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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要,下次也不要,以后都不要你这些贵重的东西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上次你给的这些还给你!”说着就变戏法一样把那个包裹取出来,哐啷一声放在桌上。
无殃先是有点惊奇,然后就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顿时愣住。过了会儿才轻声问:“江婺,你生气了吗?”
江婺看他一副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看着他道:“无殃,我问你,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她眉头微皱着,看了周围一圈,仍是她初次来看到的那个老旧样子,一桌一椅,一床一柜,除了现在桌上堆得一些她带过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她存在于此的痕迹并不太明显,只要把这些吃的、穿得、书籍、文房四宝都收起来,根本还是原来的样子啊,那小可怜无殃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金银珠宝。
或者说,广常那小子去哪里弄的?
她生怕他三观歪了,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聪明如无殃,立刻明白了她的情绪何来、顾虑何在。他摇摇头,“江婺,你放心,这不是偷来的。”
“那是怎么来的?”她追问。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确实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归捡过来罢了。”
江婺觉得脑壳一阵疼——老旧如两个笔洗就算了,那些明晃晃、金灿灿、白花花、水汪汪的宝贝,怎么会是别人不要的啊!谁这么土豪啊,金子都丢!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无殃顿了顿,又低声地补充道:“当然,有些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罢了。”
江婺听到这里,脑壳更疼了。
因为按照她之前的猜测,无殃母亲在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少爷,身边有这些好东西也正常;后来母亲死去,他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些东西被欺负他的兄弟姐妹拿走也不无可能。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错,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毕竟都是她凭借着蛛丝马迹猜的。
她知道她不该怀疑无殃,但是这个孩子什么都不告诉她,一切全凭她去猜想,有时候就真的让她感到无力。或者说,她的性格其实也有暴躁的这么一面,会偶尔爆发一下,让她烦躁不安。
“算了,怎么来的不重要了。”她叹口气,“我只是想说,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无殃看着她的脸色,有些无措,低声说:“可是,江婺上次说需要交换,我不想让你为难。”
江婺一愣,放缓了语气解释:“确实需要交换,只不过这些东西相对你给的东西来说,十分寻常,根本不值得。对了,上次我拿其中一只红漆三足笔洗去兑了——这确实可以兑的吧?”
无殃点点头,“给了江婺的东西,任凭处置。”
“那就好。”江婺确认之后放心了,“它价值不菲,足够给你带很长一段时间的东西了。所以剩下的这些,你都拿回去吧,以后也不需要准备了。”
无殃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还是把两个包裹往她那边推了推,“横竖这些东西我这里用不上,江婺收了吧。”
江婺不赞同地摇头,“既然是你的东西,你让广常帮你收好吧。我又用不着,收来何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殃原本微微皱着眉头,听到这话眉头却松开了,似乎因为一个“仙女”自比“匹夫”而感到一丝惊奇。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江婺先替我收起来吧。我这里,不好放这些东西。”
江婺闻言,又不由自主地脑补了某天无殃被人栽赃陷害,一群人到这里翻箱倒柜,当真找到这两个包裹,最后无殃被人抓出去拳打脚踢,奄奄一息地躺在庭院里,冰冷的雪花飘落到他脸上,却被他脸上的血污染红的……
这个画面太凄惨,单是想想就令人揪心。
最后江婺还是把东西收起来了。
当然只是收起来,她是打定主意不碰了。等无殃长大之后脱离这个地方,她就还给他,有这些财务做资本,他未尝不可以买房置地,聘一名贤妻,生几个娇儿……
想到这里,江婺赶紧打断思路。疯了疯了,无殃才几岁呀。
晚上,两个人仍然挤在一张床上睡。
江婺睡着前突然想起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接下来我有些忙碌,来时不知早晚,无殃不要每次都等着我……”
无殃闻言没说话。
江婺困极,也没纠结,说完就睡去了。
待手上紧紧牵着的那片衣角消失,无殃才握了握空空的手,黑暗中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想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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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辰时已过,宫里大小主子都用过早膳,御膳房便过了忙碌的时候,清闲下来的厨娘厨子们便歇了口气儿。
正喝茶说着话儿,突见静华宫贤妃娘娘身边的婉顺姑姑从外面走来,步履匆匆,面有急色。
几人赶紧打住了话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