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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被阻止。
“你把衣服换了呀,哪有穿着衬衣吃饭的。”
活脱脱一副管家婆模样,他无奈笑笑,觉得自己真是被管死了,只能言听计从的起身,跑到卧室里去换睡衣。
一顿饭真正开吃将近九点钟,连迟确实是饿了,瓷实的一碗饭吃完,作势就要起身再盛一碗。
常烟连忙接过去,白搪瓷的勺子揣着晶莹剔透的米粒填满天蓝色的瓷碗,她观察着对面的脸色,很是抱歉道,“对不起啊,没能提前把饭给你准备好。”
“为什么道歉,”连迟莫名其妙地接过碗,夹了块香菇,“我娶你回来作妻子,不是保姆。”
“妻子”两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沙哑和难以名状的情愫,常烟脸红了又红,觉自己早晚真的要在他面前着了火,就再也不敢多说话,埋头默默吃了起来。
“碗碟不用洗,明天保洁会来。”
他很少会要求她做什么,一旦出口便是命令,常烟乐得清闲,不愿去假装什么贤惠形象,乖乖点了头,只把餐具放在了洗手池里便不再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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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两天上班时间,运营的公司并不会网开一面,雪花般的合同与报告像传送带上的产品似的纷至沓来,连迟埋首进去,不知不觉就过去快两个小时。
外面静悄悄的,常烟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揉着眉心,想起晚上生气的自己。
怕是要伤到她的心,狠狠自责了一番,他起身打算去看看。
客厅的吊顶灯已经被关上,只留了一盏沙发旁的落地罩灯,昏黄的灯光下空无一人,他轻声走到卧室。
这里的灯倒是开到最亮,只可惜有人已经睡了过去,他近身过去,发现常烟手里还握着针线和布料,材料丰富的工具箱就摆在她身边,只需要再翻个身,就能把眼睛戳到闪着冷光的粗针上。
他太阳穴跳了跳,认命的将她手里的东西收好,双手轻轻一拢,她比想象中轻多了。
“嗯?”起身的动作将人弄醒,常烟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了个缝,却被顶灯的白光刺到,像个孩子似的将头埋进他怀里,“睡觉了。”
前言不搭后语,下一秒又沉沉睡去,连迟哭笑不得将她手摆放好,被子盖紧,生怕漏进一点点风,在脖子那里掖了又掖,活脱脱一个操心的老父亲形象。
她睡着的时候,是最自然的时刻,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唯恐出错的谨慎,白日的她就像只随时会跑回窝里的仓鼠,只需要他的一声棒喝,她就会丢掉已有的一切落荒而逃。
巴掌大的脸,因为熟睡而挤压出的婴儿肥,常烟微微张着嘴呼吸,声音平稳而悠长。
连迟看的痴迷,忍不住伸出拇指去摩挲那份专属于自己的柔软,将人搂在怀中,在额头印上轻轻的一吻。
“晚安,连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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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方成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副受伤表情,“木真现在绝对算得上平步青云,这才半个月就成了项目经理,偏偏还是白鸽日化的项目,你就没砸么出点意思来?”
大早上的懒觉都没睡就飙车到幻影,方小少爷头发跟鸡窝似的在连迟办公室里叨叨了半个小时。
“你跨界搞个收购,前脚财经新闻报道出来,后脚他就来竞争,”他说到激情澎湃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他一个做基金的突然也要跨界,你说是不是太巧了点。”
“这份合同给财务那边再核对一遍,数额还是不太对。”
“另外叫运营部的年度报表赶紧交上来,还得我亲自去催吗?”
韩琳将事情一一记下,临走时颇为同情地看了眼义愤填膺、吐沫横飞的方少一眼,这么卖力的朋友,这年头可真的不多见了。
见自己被无视,方成明气绝倒沙发,像个怨妇似的幽幽道,“可怜我一心为兄弟,兄弟心里却没有我啊。”
一个纸团横飞过来,正巧的打在他脸上。
连迟手上不慌不忙地签字,一目十行,看合同看得极快,“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无动于衷!”方成明又来了个咸鱼翻身,“他现在可不仅仅是以前那个寒门子弟了,他现在是李市长的女婿,就算你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能纵容一匹狼往你身边凑啊。”
话至于此,连迟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商场遇见的女人。
他眉目清冽,说话的声音也还是淡然稳重,“我昨晚见到李纪然了。”
“木真的老婆?”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