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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才十三岁,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别的,都不可能,还有……我不喜欢你。”
张相珑没有对那封信做任何解释,他也没有反驳我。
“嗯,懂了。”他对着地上的苔藓踢了一脚,不再像之前那样谈吐不清,张相珑的语气变得冷漠又干脆。
“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要不喜欢吃就扔了吧。”说完,张相珑擦过我的肩膀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抛弃在了小平台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也要走吗?
当然,我也想走,只是不太能挪动脚步,可能刚刚太太太太紧张了吧。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感觉所有人都走远了,我才探头探脑地离开了小平台。
经过我们班教室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我还是走进教室,把那半口袋果冻全部塞进了同桌的抽屉里。
*
“咦?哪儿来的果冻呀?”第二天,徐子亮一到教室就发现了课桌里的东西。
“我给你的,今天我过生日,你不是送给我一个苹果吗,那我就请你吃果冻吧。”
徐子亮拎起那包果冻看了看,“我只给了你一个苹果,你要请我吃这么多果冻啊?”
“嗯,”我点点头,“你给了我那么大一个苹果,我就请你吃那么多果冻呗!再说了,你可是我在这个班里第一个把名字和人对上号的新同学。”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徐子亮这算不算嘲笑,“那好吧,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吃啊,安安同学。”
听到徐子亮这样称呼我,我微微一怔,虽然家里人和以前的同学也这样叫我,但自从上了初中他还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怎么了?”徐子亮不解地看着我。
“没怎么,”我摇摇头,“只是上初中以来,你是第一个叫我安安的人。”
“又是‘第一个’?那挺好的,我们对彼此而言都是‘第一个’。”
虽然徐子亮这话在我听来有点儿太绕,我还没能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但这终究应该是句好话吧。
“嗯,”我笑笑,“是彼此的‘第一个’,呵呵。”
我以为这些果冻可以吃很久,至少应该能够满足我和徐子亮一个星期的课间零食吧,可没想到,三天不到,我们两就把那半袋果冻全吃完了。
*
所以十三岁那年我的生日礼物真的就是一个苹果和半袋果冻吗?那会儿我觉得是,直到十二年后我才明白,十三岁那年我收到的是这一生最珍贵的礼物,送礼物的人叫“命运”,而礼物是“枷锁”。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没到一定时候,是不会想明白的。
☆、女朋友
生日过后,我天真地以为我和张相珑除了是校友以外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关注是大张旗鼓的,而有的则是悄无声息的。通常情况下,后一种关注方式比前一种更慎人,尤其当你自己就是那个被关注对象的时候。
“安安,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高年级的男生?”
“谁?”
徐子亮回到座位,没头没尾地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是谁,反正我刚刚在楼下碰到他了,他让我以后离你远点儿。”
我正在抄写老师留下的板书,一听这话,手一用劲儿,差点儿把钢笔的笔尖给戳弯了。
看到我的反应,徐子亮呵呵一笑,“看来你的确认识。”
——难道是张相珑?可他为什么会跟徐子亮说这些呢?
不过也不一定是他,我定了定神,强装镇定继续抄写板书,“我也不知道是谁,你别理他就行了。”
徐子亮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事过去的第二天,我们刚上完下午的第一节课,又有同学站在教室门口大喊说外面有人找我。
——张相珑?
我首先想到就是他,可抬头看看窗外又没见人。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满腹疑惑地出了教室。
“你就是九九的女朋友?”刚跨出教室大门,三个不认识的女生就朝我靠了过来。
——九九是谁?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称呼……
我看一眼面前的三个女生,心里暗自不爽道:这个学校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跑来找我!
刚才向我提问的那个女生留着齐耳短发,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站在她右边,看我没有回答她朋友的问题,眼镜女哼笑道:“还装?九九都跟我们说的,你就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
我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你们说的九九到底是谁啊?”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只能先问清楚了再说。
眼镜女跳过我的问题,跟我确认道:“你是温玲安?”
我看向她,顿一顿,“我是啊。”
“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