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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中午没办法回家了,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点餐,外卖号码我帮你存好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昨晚整个人都断片,完全不知道饭局结束后发生了什么,常烟听完他低沉的叮嘱,实在丢人的抬不起头来。
洗漱完已经十一点钟,常烟将微信界面点开退出好几遍,最后还是没有胆量打电话给他。
都说了有事再打电话,那应该就是不方便接听的意思吧。
她闷闷不乐地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甩了甩头,按着连迟存好的号码点了一碗海鲜粥,便收回心思去准备实习的事情。
虽然已经没有债务纠纷,但总不能就在家里吃吃喝喝靠人养一辈子,自从在Age被辞退,她的心思都花在了论文开题上,现在细想想,自己在专业领域的实习经历实在是太少了。
她打开电脑里电子稿文件夹,在等外卖的间隙里修改了几个地方,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招聘网上海投了一番。
国内对服装设计人员的需求太少了,大多数成衣制造厂只想要打板师甚至只要抄板师,国外新款爆款一发布,国内就就能立马做出一模一样的。
像Age这种做原创的国潮品牌,真是太少了。
吃完外卖,常烟的脑袋还跟浆糊似的,鼓足了精神做毕业成衣,绣了两朵小花就开始眼神涣散,戳了好几下手指头。
灰心丧气的把东西都收拾好,她决定破罐子破摔,再睡一觉。
殊不知,某位正在城南应酬的男人,一顿饭的时间低头看了不下二十遍的手机,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把几位老友的八卦之魂直接勾了起来。
“不对啊,连大老板,你这是有情况啊。”
“就是,你以前别说看手机了,只要秘书跟着,你不带都可以啊。”
调侃的话语从四面八方涌来,坐在主位的男人闻声收敛了眼神,酒过三巡后少了点日常的矜贵和清冷,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多了几分痞气。
似乎这才是他最原本的模样。
跟屁虫方成明不甘示弱,在八卦方面他绝对不甘屈居人后,老神在在道,“你们啊,赶紧准备一个大红包,过不了多久就能用上。”
众人嗤笑,怼他,“你结婚啊,你结婚母猪都上树了。”
他闻言眼急了,指着主坐上稳如泰山的那位,“不是我,是那位。”
“嘁,迟哥更不可能了,除非母猪会坐热气球。”
桌上的人轰然大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嘲笑他说话不打草稿,方成明突然就不急了,见他们说的越过分,他倒越高兴起来。
母猪论的那位兄弟最后直接放出大话,“迟哥要是结婚了,小爷我今儿拿出二百万当贺礼。”
听见这句话,正看着手机皱眉的那位直接昂起头来,双眼一眯,算盘飞快地打起来。
只见他双手一摊,似笑非笑,“可以,留着给我媳妇买婚纱。”
正主话一出口,方才还插科打诨的热闹气氛瞬间凝固,像有人喷了干冰似的,被讨钱的那位仁兄一口茅台喷出来,呛了个脸红脖子粗。
自此后的两个小时里,整个临城的大院子弟圈子里,甚至蔓延的整个临时商圈里,连迟已婚四个字成了最最大的新闻。
铁树开花了。
老树抽新芽了。
然而那朵花、那株新芽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她裹着鸭绒被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知觉全无。
对的,她可能真的晕死过去了。
至少连迟回家后是这么觉得,他见屋子漆黑一片,想象中正在洗手作羹汤的新婚妻子不见踪影,就连他奋力的关门开门,甚至于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杯,都没能得到一丝丝的回应。
许是出门去了,他皱眉,耐着性子把杯子渣滓扫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拿起抹布蹲在地上细细摸擦了一番,生怕留下点隐患,把家里那位的脚给割破。
生气她这整天下来,没有半点消息,现在天已经擦黑,她却无意报备任何去向。
连迟松了领带,将抹布狠狠丢进水槽里,闪着戾气的眼神在夜里像匹要去寻找猎物的狼,他拿出手机,快捷键拨了个“1”。
熟悉的声音却从屋里传来。
他惊疑不定,悄声进了卧室,打开墙壁上的小灯,才终于看清床上面隆起的一个小包,手机还在尽职尽责的响着,被子里的人却好像没有半点反应。
“常烟?”
“常烟?”
呼喊声似乎有了点作用,里面的人轻轻嗯了一声,似有若无的,他快步走过去,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