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屋。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幸苦呀，妈妈妈妈快坐下，妈妈妈妈快坐下，请喝一杯茶，让我亲亲你吧，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妈妈。”

    “妈妈总是对我说，爸爸妈妈最爱我。我却总是不明白，爱是什么。爸爸总是对我说，爸爸妈妈最爱我。我却总是搞不懂，爱是什么。爱我你就陪陪我，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夸夸我，爱我你就抱抱我。”

    “……”

    一大一小爽朗的歌声与笑声传进了堂屋座谈的人群中。

    趁着刘玉梅进去放东西，罗韶华假装不经意地笑着说道：“这次一见，感觉清莲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老子娘接了过去，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坏掉了，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现在整个一光知道臭美的懒婆娘，有时候我拿她都没办法。”

    “妈，说什么呢。”罗佑华打断了她。

    老子娘瞅了大儿子一眼，心知肚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知道护婆娘。

    “妈，清莲现在可比过去好多了，哪是你说的样子。”罗美华也提出了抗议。

    老子娘又看了闺女一眼，不得不承认，跟着清莲混了一段日子，美华的精气神看起来都跟以前不同了，也难怪她会替那个懒婆娘说话。

    见刘玉梅出来，大家都停止了对卓清莲的谈论。

    老子娘找借口将罗佑华和罗美华叫到了堂屋的里间。

    “你们两个记住，好好看住清莲，虽说我们基本上确定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要让她再去招惹韶华，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快。”

    面对老子娘的警告，罗佑华首先表达了不满：“妈，你把清莲想成什么人了。”

    老娘冷笑，“老大，他们俩的事儿你不是不知道，你真的信一次服毒就什么都忘了？即便事儿都忘了，恐怕人的心思是很难更改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好好看好你婆娘。”

    “妈，你对清莲有着骨子里的偏见，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现在她能看上二哥才怪。”罗美华也小声嘟囔着。

    老娘警告完了，便转身出去了。

    美华将要跟上，被大哥抓了回来。

    “大哥，怎么了？”

    “美华，我问你，你前段时间一直跟清莲几乎朝夕相处，你可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罗美华摇头。“一直挺正常的啊。”

    大哥接下来有些吞吞吐吐，好像难以开口。

    “大哥，你想问什么？”

    罗佑华沉了一会，才开口道：“美华，你觉得清莲对韶华还有没有……”

    罗美华知道大哥的意思，组织了下语言，“大哥，我跟清莲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谈论二哥，倒是清莲经常提到你，对你挺上心的，我觉得清莲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对二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心思。”

    听美华这样说，罗佑华心里忽然有些云开雾散的感觉。

    在爱面前，谁又能足够有底气地盲目自信呢？他做不到，他害怕那个女人心在他处，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其实跟那个女人接触的过程中，她炽热的情应该说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但为什么这次修水库回来后，她却如此抗拒于他？

    正有此疑问，美华的话响了起来：“大哥，倒是你，不要像二哥一样，辜负清莲才是，虽说城里的姑娘好，但我感觉清莲不比她们差。”

    他只是一味点头，坚定的誓言没必要在自己妹妹面前说出来。

    “大哥点头，想必是承认我说的，那大哥以后应该少跟那个什么王美珍来往才是。”

    作为妹妹，她也不好跟个姐姐似的教训，所以只能点到为止，何况大哥一向也是个有分寸的，自小都是大哥教训他们的份儿。

    “王美珍？”

    娶了清莲以后，王美珍是多次在信里表达过爱意，来找过他两次，但他都是拒绝的，也表明了自己心意，不会跟她有何瓜葛的。

    何谈跟王美珍来往？

    听大哥提出质疑，罗美华也只能直话直说：“大哥，天水湾的人闲着没事，嚼舌根就是正事，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在修水库期间，王美珍是不是去找过你？”

    这消息传输的速度还真是快。

    他只能点头。

    “这个事儿清莲是知道的，她要是问的话，你还是好好解释下吧。”

    说完，美华转身出了里间。

    罗佑华仿似有些豁然开朗起来。

    卓清莲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因为听到韶华回来的消息而拒绝他，而是因为王美珍？

    他嘴角牵出暖暖的笑，只要那个女人心无二处，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他迈步走出，发现站在堂屋里的韶华脸带浅笑，望着外边院子里与杰杰打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