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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身儒雅气息,正低着头的男子。
“柳司寇家的大公子,你觉得呢?”
柳清臣抬起头,便看见燕秋打量他的目光,他似乎有些惊讶燕秋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转,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口道:“殿下乃陛下胞姐,生来便是凤凰之身,所做都是为了社稷,那些传闻自是不可信。”
燕秋看着柳清臣温和的眉眼,以及极为恭敬的态度,心里微微诧异。
前世的殿试燕秋并未插手,她早就有了让燕询亲政的想法,一些政事也慢慢交给了燕询,而柳清臣就是被燕询亲自点为探花郎的。
出身世家的柳清臣孤傲清冷,对她以女子之身摄政极为不满,只是柳清臣因为一手好字深得燕询的宠爱,燕秋也不好打压柳清臣,一来会拂了燕询的面子,二来柳清臣乃实干之才。
但是柳清臣前世隐藏的很深,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对她不满,实则背地里拉拢了不少朝臣逼迫她卸权。
不过燕询却告诉他自己并非皇嗣,而是楼兰舞姬与人私通的野种,这才说动了柳清臣生了对付她的心思。
但是这辈子燕秋不会再给燕询这个机会了,柳清臣此人,她自有别的用处。
“柳公子此话甚得本宫欢喜,当赏。”燕秋伸出白皙的玉手,一根手指点在柳清臣的心口上,动作轻佻语气却认真,“不知柳公子可有一颗对大魏忠心不二的心?”
柳清臣感觉到自己浑身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离自己不过咫尺,呼吸声清晰可闻,他内心翻起来波涛,表面上却平静如常,“臣自然有。”
燕秋抬眼看着他俊秀的面庞,收回了手,“甚好。”
“柳司寇不愧为国之栋梁,生出的儿子也有一颗赤胆之心。”燕秋清冷的声音落在柳清臣的耳中,也在金銮殿里回响。
“柳公子,可愿入朝做本宫府里的七品中令司?”
燕秋的声音带有几分真切,似乎是真的是爱惜柳清臣的才华,可闻此言,柳清臣的瞳孔一缩,幽深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中令司主管长公主府内的大小事务,但是向来都是资历深的宦官担任。
燕秋此言,便是要让他去势,断了他的仕途,冷汗爬上柳清臣的背后,让他一时不该如何应答。
“本宫说笑的。”看到柳清臣张皇失措的样子,燕秋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极了。
一旁的宫奴捧着一张纸上前,慢慢打开,燕秋站在殿中央,朗声道:“此次殿试,题目已经定下,本宫就恭候诸位学子的回答了。”
虽然殿试看文采,但是燕秋依着前世的记忆早就将下面那些人摸得一清二楚,谁能用谁不能用心中早就有了衡量。
此举不过是走过场。
这次她将柳清臣点为了状元郎,一是因为他今日在殿上说的话,二是前世他在寒风中给自己的那件衣服。
此人忠心于大魏,但心性却极为的单纯,所以才会被燕询诓骗,但若是在她手中,为她所用,不失为一把好刀。
燕秋回到江华殿就立马脱下了厚重华服,换上了轻便的粉色常服,粉色衬得她肤白娇嫩,好似十几岁的少女。
燕秋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如桃花般的面容,却觉得缺了什么,打开梨花饰盒,怎么找也不见自己钟意的首饰,忍不住又问:“本宫的金珠碧甸耳环呢?”
☆、驸马重生了
侍候燕秋的宫奴低着头,恭敬的回答:“殿下,您并没有这样的耳环。”
许是燕秋问的多了,宫奴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问道:“若是殿下喜欢,不如跟奴婢说说耳环的样式,奴婢去库房看看有没有。”
燕秋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耳朵,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声音平静道:“不用了。”
那耳环是前世驸马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
驸马战死后,她被燕询软禁,被迫脱下华服,浑身上下的首饰也都被收了去,耳环被她偷偷藏了起来,最后还把皇城护卫军兵符的下落放到了里面。
说起驸马,可能因为重生,她对前世的记忆也模糊了不少,只记得他面如白玉,清风霁月,让普通的女子瞧了便会脸红。
但是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从右眼一直到耳朵根,大婚那日燕秋曾经摸过那道疤痕,许是已经结痂,摸起来有种沙砾的磨砂感。
她稍加一问,却发现是他十八岁那年与人赛马时不小心坠下了马,脸正好撞上了地上的石头,当场面上便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口子,这才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未受伤前,驸马是洛阳城中有名的貌美少年郎,出身王家,虽然现任家主王丞相是个出了名的墙头草,但是生出的儿子却各个文武双全,俊美非凡。
再加上王家也是有着丰厚底蕴的家族,是以许多世家都愿意与王家联姻。
前世驸马也早早与顺安侯家的大小姐定了亲,但顺安侯听说他毁了容后却立马登门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