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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了,再者再有三个月不到您又要殿试, 若是您这一下吹风吹病了,耽误了殿试,莫说夫人,怕是老爷也绝不会放过我们。”
翠瞳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让霍长歌着实有些无奈。
他笑了笑,自己站起来,就去抽那纱屉子。
一边动手,一边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家二爷身体好着呢!怎么会生病!”
瞧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凝香也是蹙了蹙眉,急忙捂住了霍长歌的嘴巴,眼睛里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
“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二爷往后颗千万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没的听的我心惊胆颤的整日为你担心!”
霍长歌闻言,也是学着凝香那样子呸呸呸了几下,随后说道。
“好的,往后都不说了。”
这两日,不少人给霍长歌送了帖子想要邀他宴饮,却都被霍长歌以守孝为由推拒了。
这种时候,霍长歌身上带着孝,虽说得了会元是好事,可是有些事情越是低调越好。
更何况,如今老太太的尾七都还没有过。
若是霍长歌就这样呼朋唤友的到处宴饮,让人知道了也只会让人觉得霍长歌是个有真才实学可是品德低劣的人,毕竟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做到。
到时候说不定有虎视眈眈的人参奏霍长歌一本,说是霍青山家教不严,教出来的儿子不孝不悌,怕是到时候会连他可怜的老父亲一起连累了。
因而,霍长歌除了答应没有办法退却的鹿鸣宴,其余的一概不参加。
反正对方的心思一来结党,二来试试他有多少斤两罢了,三来还存着算计之心,真正诚心邀约之人又怎么会在这个尴尬的时间让霍长歌来为难呢?
也是因此,霍长歌拒绝起来更加没有心理压力。
就这样,他安安静静在家呆了两日,一直等到鹿鸣宴那日才出的门。
鹿鸣宴是此次的学政提督所办,此届所有考上的贡士都是学政的学生,而学子彼此之间也互为同窗,此番也算得上结交权贵,互通有无的好机会。
这一资源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
自然,霍长歌也是。
酉时开始的酒宴,到了未时一刻便有人陆陆续续到了。
酉时未到,杏园门口已然是门庭若市,车马辘辘,一看马车上头的族徽,怕是认识的人一个个都要倒抽一口冷气。
这些可都是整个王朝有名的大族和世家,其中甚至包括了八大姓。
而其实每一届能够爬上来的寒门子弟不过寥寥,到了最后,不管是鹿鸣宴,还是殿试之后的琼林宴,说到底都是世家大族占了大头,傲视整个官场的仍旧是他们。
至于那些寒门,除非真的惊才绝艳,否则大多都被排挤在外,甚至一生碌碌无为,不过在底层打滚,奋斗个二三十年都比不上人家投胎那一刻的运气。
杏园位于一条名做缁衣巷的小巷子,路很窄,只可供两辆马车并行。
因为整条巷子里人满为患,导致前头的马车堵在前头没有办法退出来,后头的马车挤着前面的,一动不能动,一时间整条巷子里都一片吵嚷声。
如此一来,不论是寒门子弟雇来的马车,还是那些挂着族徽的豪门世家的马车,都前进不能,后退不得。
霍长歌因为来的比较迟,恰好没有进缁衣巷。
他瞧着如此情状,便令车夫停了马车,干脆直接从马车上头下来,直接步行前往。
霍长歌走了半路,忽然马车帘子一掀,从马车上头跳下来一个人,满脸含笑的望着霍长歌。
“霍长歌!”
霍长歌也是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这人。
这人正是宁笙箫。
宁笙箫的宁家也曾经算得上是辉煌过的豪门大族,只不过如今家道中落,可无论如何到底算得上书香门第,因此宁家人倒也颇受人敬重。
这也是为什么,宁家能养出宁笙箫这样一个奇葩的缘故来。
宁笙箫从马车上头下来,立刻就有车夫冲着宁笙箫叫道。
“少爷,您……”
宁笙箫不耐烦的挥挥手,冲着他说道。
“你在这儿慢慢等着,我同朋友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管车夫直接走了。
车夫一方面担心,一方面不可能丢下马车直接去追,憋红了脸,又着急又为难的样子。
只可惜,这时候霍长歌和宁笙箫已经走远了。
一路上,又有霍长歌在白鹿学院的学兄瞧见霍长歌,便也下了车与他同行。
到了后来,马车里头的那些富家公子瞧见这样,便也不再矫情,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走路。
因而,等到了杏园门口的时候,不知不觉霍长歌身后已经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了。
正好这个时候,在杏园门口下车的人是程奕铭。
程奕铭刚下车,就和身后跟着一群人的霍长歌碰了个脸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