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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喜欢你, 我想,我一定会嫉妒死你,嫉妒到发狂。为什么你可以有那么好的爸爸妈妈,我却是个人渣的儿子。我都不知道父爱, 是种什么感受。”
关少钦心疼地抱紧他,在他额上吻了吻,突然灵光一闪,“然然, 我带你去逛年市去。”
“啊?”这跳脱的思路,纪然有点跟不上,“从老宅回去市区,还得开车一个多小时,是不是太费事了?”
关少钦找到纪然的袜子,抓住他的脚给他穿上,“不是回去市区,就在这边的老街上。我带你转一转。挺有意思的。”
关家的老宅所在地,是十年前益阳市的闹市区。关少钦小的时候,过年期间这一片街区是非常热闹的,耍大龙,舞狮子,各种民间艺人都到街头表演。那时候也没人出来抓小摊贩,到处都是卖小玩意儿的。在城郊还有一座庙,年三十之前,这边的人都乐意去上一炷香,祈祷新年全家健康。
关少钦儿时最喜欢的事,就是关雄年二十九这天和谢珊一起,带他们四兄弟逛年市。关雄平时忙于生意,没时间陪家里人,这一天会把手机关机,专心带孩子们玩。
关少钦对父亲这个词最深刻的理解,大概就是关雄的肩膀。在别人都垫着脚、你推我挤的时候,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被他高大威武的身躯驮起来,毫不费力地观看了整场舞狮和耍龙,并且长达一个多小时。当他被别的小孩羡慕地仰望时,他感到非常自豪和得意。他的爸爸,让他与众不同。
时隔多年,城区扩张,中心点早已迁移到南边,曾经的闹市也成了旧街,但是这里的老一辈依然还没丢掉舞狮子和舞龙的传统。
纪然被关少钦裹得厚厚的,围巾、帽子、口罩、手套,如果不是纪然强烈反对,他还能给他别个墨镜出来。两人十指相扣,来到街口。
来看舞狮的人依然不少,大人小孩,将街道两旁挤满。
关少钦在纪然面前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上来!”
纪然喷笑,“你干嘛?我现在有差不多130斤呢。”
关少钦回头看他,“你就是再重20斤,我照样能把你驮起来。”又拍了拍肩膀,“快,别啰嗦,上来。”
“不是呀,我们两个成年人,你要我骑在你肩上。”纪然憋着笑,左右看看,到处都是人,他去拽关少钦的手臂,“别闹了,你不嫌我重,我嫌丢人啊!!”
“丢什么人,你就当我是你爸。”
“……”哈?
关少钦见纪然不动,伸手扳起他的右腿放到肩上。纪然条件反射地撑在他背上,整个人都要笑坏了。
“你能不能行啊,别把我摔了。”纪然被强迫地跨上了关少钦的双肩,心惊胆战又忍不住好笑。
“没事,摔不着你。”关少钦抓着他的手,噌地站了起来。
“哇!”双脚离地,陡然升高,纪然吓得弓起身子,紧贴着关少钦的后脑勺,“我怎么感觉好悬啊,要摔了一样。”他笑得不行,他长这么大,从没坐过别人的肩膀,感觉又刺激又好玩。
关少钦抓住纪然的膝盖,“你别乱动就行。”
街道尽头,擂台已经搭起,大红的地毯,高高的旗杆上吊着丝带扎成的大红花。一黄一红两只狮子,在喧天的锣鼓声中,跳上阶梯木桩。
人越围越多,渐渐有挤不动的趋势。
关少钦驮着纪然,稳如泰山,吸引无数人侧目。
一位老婆婆颤悠悠地跟关少钦说:“你儿子上高中了吧,还这么疼他呢。”
纪然因为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到他脸,羽绒服和帽子的款式都是运动休闲款,所以乍一看是真有几分高中生的感觉。老婆婆眼神不好,就看错了。
纪然乐坏了,抱着关少钦的脑袋笑得打嗝。
没想到关少钦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纪然笑得更厉害了,“爸爸,你可把我好好驮着呀,别摔了。”
关少钦没说话,勾起嘴角笑了笑。
旁边一小男孩扯着他爸爸的手臂,说:“爸爸,你也驮着我嘛。”
他爸嫌弃地说:“你都胖成个球了,我哪能驮得动你?别把我腰压断了。”
小孩不服气:“那个哥哥都上高中了他爸爸都还驮他呢,我才小学六年级。”
他爸:“……”
不行,纪然要笑死了。他弓着背,搂着关少钦的脖子,用围巾、帽子和手臂那块蓬起的羽绒服做掩护,拉下口罩,含珠关少钦的耳垂,又舔又亲,还不停地悄声喊他:“爸爸!爸爸!”
耳朵是关少钦的敏感点,受到这种勾引和骚扰,整个脊背都酥麻起来。他难耐地扭了扭脖子,企图摆脱纪然的控制。他很快哑了嗓子,低低地呵斥纪然:“你别乱来!”同时,他的手沿着纪然的膝盖向上摸去,在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把。
纪然便不敢再勾引他,怕他忍不住就地惩罚他。
锣鼓乐点急促,震耳欲聋。两头狮子在高低桩子上杂耍跳跃,动作灵活,姿势轻巧,博得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