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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字。
女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得到答案,继续自说自话,“抄袭案后棋盘高定秀取消,于兰女士再未出现在媒体视野之中,也再拿不出新的设计力挽狂澜。”
“我们是否能这样假设,于兰女士已经江郎才尽,在反抄袭愈演愈劣的大环境下,她已经没办法再拿出任何优秀作品。”
话筒里同时还响着呼呼的风声,在各大网络平台实时同步,三分钟坐稳热搜宝座,连今天出轨的女明星都没能抢占胜出。
幻影整个公关部都在为此加班加点,部门经理下了死命令——
“就凭老板娘平常请奶茶还帮我们消老板火气的恩情,咱们还就跟这人杠上了,要是斗不过一个设计师的草台班子,咱们就原地解散吧。”
监控浏览数量的计算机精细记录了舆论变化形式,大屏幕上滚轮显示方案的变更和每个步骤的实时进度。
两个团队各自为战,在网络上展开无声的硝烟战争。
一路延伸到二十一楼的总裁办公室,连迟翘着二郎腿,手中捏着白纸黑字的调查证据,桌前站着哆哆嗦嗦的男人,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求饶,“我也是收钱办事,他们说把监控器给关掉,我只要进门撬了锁把裙子剪了就行。”
“我寻思着,一条裙子能值多少钱,剪就剪了。”
他凭着小偷小摸讨生活,局子不知蹲了多少次,因着年纪小没几天又放出来,警察都是按规程办事的,不打不骂还给吃给喝,他进去就像做客。
可今天这个男人不同,他就坐在那,也不必穿制服,一双眼睛云淡风轻的瞧过来,他就吓得腿抖。
在局子时,他碰见过很多穷凶极恶之人,却都没他吓人。
仿佛要把眼神炼成刀子,当场叫人生吞活剥了,剐成一片片的。
但是哆嗦了没多久,男人冷冽了也没多久,桌上就甩了半沓子钱,厚的像砖头,粉红的刺眼。
钱这种东西,它只是数字的时候,在ATM机上看着,就觉得也那么回事的吧,但是变成实物撂在眼皮子底下,冲击力就极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来,你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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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办公室,地板上一块厚软的绿色坐垫,常烟盘腿坐在那上面,手上灵活翻飞,不多时便临摹出半朵花。
正中的办公桌处,白发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身旁掌着一盏台灯,他埋头在那里用便携缝纫机锁边,岁数大了,体力也不好,注意力集中的久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喝点水吧孩子,别把眼睛熬坏了。”
杨老退休后跟美院时尚表演系的张老师结婚成立了家庭,两人无儿无女,先前带着常烟就当女儿养着,张老师通情达理人也慈祥,直到了今天,才知道师徒两人闹得这锅事。
她端坐在旁边,身条保持的很好,眼中盛满着担忧。
温水盛满在杯子里,常烟与她并无恩怨,自然也不会不分黑白的撒气,她谢着接过来,双手抱着喝了一大口水。
张老师见状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在裙子的布料上,“这事儿啊,怨你杨老师,他做父亲的,甭管跟前面那位情意怎么样,到底是没教育好孩子,也怪我,当初该劝着他点。”
只是她个做继母的,能插上什么嘴,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平白惹一身骚。
于兰想把事情闹大,连迟也不介意更大。
他们都停在这间小屋子里做个匠人,无所谓外面已经翻了天,从家事到私怨,从私怨到公战,这事今日若没个料理,便是后患无穷。
常烟眼神落在点亮的手机屏幕上,心如磐石,决心这次绝不点到为止。
[阿姨想跟你聊聊。]
☆、隔壁小孩
临市城南有家老绅士咖啡店, 店主就是位留洋归来的老绅士,与妻子在这里照顾生意,城南属于老城区, 旧式住宅都保留着原汁原味, 石门高阶, 空旷院落。
店主已是白发苍苍,鲜少亲自动手磨咖啡,整日地坐在店内角落,对每位光临的客人报以微笑。
现磨咖啡与速溶咖啡最直观的区别,便是浓郁的香味, 来者深深吸上一口, 仿佛要醉倒过去, 常烟也不免其俗, 贪婪地闻了好一会儿。
铺满着红色碎花的桌布,店内装饰都透出股复古质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