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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像的琵琶也被打的粉碎,只剩个身子还在狂奔着,安洪一把把安七推出石门,大喝:“快去把其他石室里的人都叫来。”
安七被推地连连踉跄好几步,这才站定了,乌青着脸去找人。
千枢远远看到安七跑了出去,刚想松口气,“怒”像突然把剑一劈,三具尸体哗啦啦的掉了地。
她一咬牙,连忙就地打滚。
“哀”像正在后面,手中用来拭泪的帕子此刻锋利如刀。
千枢这一打滚,刚站起来,脖子直直的对着那锋利的石帕子冲去。
如果往后退,等着她的就是“怒”像,被串成羊肉串。
往前。
就会被“哀”像削了脑袋。
身体前进的惯性已经止不住了,千枢刚准备用匕首搏一把。
轰隆。
“哀”像毫无预兆的,突然在面前炸开。
千枢一愣。
那炸开的碎石块像炮弹一样向身上砸来,刚准备再打个滚避开,腰肢就被揽住了,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莫名让人安心。
千枢抹了把脸上的汗,抬头向上看,安如许正冷着脸,眸中翻滚着腾腾的杀气。
没看清什么动作。
千枢被他抱在怀里面,等“怒”像也炸开之后,她趴在安如许怀里,整个人晕乎乎的。
果然是男主啊,杀伤力这么大,这她怎么搞得过?
安如许拿过她手里的匕首,往后一扔,直直插/进正追着安洪狂奔的“乐”像心口里。
砰!
“乐”像还在撒丫子撵着安洪,被炸得稀碎。
到这时,五座石像只剩下了使者像。
司风子整张脸都灰扑扑的,闻醉的发丝也凌乱了。
使者像却依旧笑着,动作丝毫没有减慢。
千枢捡起匕首,扭头就像使者像奔去。
安如许也连忙跟上去。
四人夹击。
安七搬救兵回来之后,石室里已经没了动静。
地上全都是碎石和肉块,千枢他们正站在一处,围绕着一个倒地的石像。
“这是什么?”
千枢用匕首拨开使者像炸开的碎石,戳着碎石中央一颗圆形的珠子问。
那珠子幽黑,婴儿拳头般大小,就在使者像的头颅里。
司风子也沉思半晌,担心珠子有古怪,不想伸手碰,就围着珠子看了看:“难不成是进入墓室的钥匙?”
这墓的入口在这十二座石室里,现在只有这座石室古怪,那入口八成就在这座石室里了。
听司风子说完,几人都盯着珠子不吭声。
“拿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千枢拿起两块碎石,把珠子夹在中央,放在一块碎布上,就向内石室走去。
其他几人也跟在后面。
外石室已经没了人,没有人看见,在他们走后,使者像的眼睛突然咕噜噜地滚动了一下,地上的鲜血全都流动了起来,被石眼珠吸得一干二净。
石眼珠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咕噜噜向着内石室滚动。
千枢正夹着黑珠子放到使者像刚才端坐的中心,那石像离了原位,正中央的阵法上果然有一个凹槽,就是这珠子般大小。
把珠子放进去,那阵法像是活了一样。
黑红黄三色光芒不停的涨动,众人被刺的睁不开眼,只听到几声“咔嚓咔嚓”的声音,是入口打开了。
千枢刚准备从指缝里偷看,突然一阵劲风从脑后袭来,她一惊,下意识向前一躲。
可谁想脚尖落了地后,才发现原本高台上的阵法有一圈消失了,外围强光大震,脚下竟是空空如也,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直直的往下,深的看不到底。
千枢被自己的非感动到窒息,她怀疑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在非洲挖过煤?
身子急速下坠,眼看整个人都已经进了洞里,腰被揽住了,千枢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
耳边是呼呼的劲风,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
千枢搂着安如许的腰,脸又往他胸膛挤了挤。
上方刚才消失的阵法石台已经重新合起来了,洞里一片漆黑,视线中只能看到有血红的光,和他们一起往下落。
抱到千枢的那瞬间,安如许眼疾手快,拿出他那把黑檀木扇向右一挥,每道扇叶里都飞出一根银针,银针后面连着天蚕丝。
只一瞬,银针就刺进了石壁里,天蚕丝绷紧之后,两人就那么坠在了半空中,摇摇欲坠。
千枢又抱紧了几分:“上面的洞口被合上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如许面不改色,目光紧盯着还在下坠的两道红光。
他若没猜错,刚才就是“它们”突然袭击。
“无碍。”安如许看着那两道红光一动不动,便知道它们已经落了地,“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地面不高,阿千你抱紧我,我们下去。”
说完,他把银针收回扇叶,蹬着石壁,向着下方跳去。
落了地之后,千枢缓了几口气,这才从安如许怀里出来,打量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面前有一处长长的走道,连接着这洞口下坠的空地,这处空地一丝光亮都没有,那走道两边却满是石灯。
他们一落地,那石灯就好似察觉到有人到来了般,突然从第一排一直到走道的尽头,所有的石灯都亮了起来,不是蜡烛暖黄的光,而是幽绿色的,看着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