太闷了……要不你替我寻些乐子来吧?”
阿歆面皮抽了抽,可终是拿我这个伤患没办法。
于是乎,在那日后,只要阿歆有机会下山,就会替我寻些话本子,又或是山下镇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丢给我解闷儿。
我爱听些江湖趣事,他就绞尽脑汁的想,再说与我听。
他说庄主不收徒,我却是个例外。
隐庄里头的大小白衣少年,都是庄主五湖四海捡来的,遇上些投缘的就留在身边,再小些的,就干脆找户膝下无子的人家收养。
而近日来,庄主却以大门大派缺人的说辞,将庄上的大量白衣都送下山去。
人总是代表着烟火气的,如今庄内人一少,未免就有些荒凉。
听到这里,我大抵上了解了:“也就是说,我是师父的唯一弟子,那么于情于理,你们这些个白衣都得唤我一声大师姐咯?”
此时,我躺在床榻上,阿歆坐在边上。
“呸,白日做梦。”阿歆不给我好脸色的,“尽想着占人便宜,按年纪我还比你大一年,按情理,也只有你叫我兄长的份!”
我纳罕:“你怎知我多大?如何比较?”
自我醒来,什么都不曾记起,如今他却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令我不得我生疑。
“我……”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强行道,“我猜的,看你一脸幼稚就知道你没比我多活几年。瞧你一身的伤,定是哪个门派学艺不精,又出落走失的弟子。”
我听罢愤愤不平,你说我门派走丢也就罢了,凭什么说我学艺不精!
我一拍棉被,双眉一竖:“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阿歆仿似看透我心中所想,换做一脸鄙夷的道:“你瞧瞧你,如果你本领高强又怎么会沦落至此,还要我来照顾。”
“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我憋红了脸。
有关尊严的问题上,我还试图争辩两句,却见少年郎起身辞行:“时间不多了,我还要下山取药。”
“……取什么药。”我瞥眼看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良先生安排好的,我只要去背上庄就行了。”他道。
“行,那你去吧。”我大被蒙过头,打算着再睡一觉。
门外,阿歆对两位看守的白衣嘱咐两句,刚要离开,我想到了什么,忽而从被中探出头来,叫住阿歆:“诶,那你明日还来吗?”
阿歆想了想:“明日我要打扫藏书阁,若是余下有时间,就来找你。”
“好。”我点点头。
阿歆这么答应我的,也做到了。
第二日,他前脚打扫结束,后脚就往我这方来了,时间仓促,他便是袖子都没撂下就来了。
进了屋,我便缠着阿歆讲些故事听,他一不留神就将荒诛阙说漏了嘴。
我在床榻上支着脑袋,起了兴致,便追问一句:“我只听过江湖五大门派,这‘荒诛阙’是什么……一种鸟吗?”
阙与雀同音。
阿歆皱眉:“这不是鸟,是一个门派。”
我“咦”了一声:“是做什么的?”
隐门诗礼乐医,枫楠山庄乐善好施,归尘门的一众和尚普度众生,这什么什么阙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听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追问下去,可偏偏阿歆却不说了。
“怎么,不能告诉我吗?”我面上不悦,“你不说,我照样能去问别人。”
阿歆皱着眉,似是一脸为难:“好吧好吧,我就说一次,说完你就别缠着我了。”
“嗯嗯嗯。”我点头答应。
阿歆说,三年前,青凛之巅上死过很多人,什么玄宗长老归尘长老的,不少门派因此没落,所以提起这个门派……多少有些忌讳。
我道他还挺迷信,又问:“那个……妖女的,为何会不见了?丢盔卸甲,还能让她把十年心血都双手奉上?”
“这我也不清楚。”阿歆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也只有知情人才清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