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帮忙清理现场的人中有马西，可马西对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

    其他人没有发现这点，魏空弘虽然知道这马戏团不正常，但是这也太夸张了，他说:“团长，你这才刚死了一个魔术师，这还能接着表演？”

    尼贝克摆手说:“我们不能让客人又一次败兴而归。”

    “外面那些客人一个都没走。”白卿卿瞥了一眼坐满的观众席。

    “也许一回生二回熟？”魏空弘捏着下巴沉思。

    白卿卿:“……”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尼贝克说完走了，顾厌想到海先连忙跟上对方，原皓玥看见顾厌的举动，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见黛安说:“我缺一个帮手，你愿意帮我吗？”

    原皓玥转头看，黛安指的是白卿卿。

    白卿卿心里一惊，她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钢丝，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我……我没有走过钢丝。”

    “我怎么会让你走钢丝，这不是让你去死吗？”黛安轻笑说。

    白卿卿听到这稍微放心了一点，她问:“那我需要怎么做？”

    黛安闻言弯了弯唇，妆容让她看上去像是邪恶的巫婆，只听她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抱着你走过钢丝。”

    白卿卿听完脚下一软，还好身旁的魏空弘反应快抓住手臂才没有让她直接坐在地上，她重新站好，脸色苍白，她又不傻，在看过马西和奥斯本的表演后她可以肯定黛安也会设计让人死于意外。

    黛安这么说，是不是打算在抱她过钢丝时候把她丢下去，白卿卿非常害怕，毕竟痛感百分百设定真的会留下阴影。

    “皓玥……”白卿卿目光哀求的看向原皓玥，此时她只能求助于他。

    原皓玥和白卿卿是认识多年的圈内好友，自然不可能放任对方遇险，他看着黛安说:“让我代替她帮你完成表演。”

    “不行哦。”令众人意外的事黛安摇头拒绝，她好像就是看上了白卿卿，“我的表演需要女性，你不符合要求。”

    白卿卿感觉是逃不了了，她对原皓玥摇头，随即说:“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表演。”

    “很好，离表演开始还有一个钟头，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黛安说完就去化妆室准备。

    “卿卿，你真的可以吗？”原皓玥皱眉问。

    “没问题，我不能因为害怕就去拒绝任务。”白卿卿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就算她死了，到时候播出后还能获得观众的同情票。

    魏空弘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安慰白卿卿说:“你放心，你被丢下来我肯定会努力接住的！”

    白卿卿:“……那真是谢谢了。”

    第23章 想去世的第二十三天

    “团长！”顾厌叫住了尼贝克，见后者转身说，“你答应我的是不是该兑现了？”

    尼贝克愣了几秒，想了一会才说:“你是说那只猴子？真没想到你对它这么上心。”

    顾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尼贝克。

    “好吧，威特告诉我你事情办的还不错。”尼贝克并没有因为顾厌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跟我来吧。”

    顾厌跟在尼贝克后面，尼贝克用充满怀念的语气讲述:“转眼你也这么大了，我给你的红鼻子你还留着吗？”

    红鼻子是尼贝克送给顾厌的生日礼物，那是对方唯一一次为顾厌庆祝生日。

    那个红鼻子一直被放置在化妆台的一个小盒子里，能看出来是被好好珍惜的，顾厌觉得这也许是小丑层层伪装下深藏的柔软，他说:“还在。”

    尼贝克闻言转身和顾厌对视，脸上有所触动，他伸手摸了摸顾厌的头，那张圆脸头一回有了一丝慈爱，他说:“这种感情要不得。”

    顾厌是忍住不退后让尼贝克摸头，为的是看看尼贝克能不能给出更多信息。

    尼贝克很快收回手，他声音依旧是温和的:“顾厌，学会舍弃那些无用的感情，更加冷酷一点。”

    尼贝克是想把小丑培养成和他一样冷血的人吗？顾厌说:“团长，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尼贝克说完咳嗽了两声，这时顾厌竟看见尼贝克的身躯变得透明化，可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只是顾厌的错觉。

    可那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