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拨通了彼得的号码，响了两声之后，对方直接挂断了。胖达见彼得似乎在忙，于是帮着去打了会儿下手，再打过去，彼得的号码直接占线了。

    这下胖达更担心了，跟店长他们打了声招呼，胖达顺着自己给彼得打的印记，找到彼得，后者坐在海湾边上，垂头丧气，穿着白色不合身的t恤。连胖达靠近都没发现。

    “彼得？”胖达拍拍彼得的肩膀。

    彼得砖头看向胖达，眼眶微红。“胖达。”彼得的声音有气无力。

    半晌，彼得再次开口，“我搞砸了。彻底搞砸了。”

    胖达坐到彼得身边，等待彼得的下文。

    “我只是想帮忙，但是我搞砸了。史塔克先生收回了他给我的战衣——”彼得说道这里哽咽了。

    深呼吸两下，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我想向史塔克先生，向你们证明我自己，可是，越努力，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多。我是谁？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做对做好？”

    “可是我失败了。无论是彼得·帕克，还是蜘蛛侠，我都没做好我应该做的。作为彼得帕克，我辜负了同学的期望，辜负了梅婶婶和本叔叔。作为蜘蛛侠，我让史塔克先生失望了，让刚刚那艘船上的陷入危险而救不了他们。最后还是史塔克先生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他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他应该是彻底放弃我了。还有上次也是，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被埋在那个废墟中。”

    彼得越说越丧气。“我不明白。是不是我太弱了，还是我太笨了。史塔克先生说过，我的身体素质，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不输队长，可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却天差地别。我好像永远都在给别人添麻烦。”

    彼得感觉到胖达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头看向胖达，刚转头，胖达的两只手就一左一右拍向彼得的脸。“啪——”

    彼得被这两巴掌拍懵了。

    “说完啦？”胖达问。

    彼得愣愣地点头。

    “说完了，那就该我说啦。”胖达收回手。

    “梅婶婶每周都会打电话给店长，告诉店长你的功课有多优秀，而且梅婶婶今天打电话给店长说，你被帝国州立大学提前录取了。你的同学不知道，但是作为彼得帕克，你的家人都深深以你为傲。”说着，胖达翻出自己和梅婶婶的聊天记录，虽然都是说着彼得给中餐厅给店长给胖达添麻烦了，但是字里行间都饱含着梅对彼得的自豪。

    “作为彼得帕克，中餐厅的人都很喜欢你，比利和巴里他们都很喜欢你，皮特罗虽然嘴上嫌弃你跟他对刷屏消息，但是他也很喜欢你。”胖达掰着手指头数着，“作为蜘蛛侠，史塔克先生也将你列入复仇者的预备役。皮特罗和旺达更是举双手赞成你的加入。你缺乏的只是经验而已。”

    彼得没想到胖达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安慰自己，感动无比，他以为胖达这次又只会拉着自己说吃的呢。“……可是，史塔克先生已经收回了那套蜘蛛战衣，失去了那套战衣，我什么都不是……”

    “啪——”胖达再次双掌袭向彼得的双颊。

    “这大概才是托尼收回你战衣的理由吧。”胖达说道，“你在收到托尼的战衣就是蜘蛛侠了，现在你却说你除了那套战衣就什么都不是了。从一开始不是托尼让你成为蜘蛛侠，而是你是蜘蛛侠，这套战衣才会诞生。而且按照你的逻辑，那么钢铁侠的托尼，离开了钢铁战衣岂不更加什么都不是？”

    “胖达……”彼得没想到胖达如此能说会道，着还是那个只关心吃喝还有成为超级英雄的胖达吗？还是，其实胖达一直都有关心周围的人，只是平时不说而已。

    “而且，不是你太笨也不是你太弱，你只是缺乏一些经验，以及，再强大如超人，如美国队长，如索尔，他们依旧有自己的单独无法打败的敌人，所以才会有复仇者联盟，才会有正义联盟。为了保护世界而放下对彼此的成见，互相合作、支持。他们真正能被称为英雄之处，不在于他们的力气有多大，速度有多快，而是面对无法打败的时候，他们不放弃，不退缩、不妥协的坚持。守护他们心中所坚持的正义，哪怕被打败也不会被打倒，直到他们积累力量，强大到打倒那些敌人，所以钢铁侠不仅仅是那一层战衣，而是托尼的精神，是他的意志。也是这样的英雄，是我想守护的。”

    “咳咳——”彼得和胖达的身后，穿着战衣的托尼，咳嗽了一声，“没想到，小家伙你这么崇拜我。”

    本来是担心彼得被打击得太狠，想捎彼得一程将他送回家或者送到公寓一起吃晚餐的托尼去而复返就听到了胖达的话。他从没想到胖达对自己的看法竟然是这样的。

    曾今，史蒂夫对自己呛声过，离开了那套战衣，自己还剩什么。

    托尼后来也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离开了钢铁战衣自己还剩什么，甚至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制造马克军团，也是由这个问题衍生出来的焦虑。直到后来是彼得和胖达，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为了他们俩，托尼也是操碎了心。然而这个焦虑从根本上一直没有消除过，直到听到了胖达这席话。托尼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