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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手宝,热气很快充盈了被窝,她捂着脑袋,被这股温暖烘得晕晕乎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连迟用了两个毛巾终于把头发擦了个差不离,心里翻来覆去嘀咕了韩秘书几百遍。
但是也有点后悔,分明不该这么着急把她带过来,现在家里要什么没什么,凭白让小姑娘跟着自己受罪,显得他很不重视她似的。
担心着常烟心里关于自己的印象,他吸着鼻子回到卧室,发现床灯昏黄的光下,被子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已经没有半点动静。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悄悄起了被子一个缝隙,看见常烟呼吸平稳,抱着暖手宝已经睡得香甜。
想起她之前又惊又怕又要嘴硬让他回屋的样子,连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用最轻柔的动作钻进去,冰冷已经荡然无存,被子里都是常烟身上的沐浴露香气,还有微微热气。
他从未如此依赖于某人某事,只是如今她躺在身边,毫无戒备的入睡,已经令人心神安宁。
连迟关上灯,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两人并肩而眠,他也难得能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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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触手可及,脚底暗流涌动,常烟裹紧自己身上的大衣,在风雪中无声的呼喊,寒冷一阵阵袭击着她,她觉得自己每一根汗毛上都是冰碴。
忽而她见身边有个人,看不清面孔,自己搜遍了大脑的每一处都没能叫出她的名字,只能狠狠的拍打他,希望能得到只言片语的回应。
“常烟,常烟,”那人开口叫她,风雪中的面目逐渐清晰,他拽着她的手,“我在这里呢,你哪里难受,你告诉我。”
她终于想起来,眼泪疯狂的从眼眶奔流而出,不断地喊着,“连迟,我好冷啊,连迟,连迟。”
继而她的梦里,冰川河流风雪却都不见了,刺骨的寒冷也消弭。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汲取着温暖,没人知道她是身子冷,还是心里冷,只是她那晚再也没哭了。
双手抱紧连迟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默默的哭泣了,我们的小烟烟,终于也有人可以依靠了。
明天我肯定九点准时更新。
不更我就……我就是个小狗小猫小老鼠。
☆、今天领证
常烟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人类在梦中的活动是否真的会折射到自己现实的身体。
她醒过来时,屋里一片昏暗,只稍稍的转头,便听见骨骼抗议的声音,抬了抬胳膊,又只能无力地耷拉回去。
前半夜寒风刺骨,后半夜烈火焚身,被冰火两重天折磨之后,睡了比没睡还累,她无力地仰躺在被窝里,难以屈从快迟到的淫威,只想眯眯眼放纵一下。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她猛地起身,狠狠拍了自己的脸蛋两下,被房间里的冷空气冻得瑟缩。
约好跟导师见面,要是敢放鸽子她估计就是服设延毕第一人了,思及于此,便也顾不得偷懒,下床圾拉上拖鞋便去找衣服。
从头至尾,她都忘记了跟自己过夜的未婚夫,直到她看到洗衣机里已经潮湿拧成一个麻团的衣物,忍不住哀嚎跪地。
“你在干嘛?”
门口传来疑惑声音,她回头去看,连迟手里大包小包地注视着她,满眼都是惊疑不定,仿佛左脸写着“她是神经病”,右脸写着“也可能是弱智”。
干咳两声,她尴尬起身,“我好像快迟到了。”
昨夜盲买的睡衣在她身上大了一个号,松松垮垮耷拉下来,像个唱戏的小孩,面红耳赤地站在阳台上,让人想赶紧把她抱过来揉搓一番。
连迟觉得自己真是生了痴汉病,便也挪开了眼神,将手中袋子放在沙发上,“我叫韩琳给你买了一身衣服,昨天那些我都洗了,待会儿小时工来了会晾上。”
他手里另外还有两只塑料袋,看样子是还热度的早餐,蒸汽凝出水滴,在袋子的里面横流。
常烟过去拿衣服,进卧室前弱弱地提议道,“其实家务活我也能做……”
她在那里站了几秒,发现给早餐摆盘的男人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便抿了抿嘴唇,乖乖进屋换衣服了。
“这衣服大小还挺合适的,”常烟坐在饭桌前,忙着要出门,一边夹起小笼包一边感恩,“面料也挺舒服。”
“我瞧着还是有点宽松,你不是九十斤吗?”
狼吞虎咽完三只小笼包,常烟顺便牛饮完半碗豆浆,便急匆匆起身道,“哪啊,我才85斤,我约了导师见面,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