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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买的,”她从包里掏出一盒玉溪,红色盒子把她的手衬得愈发白净,“你是木真的同桌吧,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
见我不接,她便主动塞了过来。
走时她又回头,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橘黄色包装的糖果,“喏,这个也给你,吸烟对身体不好,如果你难过,可以吃糖啊。”
我假装不想要,别扭的转头,不小心又碰到胳膊。
她看穿了我疼痛的样子,继而很惊慌地靠近,“你胳膊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清新的香味充盈了我的鼻腔,比那伙追逐的歹人还要可怕,我连忙起身推开她,手忙脚乱地接过那把糖,然后随手招来出租车落荒而逃。
我从车窗回头望去,她黑色的长发高高的束成马尾,在黄昏下熠熠生光。
下意识的,我将糖放进嘴里。
甜的发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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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乳白的脖颈搭在我胳膊上,纤细的手腕脚踝令人想要折断,女孩如同高傲美丽的天鹅在我身上来回晃动,发出暧昧的声音。
闹钟大响,我猛地睁开眼睛,就只有灰白色的天花板。
吐出心中的浊气,我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自从遇见她,我第四天在梦中与她度过不堪的夜晚。
懒懒地坐在教室里,木真已经背完一篇英语课文,我们两个从来不跟对方说话,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直跟我较劲。
所有的分数都要死咬着我,所有的练习量都要与我持平。
以前我懒得搭理他,只是最近,我开始不自觉地也跟他较劲。
只要他出教室,我就会跟上,因为每次都能看见他身边的女孩,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眨着高马尾,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她叫常烟,初三,是个美术生。
这是我拥有的她全部的信息,偶尔我会假装不经意地路过她,同时会得到也很热情地回应,“你好呀。”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呀。”
“要吃糖果吗?”
我很想笑着跟她聊天,或者学方成明也买来很多零食给女孩,看她张扬而惊喜地笑容,可是每次我都忍不住要冷脸,很不屑地经过。
因为我总是很小心眼地想,她是来找木真的,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不知道木真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每次她拿着牛奶面包来送爱心早餐,他都会再三警告,“别再来了,我不喜欢吃。”
然而每次她一走,木真又会偷笑着吃完。
这种酸臭味,使我更加烦躁,但是我不想去追求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如果她拒绝了或者再也不理我了,那……
我可能会更加暴躁。
电视里正在播放青少年心理培养讲座,我听了一耳后,恍然大悟。
我可能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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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真的不出国啊,那你要去上军校了?”方成明将篮球随手扔在旁边,夸张地大喊大叫,走过来撩我的衣服,“我去,你爸真下的去手。”
身上密布着青紫色的痕迹,这证明伤口已经快要愈合,我默默地推开他。
自我很小起,我就发誓绝对不要成为一名军人,老头子每天都在我耳边来回重复,“没血性的玩意,就该去部队练你。”
于是我就说,我要出国留学,远离这里的一切。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因为很卑微的愿望,我在家里被打了好几天,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免不了又是棍棒伺候。
“那你去哪?”
“A大经贸。”
方成明激动地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好兄弟一生一起走,咱俩又要做同班同学了。”
我又默默推开他,谁要因为兄弟情受这么大罪。
上大学后,我的一切经济支持都被停止了,也就是没人给我交学费,我从好友那里借钱炒股,负担自己的生活。
连逸离家出走,她说自己要当明星,我很担心并且坚决反对,但是她不听我的。
之后我也很快的跟家里断绝了联系,贷款开始创业。
我给公司取名“幻影”,他们都笑话我假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