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怪癖将军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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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恕,如果可以……我是说,能不能请朝廷招安”

    “你觉得他们有这份价值”

    “当然有,且不论他们的战斗力、向心力,这是一班骁勇善战、对海洋十足了解,必能对我兰陵发展海运多所助益的部队。”

    唇角勾起,清丽的笑挂上她唇角。“其实我也这么想。”

    一下子他又被她的笑容电得晕陶陶。怎么办最近他对她的想望越来越浓,好几回都等不及向她询问可不可行,手就要伸过去摸摸她、碰碰她,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要犯戒,届时……还是多研究点伤药吧以防哪天又被扁成猪头时用得着。

    “既然都有了决定,也该找个机会离开这座岛了。”其实海盗岛的地图早已绘好,两天前就该走了,但她一直拖延着,希望多探探这座岛的虚实,也许楚天遥那浑球就藏在岛上。

    但可惜,找了两天还是找不到人,或许他已经离开。若他趁她不在军营时,又在第三军团里造乱……她不敢想那后果会有多凄惨,因此才急着回去。

    “再过两天就是小红的生辰,岛上的人准备给他大肆庆祝,那应该是个离开的好机会。”他还是习惯叫楚天雾小红,所以常常被瞪。

    “那就选在那一天。”有了决定。她便准备去偷艘船做为离开的工具。

    “那个……”他欲言又止。

    她顿下脚步,好奇地凝望他为难的神情,邵君生得唇红齿白,这会儿微嘟着嘴的模样真是好可爱。

    如果哪一天能生个像他一样的女娃娃一定很棒,天天把她打扮得像尊玉娃娃,让一堆人追在她屁股后头跑……哇,光想那场景就让人心痒难耐。

    倘若他真害羞至此,死也不敢主动出手,她是不是该考虑自己来可是……有人不经通报碰她,她便下意识扁人的情况一直没改,这要几拳给他揍下去,怕她就要守寡一辈子了。

    也该是定下心来想个好法子治治自己毛病的时候了,她一径儿地想着。

    邵君觑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一颗心好比在油锅上煎。

    现在他要说的话一定会让她生气,但不说……他怕那后果是无法弥补的憾恨。还是说吧

    “行、行云……”他鼓足了勇气。“你可想到要如何安排小红的将来”

    “如果他肯接受朝廷的招安,那他的未来便不是我能作得了主的,得由皇上决定。倘若他拒绝招安,当然就公事公办了。”

    呵呵呵,他就怕她这么说。

    “可小红毕竟是你的弟弟,你……”

    “慢着。”她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娘可是只生了我和行风两个孩子,哪儿又冒出第三个”

    “你明知我的意思。”倘若他猜测无误,楚行雾和楚行风必是异母兄弟,而楚行风和楚行云又是异父姐弟,这一牵一扯,楚行云和楚行雾也该是姐弟才是。先前不知道,两人杀成一团也就罢了,现在既知彼此关系,还要刀剑相向,邵君实在很难接受。

    “我绝对不承认我与楚天遥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自然,他的儿子也与我无关。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弟弟,就是行风。”她是把话说绝了。

    “但若让行风知道你杀了小红,他心头又作何感想你又要怎么面对他”

    “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我相信你不是长舌之人。”话落,她转身走人,准备偷船去也,没兴趣在血缘上头与他争论。

    问题是行风不是易与之辈啊他在心头哀叹。

    之前,楚行风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说出自己的下落,邵君也答应了他,实在不愿自毁承诺。

    但现在……他和楚行云要逃了,总不能将楚行风留在这里吧而且,纸包不住火,楚行风早晚要知道他和楚行雾之间可能的关系,这些事都是瞒不了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楚行云揍成猪头,瞒了她这么多事,还越搞越糟。

    所以说吧,做人一定要诚实,否则早晚有恶报。他还是先找点酒来壮壮胆子,然后再向楚行云吐实好一点儿。

    在楚行云心目中,邵君是个再正直不过的正人君子。

    他坐怀不乱、诚信善良、温和守礼、不欺暗室、进退有据……可以说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酸书生,甚至连吃喝嫖赌四个字都不懂。

    邵君的至理名言是做人当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而他也一直努力实行。

    但今天,她却看见他坐在医馆门口对着每一个经过的男男女女笑,他……他还脱衣服

    天哪,邵君撞邪了。

    她吓得半死,在一群看热闹的好事份子眼前,硬生生将他架进医馆,连是否会泄漏身分都顾不得了。

    “君,你清醒一点。”他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单衣了。噢,上天明鉴,她绝对不是个好色之人,但邵君的美色却足以令神仙心动,他……

    “咦”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她大惊失色。“你喝酒大白天的,你……居然喝醉了。”

    他满脸通红,对她笑得乱七八糟,笑得连天上的月亮都不忍见了。因为,他实在太好看了。

    一直以来,邵君的气质就很飘逸,整个人温温和和的,像是从月宫走下来的神仙。

    他五官俊朗,虽称不上俊美无俦,却也足以令男男女女目眩神迷;若非本性太过古板,他的人缘会比现在更好上数倍,但现在的他已够令她头疼了。

    而醉酒的邵君拋弃礼教,洒脱的行为、狂放的肢体又更给自己添上无数魅力。

    一时间,楚行云给迷得心神几乎出了窍。

    “我没醉啊,行云我……我有话要告诉你,可是我担心你会生气,你答应我不生气好不好”他居然对她施起那无边魅力。

    她吓得眼珠子都快进出来了。

    他歪着头看了她半晌。“嘻嘻嘻,行云,你这模样儿好可爱喔”

    谁可爱啊他比较可爱好吗瞧瞧那半裸半掩的胸膛……天,哪有男人的身体这么秀色可餐的太过分了,分明是故意引诱她做错事嘛

    “行云……我我我……”

    “你想说什么话就快说。”她怕自己受不了更多了。

    “我……”他又支着额想了好久,可怜兮兮地扁嘴。“我忘了……”

    “你这个醉鬼。”她好气又好笑。

    “我不是醉鬼,我也没醉,我只喝了一小杯……想壮壮胆,跟你说件事,只是……”他觉得身体好热,脑袋里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亏他还想尽办法拿到酒,然后……“头好痛。”他呻吟。“行云,我难受。”

    “你……”她算是被他打败了。“你活该,大白天就喝得烂醉。”也不晓得他哪里搞来的酒,后劲这么强,一小杯就将他弄挂了。

    “对不起。”他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是不是所有家里有美夫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要相公稍稍蹙一下他那英气的眉毛,做娘子的心就软了,于是便任其予取予求。

    美丽真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武器。她心起感慨。

    “我好热喔”说着,他又想脱衣服。

    “住手,再脱下去你就要光屁股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考验自己的定力。

    “可是我好热。”他满脸通红,身子真的烫得灼人。

    “奇怪,只是一杯酒而已,怎会如此严重”她伸手探向他前额。

    “嗯……”当她的手碰触到他火热的额,他自鼻端发出一记绵长的呻吟。

    “你叫那什么声音”她忙跳离他一大步,想不到他会哼出那种销魂蚀骨的呻吟,一下子几乎把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给融了。

    她的离去让他万般惋惜,好不容易才找着一处清凉可以消退他满身的烈焰,就这么失去了,他恐怕会被体内这股大火烧成灰烬的。

    “行云,你……我可不可以抱你”他需要她来降温啊

    “呃……”成亲之时,他们早有约定,只要他要求,她就不能随便拒绝他的碰触,除非那碰触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而他一直做得很好,从未逾矩,所以她是不是也该向他看齐况且,与他相拥相抱也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上,那感觉还挺不错的,尤其是在她打完仗回到营区,他为她梳洗打扮、抱她上床安歇,那过程岂止舒服,简直就是幸福上了天。

    后来,她每回出征,十有九次要睡死战场,就是贪着他的爱怜。反正他会把她照顾得服服贴贴,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是喜欢与他相拥的感觉的,很温馨、很甜蜜。所以……

    “你……”她轻踱着脚步来到他身边。“你当然可以抱我,我们是夫妻嘛”

    “行云。”他双手迫不及待地环住她的腰。

    “啊”这是第一回,他这么用力的抱她,紧得像要把她揉进体内。但奇异的是,她并不觉得痛苦,心底却隐隐升起一股异样情绪。

    “你的身体好软。”他餍足地在她怀里长喟口气。“不过……行云,你能不能少穿几件衣服衣服闷着,好热。”他软语要求。

    她蹙了下眉,他喝的到底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酒,竟让人出现如此怪异的举动,好象……发春。

    “好不好嘛行云。”他可怜巴巴地求着。

    她想,只脱一件外衣也没什么,便应了他。“好吧,脱就脱。”

    “耶”他高声欢呼,帮她宽衣,脱下一件,手继续搭上第二件、第三件……

    “慢着”楚行云终于觉得不对劲。“你干么一直脱我衣服”

    “你不是答应要脱”

    “那也只是脱一件,谁说要全脱的”这个该死的,连她的裤子都快被他扒下来了。

    “为什么我是全脱,你却只脱一件这不公平。”看来他是开始发酒疯了。

    “你爱脱几件是你的事,而我,我只想脱一件,不行吗”她沉下声音。

    他瑟缩了下。“不要嘛,一起脱好不好一起脱啦”

    楚行云给他烦得实在够呛。“你要我脱衣服到底想干什么”

    “抱着你睡觉啊”他好累又好热,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正经历着火烙,好难受。楚行云是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她清凉的身体正好可以为他降温。

    “你要……跟我裸裎相对”老天,这话说来真羞耻,但得到他的响应,她却很兴奋,早在几个月前,她就有些受不了与他做一对清白夫妻,却想不出改变的方法,难得今天邵君开了窍,她还不把握良机

    “裸裎相对没错。”他点头如捣蒜。“我想跟你脱光衣服一起睡觉。”

    “是吗”距离他们成亲到现在三年又八个多月,总算他们也要成为一对正常夫妻了。她莫名觉得紧张。“那……好吧”与他生儿育女一直是她衷心的梦想,如果不能在这里勇敢跨前一步,哪来以后美妙的光景

    她缓缓地褪去了全身衣衫,修长的身躯上是蜜色的肌肤,虽然不若邵君的白皙,却更加健美。

    “行云。”他大喜过望,大掌探向她。“我可以拉你的手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问她害羞地点点头。

    “太好了。”他迫不及待拉起她,倒进床铺。“我们一起睡吧”她的身体真的好凉、好舒服,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楚行云躺在他身边好一会儿,发觉他没有动静,而且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打呼声。

    “邵君”她咬牙,这浑球真的睡了,就这样毫不反抗、全心信任地睡死在她怀中。

    这个家伙……她恨恨地瞪着他天真无邪的睡颜。“你竟敢耍我,走着瞧。”

    从今而后,她非每天教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可。

    第九章

    楚行云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第三军团上下数万名兄弟都可以用他们的身体来作血淋淋的见证。

    楚行云自己也相信,她一生都不可能与人发生亲密关系了。

    但此时此刻,凝视邵君圈住自己腰杆的手,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的确,她的身体还有一些僵硬,可她很明白,这个男人不是旁人,他是她的夫婿,一直宠她、爱她的相公。

    他们将携手共度一生,她甚至希望育下他的子嗣,不管是长得像他的男孩或是女孩,都将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贝。

    而要有孩子,亲密关系就躲不掉,她不可能自己生小孩。

    已经这么多年,应该没事了。她想,对象是邵君,加上威胁已过去多时,她或许可以尝试与人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她一直忍着,也期待着与邵君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

    所以在他因醉酒而脱光衣服昏睡过去后,她也顺势将自己扒光,挤进他怀里。

    他睡了一夜,她就在他的胸膛里僵了一夜。

    她想,以他爱她的程度,一觉醒来,发现心爱的妻子全身赤裸倒在自己怀中,该是“性”奋难耐的。

    然后,她可以稍微刁难一下他,谁教昨晚他将她诱惑得全身燥热后就一翻身睡死了。

    但她还是会从了他,他们很快就会有小宝宝。孩子懂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教他习武,毕竟是邵君的孩子,一定会长得迷死人,吸引一堆狂蜂浪蝶,不学一点防身术可不行。

    不过……以邵君的忠厚和古板,他会不会一清醒就对她下跪道歉,完全忘记亲亲他亲爱的娘子

    很有可能追根究柢,还是由她动手勾引他会比较保险,只是……她手指抖呀抖,轻轻碰了他一下。

    不噁心,与当年被楚天遥欺负时那种反胃作呕的感觉完全不同,邵君带给她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温柔与感动。

    再多碰一点看看。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手臂,细细滑滑的,肌肤柔嫩得像会把人的手指吸进去。

    怪异,他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好到这种程度。她好奇地将探险范围加大,手指爬呀爬的攀上了他的胸膛。

    一定是光光滑滑的,很有弹性。这就是邵君非常自傲的美肤保养香膏养出来的效果吗那就难怪宫里那些人千方百计要得到他的药了。

    她伸出手指压了两下,居然很结实。真令人想不到,像邵君这样一个斯文俊雅的书生却有一副精壮的好身材。

    她轻巧地移动手掌,企图再探索一下他的腰。

    “喝”忽地,她被他烧灼的目光刺得浑身僵直。

    他什么时候醒的为何要用这种像要吃掉她的眼神看着她这不是邵君,邵君从来都是温和的,他不会有这种狂热的眼神,它们应该只会出现在那个人的眼中……

    唔她的心莫名一揪,感觉有一股黑云正威胁着要吞噬自己的灵魂。

    不行,她得反抗才行,否则又要被凌虐了。

    那个恶魔会撕裂她的身体、吸取她的骨血,却不让她死亡,只是反复不停地折磨着她。

    恶魔想要实验,天下间到底有多少种酷刑可以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她便是那无助的实验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过了快十年,再不结束,她一定会发疯。

    悄悄地凝聚全身的功力,她要给恶魔致命的一击。

    “行云。”一阵清风也似的声音拂过她全身,邵君凝视她的眼神从狂热退回温柔。

    她恍惚地眨眨眼,有一瞬间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行云,我……”他窘红着脸,大手在半空中伸伸缩缩。“那个……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他已经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可一早醒来,发现心爱女人的娇躯横陈在眼前,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再不碰她一下解解火,他就要喷鼻血了。

    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连他的喘息里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她终于能够确定自己的安身之地了。

    在她身旁的是邵君,从来只会宠她,都快把她供上天去的傻夫婿;他不是恶魔,就算他用欲望的眼神望着她,那也绝对不是想伤害她。

    她松下一口气,对他轻颔了颔首。

    “行云”邵君喜不自胜地抱住她。终于啊成亲三年,他们终也袒裎相对,这过程真是无比艰辛与困难。

    她闭上眼任他搂着,耳朵里传来的是他激烈的心跳声,他跟她一样都非常渴望进一步的关系。

    “君,我们是夫妻,对不对”她决定推他一把。

    “当然,你是我最心爱的妻子。”他的心跳又更快了。“那个……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她害羞地点点头。

    他倾身、噘唇,一吻印上她的前额。

    她有些呆了,他只想要这样的吻吗这跟一些好友打打招呼有何差别

    “我……”他整张脸都红了。“我可不可以再吻其它地方”

    她惭愧地低下头,难道自己当年把他打得太厉害,让他记忆犹深,在做任何事前非得经她同意,否则一步不敢行

    他把她的低头当同意,他又温柔地吻了她的眼、她的颊、她的鼻……却独独漏掉她的唇。

    楚行云要哭了,邵君居然怕她到这种程度,他们的未来还有指望吗

    “行云,我要亲你的嘴喽”幸好他不是呆得太彻底,行动有渐渐加快的趋势。不得她响应,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

    他们四片唇瓣紧紧密合,感觉彼此的喘息从中间渗过来,仿佛已将两人的灵魂牵扯上一处。

    她感受着他的热情、细心、还有体贴,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她了,才会对她这样地小心翼翼。

    她该给他更多的鼓励才是。“君,我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容易损坏。”她希望他对她能更有力、果断一些。

    “你当然不是瓷娃娃。瓷娃娃哪里比得上你的娇贵、美丽”在邵君心底,楚行云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污蔑的。“行云。我想再亲亲你。”

    他终于燃起热火了吗她好高兴,也好害羞,低垂螓首不敢见人。

    邵君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吻印上。

    这回,他像是开了窍,两片唇瓣在她的唇间辗转来回,似要将她芳唇的每一个弧度、每一处红艳都尝遍。

    他不停地辗吻着,好久好久

    他的气息越来越喘,整张脸,连同脖子、身体都红透了。

    “行、行云……”他结结巴巴。“我可不可以……呃……进行更深入的吻”

    咦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事情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他不继续,难道要憋死她啊

    她不说话,他就当她同意了,兴高采烈地伸出舌头,先在她的唇缘舔上一圈,细细地品味着她每一寸味道,然后,一个突刺,舌头探往她唇内,像个入圣地访幽的旅人,贪婪地在其间流转,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的味道像最醇的烈酒,渗入他心肺、钻进他骨髓,瞬间迷惑得他心神荡漾。

    她娇柔地喘息着,鼻间、唇腔、身体……四周围都充满他的味道,像青草、也像大地,抚慰得她情潮汹涌。

    “君……”情难自禁,她痴痴地望着他,等待他进一步动作。

    他只是一味地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当她是全天下最娇贵的花朵。

    幸福的氛围将她紧紧环绕,一生中,从没有像这一刻,她彻底感受到生命的美妙。

    也许完全击溃楚天遥带给她的噩梦的时候就要到了,就在今天。

    她的心鼓动着、期待着……

    “行云。”然而,他开口说的话却让天地霎时崩裂。“我……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胸部,它们看起来好漂亮。”

    啊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他问这种杀风景的话她呆了,下意识点了下头。

    他兴高采烈地俯下身去,手指捻上她胸前的蓓蕾,轻轻揉搓,直到它们挺立绽放。

    他伸出舌头,来回地舔弄它们,一遍又一遍。

    “嗯嗯……呃……”她难耐地弓起身子,脑袋糊成一团,有点转不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前一刻她还想揍他一拳,眨眼间,她扭动着纤腰在他身下呻吟。

    他挑动得她欲火焚身。

    “行云,我可以摸你的腰吗”他又问。

    她想大叫,也想踹他一脚,他的守礼不必在这时候发挥吧

    但是她真的想要他摸,所以拚命点头,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肩,死不放开他。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肢上来回抚动,每一下都正好挑动到她的最敏感处,她已经热得全身都要冒出火来了,心里不停地喊着,继续、继续、千万不要停啊……

    但是

    “行云,我可以碰碰你的肚脐吗”他不仅停下动作,还开口问了一个笨问题。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好想好想咬他一口。

    她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身上压。

    那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心头的愿意。于是,他探出舌头,深入她的肚脐眼嬉戏。

    “啊”她的背脊大大地弹跳起来,喉咙发出一记短促的惊呼。

    “行云。”他竟然又在关键处停下来。“我可以继续往下做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

    邵君瞬间呆滞,潮红的脸变得苍白。

    他默默地坐起身,离开她身上。“对不起,我不该借酒装疯,我应该先询问过你的意见再行动的,我再也不会了,对不起。”然后,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她目瞪口呆,一口银牙几乎咬烂。

    “这个笨蛋”也许他们一辈子也做不成真正的夫妻了,天哪地啊谁来教教那个傻瓜一点情趣技巧不然教会她忍受夫婿在行房过程中,一一询问妻子意思的知识也行

    总之,救命啊

    邵君整整反省了一个时辰,当他再度来到楚行云面前,已情潮尽退,恢复他一身的仙风道骨。

    而她……真的很郁闷。经过同样时间的冷却,他半分欲火不剩,她却仍觉得肚腹滚滚沸腾。

    含瞋带怨地,她瞪了他一眼。“干么对不起就不用了。反正你除了那句话也不会别的,找我什么事”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已经惩罚过自己了。”他低着头道歉。

    想要她原谅他很简单,只要他把刚才未完成的事做完,她自然就不生气。不过……这话她又说不出口,该死,那些青楼女子都是怎么诱惑男人的,也许她该去学一学。

    可说到惩罚……“咦”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肿了一块。“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

    “我自己打的,罚我刚才的孟浪行为。”他是个勇于认错的好男儿。

    她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兰陵国后,提醒我一声带你上皇宫走一趟。”

    “上皇宫你不是一向讨厌上朝,说那些达官贵人满口废话、虚伪做作,光瞧都噁心。前几回宇文相爷邀你上京,你还百般推托,这回怎么主动要去了”

    “我想介绍皇上给你认识。”那个把宇文端妍给吃干抹净的任性皇帝是个通天彻地的大色胚,论到偷香窃玉,天下间恐怕没人比他更厉害。

    以往楚行云总是瞧不起这样的人,觉得他们全身上下只有下半身管用,比猪狗还不如。

    但经过邵君的刺激,她终于忍痛承认,有时候男人还是得用用他们的下半身,光只有一颗脑袋,其它地方都不行,那也会很惨的。

    所以她想让邵君学习一下任性皇帝的风流手段,不必多,学个一成她明年便可当娘了。

    “有必要吗”皇帝他认识啊当年解救楚行云的行动中,皇帝也参了一脚,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就是了。

    “绝对有必要。”她是一旦立下志向就一定要完成的人。如今,她想生他的孩子,自然非生不可。“不过这件事可以晚一点再说,你先说说你心底的事吧”

    “呃……”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就知道他什么事都瞒不了她。“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当日被捉上海盗岛的不只我一人。”

    “军营里还有其它人被捉”

    “不是军营的人。”他暗暗倒退一步,心想,当她知道被捉的人的身分时,不知要如何火冒三丈太恐怖了,还是再退一步好了。

    “那是谁监军该不会是端妍吧”

    “不,是行风。”他又退一步,怕她会气得砍人。

    “行风”她吶吶地反问。

    他沉重一颔首,将楚行风偷溜出金应书院来到军营,躲在他帐中,后遇到海盗偷袭,与他一起被捉的过程从头说了一回。

    她的脸突然变得比墨还黑。

    二话不说,他先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行风逃学的事,但行风苦苦哀求我,我想,他一个年轻人,十年来一直困在金应书院里,也难怪气闷,想出来走走。我本来是打算让他玩一阵子就送他回去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让他陷入如此险境,我很抱歉。”

    她沉重地望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一直将行风藏在金应书院里,死活不让他出来吗”

    “因为一直没找到楚天遥的尸体,你担心他不放过你们,才一直藏起行风。”他答。

    她摇头。“那只是原因之一。我坚决不让行风出书院的原因是,行风双腿不良于行。”

    邵君瞪大了眼。“但我记得小时候行风明明很健康,能跑能跳的啊”

    “是后来被楚天遥打断的。”

    “为什么”常人皆言,虎毒不食子。难道人类还比不上一只老虎楚天遥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混帐邵君无法想象。

    “楚天遥对行风有股莫名的执着,如果我是他的玩具,行风恐怕就是他另一个分身,他一直希望行风能完全复制他的言行、情绪,甚至是心性。楚天遥虽然发疯,好歹也是个人,同样怕死,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地活着,便幻想行风能代替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而当他发现行风根本不是他,也没办法变成他时……那一天,他很生气,把整个房间都给砸了,还想杀行风和我,我们拚命地逃,可惜行风的腿就在那时被他打断了。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下定决心非杀他不可。”

    “所以说行风不可能来军营,而在军营里的……”恍惚间,邵君想起那人满身的邪气和浓浓的血味,他说着拿人命来玩时那种玩笑口吻,把全天下的人都踩在脚下,所有的生生死死都只是他掌中的一场游戏……邵君顿感通体发寒。“那个人应该是楚天遥。”他把所有人都骗了。

    楚行云憾恨一颔首。“看来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也调查得一清二楚,因此设下如此诡计,从头到尾都在玩我们。”

    他想起楚行风……不,应该是楚天遥对他说的话,他说,当年谋害“楚天遥”,楚行风占了大半功劳。他牺牲自己的一生以换取对付楚天遥的机会,这些也都是假的吗

    “行云,我问你,行风除了双脚不便外,可有其它顽疾比如说,中毒”他想知道春神怒这事是楚天遥编来骗他的,还是真有其事。而楚行风若真中了春神怒的毒,他也该再配解药才是。

    “没有。”她说。“我一直很小心看护行风,后来端妍成为宰相,我也托她代为照应,端妍每年都会安排御医为行风会诊,希望找出治愈行风双腿的办法,却一直无法如愿。而这么多年下来,行风看遍各地名医,从没听说他有中毒迹象,可见除了双腿不便外,他其它地方都满好的。”

    闻言,他有些庆幸、也有些难过。庆幸行风无恙,却伤心她连他都不信任。

    “你没有想过让我诊断一下行风的腿吗”

    “你看过行风,也为他做过诊治,只是当时我请人改变了他的容貌,你不晓得他就是行风罢了事实上,全天下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他是行风。”关于此事,她是极有把握的。“君,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我太清楚楚天遥的可怕,在不确定他的生死前,我得步步小心,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十年来,我也只见过行风三次,平时我们连书信都不联络,为的只是保护他的安全。”

    邵君也非小家子气的男人,闻言,心头疙瘩尽去。

    “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再去猜行风的下落,除非你觉得已经安全,愿意让我知道。”

    “谢谢你,君。”这是邵君最大的优点,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楚行云很喜欢这样的他,当然,在床上时例外。

    “不过楚天遥既能将我们玩弄于手掌心,可见他对我们的一言一行异常清楚,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担心照原订计划行事会被打得落花流水,毕竟,敌在暗,他们在明嘛不过想想,楚天遥也算厉害了,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布这样一个局,让他们怎么也挣不出去。

    她想了下。“停滞不前绝对不行。”

    “那不如立刻走,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他建议。

    也确实没有其它办法了。她颔首附议。“好,我这就去准备船只。”

    “我来准备粮食和饮水。”而楚天遥竟敢晃点他,邵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他会送他一项终生难忘的礼物。

    楚行云以为楚天遥即已发现她和邵君的行踪,他们这一趟逃亡必然惊险万分,想不到……什么事也没有。

    她去偷船时,港口一个守卫也无,她顺利偷得一艘大船。

    邵君搬着一大堆粮食、饮水出来时,未遇半个海盗。

    这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一丝争执,他们顺利出了海盗岛,一路往兰陵国方向行去。

    “好顺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一个敌人也没有,连平常守在我医馆附近的护卫都消失了。”他满腹疑惑。

    “嗯”她想了一下。“你觉得我们会不会上当了”

    他指指放在船舱里的饮水、干粮和药物。“那些东西我一一测试过了,没有被动手脚的痕迹。倒是这艘船……”

    “我也检查过了,没有破漏。”

    “难道楚天遥突然变呆了”所以才让他们顺利脱逃。

    “要楚天遥变呆,还不如祈祷太阳打西边出来。”

    “或许吧只是……我总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她喟叹口气。“我也是。”

    两个人面对无百,好半晌,楚行云皱着眉说:“不晓得这船能不能走快一点,我怕是军营有事。”

    “有可能。”邵君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如果楚天遥是故意放过我们,再趁我们不在兰陵时大肆马蚤扰附近海域,或许第三军团已经不保。”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她紧张地去调整风帆,务求以最快速度回到兰陵国。

    他帮忙掌舵,幸好听说第三军团要代替第一、第二军团镇守沿海打海盗时,他有先见之明,跟入学了掌舵之法,否则今天就死定了。

    舱越行越快,像箭一样划过海面,发出一阵嘶嘶的声响。

    楚行云满意地绑紧帆,说道:“难怪这群海盗的机动性这么强,他们的船只性能确实比军舰好上数倍。”

    “的确,它行驶起来又快又平稳,只是……”邵君蹙着双眉。“你觉不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怪怪没有啊”船走得这么顺、这么快,哪里怪不过就是……“那阵嘶嘶声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他正说着。“唉哟”船只莫名其妙颠簸了一下。

    楚行云急得跳上跳下检查。“没事,舱舱、船板都好好的。”

    “难道……”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船头呢”

    “海盗船的船头都包着生铁,再坚固不过,哪儿会有问题”

    “如果咱们这艘船上的船头已经被掉包……”

    他话还没说完,她一个箭步冲到船头,正好看见一块黑抹抹、形似生铁,其实却是数层黑纸糊成的板子从船头上剥落。

    在汹涌的海浪侵袭下,黑纸缓缓被打散,一点一滴溶入海水里。

    海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黑灰,转瞬间又让浪给打得无影无踪,好似他俩的未来,即将淹没在这茫茫大海中。

    楚行云颓丧地坐倒舱板。

    “这个该死的楚天遥,我诅咒他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她喃喃骂个不停。

    他悄悄地在心底自语着。“放心吧你的希望绝对会实现,不过不是现在。”

    她骂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把满腹怨怒消尽,再抬头,眼里神光灿烂,展现永不放弃的韧性。

    “如果我们尽量减少船只的重量,你说,那船头能不能撑得比较久一点”她问。

    “有机会,但不是完全可靠。”他指着船舱说。“舱底,我的行囊里有一管银色烟火,那是丐帮给我的专属信号弹,方圆十里内只要有任何武林同道在,都认得那烟火,自会前来相救。”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立刻去取烟火来放。”她迫不及待冲进船舱。

    他静静地掌着舵,唇边溢满苦笑。“想要获救的前提是,有人看到烟火。但在这茫茫大海中,举目望去连个船影都没有,能有人吗”他其实也没把握。

    楚行云取来烟火点燃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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