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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将胳膊垫在后脑勺,长吁短叹地观赏他假天花板,书房里传来训斥声和哭泣声。
旁边视我为无物的家伙突然道,“戚晓晓每次来都会提前打招呼,如果知道你也在,就会取消计划。”
怪不得,我们两个来做客的频率那么高,却永远都遇不见。
苦笑,除了苦笑我想不到其他表情,因为比起我的摇尾乞怜,愿望落空的感觉更让我难过。
真的只是想见见她。
连迟眼皮都不抬,他这人心狠手辣的,看见我吃瘪想必都要偷偷开心一会儿,“所以没事就少来,整天有个臭小孩霸占我老婆就很足够了,你们那些小九九都换个场所解决不行吗?”
不行。
我怒气冲冲地给他一拳,控诉道,“当初我可是花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跟你如果做幻影,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就想把老子甩了,不可能!”
恰好这时,常烟抱着团子出来。
见到她那张震惊的脸,我忽然觉得这番控诉听上去有些歧义,还不等解释,我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他家门外。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我决定找点别的事情做。
可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如果不去他家,如果也不去公司,那我就只能去蹭别人的酒局和派对,否则真是无所事事。
翻找打火机期间,副驾驶座的抽屉轻飘飘掉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某个地方详细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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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方向看去,或是从任何方向看去,这座小区都称得上破败,但是能在三环里买套二手房,对她丈夫来说已经足够困难了。
明灭的烟火在我指尖闪烁,车厢里满是薄荷烟草味。
即使是冬天,小区的广场上依然有孜孜不倦跳舞的人群,音响发出绝对扰民的分贝,在整座小区上方环绕。
她就住在这里,从我面向的方向进门,乘坐电梯直达八楼,802。
卑鄙如我,卑微如我,找人调查了她与我分开后的一切,起初我经常像现在这样坐在她家的楼下抽烟,碰见她买菜回来,可以获得远望一眼的机会。
后来我就很少来了,因为太折磨人。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起与她初见时,在琳琅轩的包房里,满屋子都是烤鸭的味道,除了那对我熟悉的新婚夫妇之外,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时候我特空虚,每天游荡在各夜店,朋友带来三三两两的小嫩模、网红,甚至是当红女明星,都比她要好看。
但是她的眼睛太过于明亮,带着股狠劲和利落,让我有些感兴趣。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于我于她好像都是男女一时的沉沦,很可能天亮之后,我就会转头离去,她又不会过多纠缠。
但是那晚上过后,我就像被人下了蛊,睁眼闭眼都是她的模样,笑容或是撒娇,哭泣或是享受,耳畔回绕着她的喘/息。
于是我又联系她,她也很干脆,那时候我还以为我们是很和谐的夜生活伴侣关系。
万万没想到,肾到心的距离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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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吵架,大多都是她不讲道理,嫌我脾气不好,嫌我穿衣品味差,嫌我像个土大款每天瞎嘚瑟。
但是她有很少吃醋,不管我跟哪个小明星上了微博新闻,她都不甚在意。
有人告诉我,这是因为她不爱我。
那不能够,我条件这么好,对她予取予求,愿意牺牲时间和精力去讨好她,这么好男人的我,怎么就不配被爱呢。
所以说人做事要顾头又顾尾,假使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没有能带把人家娶进门,就千万别瞎撩。
就跟我似的,一头栽进这场爱情中,莫名的不甘心,非要从水里伸出手把她也拽进去,两个人秉着呼吸游了那么远,才发现到头来离岸边不足十米远。
而属于我们的岛屿,还在肉眼不可及的地方。
有些人说,戚晓晓实在太狠心,说不要在一起,转头便找人相亲结婚、未婚生子,飞奔而去的速度令我望尘莫及。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她问过我——
“我学长说西北有个村子需要志愿教师,刚好两个名额,你愿意跟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