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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的手肘,微微用力,带着她朝下砍去。
两人杀的是活鸡,因着有陆盛借力,一刀下去,鸡脖子便断了,死的却也是爽利。
可还未完,一旁的厨师见此赶紧再放上一只被捆扎的活鸡。
古旭闭着眼睛,随着陆盛的力道一只一只砍下去,不由得想起去年余元被切断的一根根手指。
有鲜血溅起,打在古旭手背上,十分温热,她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陆盛见此,伸出大拇指轻轻拭去,这时,只听古旭鬼祟的轻声道:“陆盛,我感觉这样好像在杀人啊!”
陆盛垂眸看她,她闭着眼睛,脸上却未有惧怕之色,便凑近低声回道:“这鸡是准备给你吃的,你若杀了人,难道还要将那人烹食掉吗?”
也不知他这是在安慰还是打趣?总之此后古旭却是再不肯开口同他言语了。
***
宫外
马车停下,舒婉料想应是到了靖王府,便撩开车帘,准备唤胡安近前伺候。可眼前景象并非靖王府,而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舒府。
她愣住,随即放下车帘回身坐回原位。
陆晔本在假寐,此时方才睁开双眼看向她,见她巍然不动,便温言提醒道:“舒小姐,马车已到了舒府。”
舒婉垂眸,“王爷身负重伤,婉儿过意不去,想随侍在一侧照料着。”
陆晔微皱了眉头,“大周民风开放,但男女终究有别,这几日劳烦舒小姐本便不好,此时离宫是再不好叨扰你了。”
舒婉摇头,嗫嚅道:“这是婉儿自愿,并非叨扰。”
她油盐不进,似打定主意随在靖王身侧。
陆晔早知她有此意,在太医院时赶不走,此时已将人送至府外却是如何也不容她再赖下去的。
此前在太医院,他便早已吩咐胡安,想必此时,胡安应当已经进府请了舒婉父母出来相迎。他便未在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
舒婉抬头静静打量着陆晔,他在皇子中最是年长,长相也颇为雅气。
他脸部轮廓流畅和缓,五官秀气,尤其是眉眼部分。他是内双,只眼尾能瞧见眼皮上开阖的纹路,因此,他看向她人时,总会透露出一丝温和之意。
舒婉在打量陆晔,陆晔心知肚明,却未露不悦,他沉静等待着,直到车外传来舒父、舒母的拜见声。
他不便出行,便推开一侧轩窗,朝车外两人轻轻颔首,道:“近来本王在宫中养伤,有劳舒小姐近前照看…………”
舒婉垂眸静静听着,看不清脸色,直到末了,方才起身告别。
马车很快离去,舒父在一旁叹气,道:“你身为女子,即便靖王当日救护你有恩,也不应当这七日都待在殿内随侍左右,需得顾及流言蜚语啊!”
初始未传出靖王腿伤不治的消息时,舒父态度还十分温和,此时却是假模假样的斥责起来。
舒婉心知父母态度如何,却不甚在意,直白道:“婉儿心悦靖王,他为护我受伤,我如何能置之不顾。”
舒父闻言便有些气怒,倒是舒母心疼女儿,忙上前打圆场,拉着僵持不下的父女两进府,“别在外说了,婉儿,母亲许久未见你,怪是想你的………”
靖王府,
马车停下后,胡安照旧亲自躬身背着陆晔下马,因府前有一七步高的台阶,胡安便一口气将人背进府中,方才缓缓放下。
一侧仆人见此立即推着轮椅上前,待自家主子坐稳后,方才缓缓朝内推去。
这几日,陆晔因食用了特质的汤药伪装病症,身体受到反噬虚弱劳累,吩咐好一切后便卧床休息。
他睡的死沉,未料想有人到来,直到醒来时,夜色已深,屋外廊檐下纱灯的光亮隐隐约约透进屋内。
他就着这朦胧的亮光看见来人坐在桌前,背对着他,也不知候了他多久?
陆晔缓缓从床上坐起,那人听得动静,回转身来看他,“真伤的这般重?竟是未察觉我的到来。”
“夜深,不知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这人应当候了他许久,却一直坐在桌前等他醒来,不知何意,但此时看来却是未有危害之意。
陆盛上前,透过窗缝撒进的月光便打在了他脸上,随着他的走动一闪而逝。
他面色平静,垂眸看着床上的陆晔,轻声道:“我此前也曾命人前来传讯,想同你见上一面,但你推拒不见,再有几日我便要出行去往边塞,不想错过机会,便冒昧前来同你一谈。”
陆晔沉沉吸气,他方才从宫中众人眼中解脱,他却亲自寻了过来。
两人自幼交情不深,且陆晔母妃为皇后所害,加之两人身份敏感,他并不愿与其相谈。
但他深夜入府,已到了床前,顺势探一探他是何想法却也不错。
他抬头,缓缓问道:“太子想同本王交谈何事?”
陆盛朝其逼近,垂眸看着他置于锦被中的下半身,沉声道:“自是同你谈一谈出路,关于你我,或者说是关于这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