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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4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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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点,可以先搞起来。”

    “唉,”陈太忠叹口气,脸上是半点欢喜皆无。

    在他想来,真的没什么可高兴的,本来是想要一个政策性的试点,没想到北崇要出让利益,才能让别人支持没错,工程包给谁都是包,但是这么包出去,他心里不痛快。

    尤其是,他还欠了齐晋生的人情,老齐这人不错,但是主动帮忙和欠人情的帮忙,这个感觉,还是不一样。

    汪峰狐疑地看他一眼,没再说正事,跟大家嘻嘻哈哈说起了别的事儿,甚至还调戏了一下前来敬酒的罗雅平,但他心里却是记下了这里面似乎有说法。

    吃完饭,他也没着急休息,而是喊住了即将离开的阳州市政法委书记康卓,“康书记,我有些想法,要跟你沟通一下。”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卷 第四千四百四十七章 交换

    下午两点半,汪峰和康卓来到陈太忠的办公室,汪厅长很直接地表示,“我出来两天了,今天下午,咱们商量个框架出来。”

    陈书记也知道汪厅长的改变来自于什么,齐晋生今天中午给他打电话了,说事儿是肯定办妥了,“活儿你随便给,我朋友最想干的,是二十层以上的高层,给个桥也行,实在不方便,土石方也行。”

    “你这倒是不挑食,”陈太忠听得就笑,“我以为你们会搞设备呢。”

    “设备好赚钱,但是太容易出漏子,”齐晋生倒是啥话都敢说,“他们干司法的,脑袋瓜聪明着呢,搞工程,能锻炼队伍和收拢人脉,以后单子就好接了。”

    干司法的,在系统内找食儿才是王道,想着杀出系统的,应该都是有点想法的。

    “土石方怎么挣钱啊”陈太忠有点好奇,搁给别人他不会问,搁给老齐,那就问也问了,不是外人的嘛。

    “转包给当地人,”齐晋生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倒是忘了,司法是独立成系统的,陈太忠这才反应过来,行局和行局不一样,条管的行局,从上压下来,捧场的人不难找。

    不过既然是挣钱,他索性问一句,“张州的煤炭,有没有兴趣找点饭辙”

    既然什么钱都是挣,对方的胃口又不大,他就帮林莹找点出路海潮目前的情势有点不妙,他得替自己的女人撑起来。

    “我艹,这太有兴趣了,”齐晋生登时就惊呆了,“今年夏天,可是四处找煤来着,就是忘了你了……想着你已经不在天南了。”

    “我是看齐总你实诚,这买卖给你的……不给别人啊,”陈太忠见他反应激烈。就矫情一下你不矫情,对方不知道珍惜。

    “这个我懂,”齐晋生笑一笑,有独食可吃,谁会分润别人不过下一刻,他想到一个问题,“张州,那里现在挺复杂的。其实煤炭行业……现在就挺复杂,当地没问题吧”

    “有我在,谁敢有问题”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傲然回答,“海潮集团的煤,车皮啥的。咱也能协调,这是送钱给你,不过你得出点本儿。”

    “我勒个去的,是海潮,”齐晋生倒吸一口凉气,海潮集团做为天南首富,在国内也是数得着的,当然,京城的公子哥未必一定听说过这家公司。但是齐总今年夏天还想弄些煤炭来玩,自是知道这家公司。

    然后他马上就翻悔了,“太忠,这个活儿……我跟司法部的朋友接了,可以吧北崇的活儿不要了,行不行”

    “你这改来改去的,我很难做啊,”陈太忠叹口气,其实他的目的就是在这里。海潮目前遭遇到了一些危机。需要一些人帮衬,齐晋生这么能折腾。把此人拉到船上来,也算多一份保险能把司法部的小子拉过来,那就更好了。

    但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还不能承认,要知道,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他想给林莹找个人合作伙伴,可是心怀叵测的伙伴,有还不如没有。

    “煤炭这个行业,不是很好搞的,张州那边,零散小矿也就算了,海潮这种,面对的问题很复杂,”合着齐晋生一开始以为,是从零散小矿弄点煤炭。

    事实上,他对张州的情况,了解得不少,“老蓝家一直在致力于整合煤炭资源,而现在陆海人又扑了进来,杜毅离开天南了,蒋世方能不能抓起这一块,真的很难说,就算他想,张州的市委书记,我记得是杜毅的人……海潮,我都不知道他们的状况。”

    齐晋生的话不多,但是真真正正地点出了张州的现状,细节他可能不太清楚……说句实话,他也不可能清楚。

    “臧华……嘿,”陈太忠轻喟一声,心里也生出一些说不出的感受。

    要说起来,臧华绝对是普通意义上的火箭干部,短短五六年,就从一个新扎的副厅,走到了市委书记这个位子,跟他相似的还有曹福泉,也就是五年,副厅升到了省委常委。

    而陈某人在98年的时候,就已经是副处了,现在2004年都快完了,他也不过是个正处,虽然是顶尖到不能再顶尖的正处,但他确实是正处。

    然而,陈太忠并不嫉妒臧华,相反地,两人虽然处于不同的阵营,但是臧华这人做事相对讲究,他有好几次,很想找对方的麻烦,可人家做得滴水不漏。

    做为杜系人马的嫡系,杜毅离开天南,臧华的政治前途不问可知,他不会像谢五德那样,市委书记都斗不过市长,但是杜毅进不了政、治局的话,臧华也就止步于副省了。

    臧书记升副省,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拦都拦不住,他现在已经是市委书记了,五十岁的市委书记,年纪资历都占优势,外面有杜毅做奥援,升实职副省,必须的,不是二线。

    “海潮现在,要在北崇建煤场,”陈太忠收回思绪,淡淡地发话这是瞒不住的,他不怕直说,“有我支持,它想垮都难。”

    “我知道,太忠你给我挣钱机会呢,”齐晋生干笑一声,小陈的口气很大,但是他真觉得,对方能做到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公子哥的直觉。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要把话掰开了说,“这种情况下,司法部这帮子弟参与进来,我觉得……咱更能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陈太忠轻声重复一遍,然后笑一笑,“倒也是,反正你招呼都打了,你是债主,想要我怎么还债,你说了算。”

    他是真心想把这帮人的注意力,引到煤炭上去,一举两得的好事,惦记这种两三千万小买卖的,一般都是能力有限的,但是这年头,虎皮不嫌多。

    了不得等海潮风平浪静了,找个理由,再把这帮人剔出来,也就完了,陈某人不是过河拆桥,而是赚钱也要有个止境才好。

    齐晋生也一时做不出决定,就说我再合计一下,一两天给你个信儿,反正我已经帮你把事办了,你等一等我总不要紧吧

    陈太忠自然无所谓,不行你先去了解一下张州的情况,再做决定。

    总之,既然有领导把招呼打到了,事儿就好商量了,不过在下午的讨论中,康卓基本上是不怎么发言,主要是汪厅长和陈书记在交换意见。

    汪峰说,你北崇这个试点,我们厅里的意思,是规范一下行业,比如说定期检查身体,防止疾病传染啥的,但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承认有这么个试点存在,反正你做出什么,就往上报,我们不会打回来,就行了。

    我也没指望你承认这个试点存在,陈太忠心里明白得很,老蒙和老黄都说,要先搞起来,但仅仅是规范行业的话,他是不能答应的。

    所以他强调,我要把这些失足妇女,纳入有效的管理中,定期检查身体不说,还要颁发资质证书,持证上岗,并且同区政府保持良好的沟通渠道这就是我北崇的从业人员了。

    汪厅长听他前面说的,倒也罢了,最后一句,让他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有没有搞错,你要让失足妇女跟政府保持沟通渠道

    “那不是就差说一句,她们是守法营业了”汪峰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我想加这一句来的,你们不会答应不是”陈太忠嘴角抽动一下,似乎是个无奈的笑容,“持证上岗,这个是必须的,没有证儿的,是非法卖滛嫖娼。”

    “有证的就是合法卖滛嫖娼了”康卓实在忍不住了,就吐个槽。

    “没证的算非法经营吧,”陈太忠不跟他叫真,想一想又补充一句,“非法经营倒还是小事,可能引发传染性疾病,引起社会恐慌,这个性质就恶劣了……以我对付非典的经验,这种非法经营,有极为严重的隐患,必须严惩。”

    以你对付非典的经验……汪峰看一眼康卓,正好康书记也看过来,两人眼光一碰,又都转移开来,心里是浓浓的无奈:陈太忠这家伙,脑门上的光环,实在是太多了。

    “怎么严惩好呢”陈书记自说自话,他皱着眉头想一下,“我觉得罚款不顶用,起码要判十年……这是犯罪”

    照你说的这样做,北崇就再没有暗娼了,只有公娼,汪峰品出来味道了,他禁不住嘲讽地问一句,“那北崇区政府就成鸡头了”

    “随便别人怎么说了,”陈太忠无所谓地回答,五毒书记当年就干过鸡头他不想干,但是失足妇女求着他干,“反正北崇不允许鸡头出现。”

    “这倒是个好事,”康卓简洁地点评一句,没有更多,他明显地跟汪峰有点不对劲。

    “鸡头对失足妇女的盘剥,很厉害的,”汪峰附和一句,又看陈书记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陈太忠有点不高兴,“我们不盘剥,医院检查都会是免费,这是对北崇老百姓负责,相关费用区里出了。”

    “你所说的,加强沟通,就是这些”汪峰问他一句,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加强沟通也不算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卷 第四千四百四十八章 大局定

    “你不知道鸡头是干什么的”陈太忠淡淡地看汪峰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汪厅长眼睛一瞪。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家基本上就不讲什么措辞了,赤裸裸地直来直去,不过这样也好,遮遮掩掩的,不是讨论问题的态度。

    “我以为干司法的,对这些都比较熟呢,”陈太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北崇这个鸡头,要保证特殊服务人员的工作环境,谁享受了服务不给钱,我们要主持公道。”

    “嘿,”康卓哼一声,一脸的啼笑皆非。

    “你们区里要帮着她们讨要嫖资……这个服务费”汪峰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区里可能这么下作吗”陈太忠一本正经地反问,“传出去那成什么了”

    我觉得也是,汪厅长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主持公道”

    “强jian是犯罪嘛,要抓,”陈书记淡淡地回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我艹,汪厅长和康书记心里齐齐叹一声,这个陈太忠,还真是……真是敢想敢干。

    不过细细一想,这话也不无道理,鸡头这个行业,真的是非常可恶,但是对失足妇女也有保护的一面:有人想吃白食,鸡头绝对不会答应。

    若是没有这个保护,大老爷们想要欺负弱女子,那也就欺负了。

    反正跟陈太忠说话,非常颠覆人的三观,那些思路和言辞,很是天马行空,可你要说他哪里说得不对,还真是不好找出来,强jian就是犯罪,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沉默好一阵,汪厅长叹口气。他真的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维,看到那个报告之后,他已经很为北崇奇思怪想所震惊了,但是等到面对面谈论实施细节,他才发现,陈太忠的思维,那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或者。这才是抛开现象看本质吧汪峰缓缓发问,“你们北崇,就真的甘当鸡头这个名声了”

    “我们不可能像鸡头那么差劲,”陈太忠缓缓摇头,“不会强迫妇女,也不会扣留身份证。更不会抽头什么的,还提供免费检查。”

    鸡头的危害性,那真是说不完的,可是大部分的时候,失足妇女身边,都要有类似的人物,被人吸血都认了,图的就是保证经营环境。

    这才是真正的社会毒瘤,按现有法律解释。卖滛嫖娼只是违法,组织和收容卖滛嫖娼,那是犯罪因为这形成了黑色产业链,催生了太多丑恶出来。

    陈太忠要做的也就是这个,打掉黑色产业链,同时规范……那啥。

    汪厅长和康书记点起烟来,慢慢地抽着,通过充分的沟通,他们已经大致了解了北崇的思路。听陈太忠的话。是怎么听,怎么都感觉不舒服。但是想要辩驳,却发现……还真不容易。

    到最后,汪峰叹口气,“这样吧,你把操作思路,跟我们细细说一说”

    “你还是不要听了,”陈太忠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听了之后,你该不该反对”

    这个倒也是,汪峰点点头,他们可以坐视北崇尝试规范卖滛嫖娼,但是这种微妙的状态,还是不要点破为好,也不要主动过问,那是自找麻烦。

    想一想之后,汪厅长又叮嘱一句,“坚决不能打出卖滛嫖娼合法化的旗帜。”

    你们也就是这点胆子了,陈太忠心里不屑,却是笑着点点头,“这个必须的,我明白。”

    这就算沟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北崇展开工作,把情况逐级上报,上面收到就当没收到不宣传、不鼓励、不认可、不反对。

    当然,北崇要是过线了,上面还会反对,这个毫无疑问。

    大致谈论完,就是下午四点了,两位领导打算离开,不过就在出门之际,康卓问一句,“太忠书记,你在政法口上,很多东西搞得不错,也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康书记跟陈书记接触不算很多,不过这话,明显是替陈某人可惜,甚至他可能认为,北崇的区委书记有点不务正业。

    “问题是卖滛嫖娼已经是客观存在的,时代在发展,咱们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讳疾忌医……那会滋生太多丑恶现象,”陈太忠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解释他憋了很久,“有了问题,去面对,去积极处理,我觉得这才是人民公仆该做的,”

    “管理失足妇女,政府出面引导,总要好过小混混敲骨吸髓,有人要耻笑我,那也随便了,但是我觉得,那些甘当鸵鸟的政府……才惹人耻笑,十足的懦夫行为,至于那些收特种行业税,还要隔三差五抓嫖的,我就四个字,鲜廉寡耻。”

    这话基本上就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了,汪厅长就当没听到,康书记也没在意,而是又笑着反问一句,“你不是人民的父母吗,什么时候变成人民公仆了”

    “管理外地人的时候,我就是人民公仆,”陈太忠笑着回答,这并不矛盾,对吧

    康卓眼珠转一下,又问一句,“要是北崇本地也出现失足妇女呢”

    “她们敢”陈太忠眼睛一瞪,双重标准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对从业人员是要有限制的,持证上岗……她们就不可能过关。”

    “嗯,”康卓不再发问,微微一下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既然达成了默契,陈太忠在送走两位领导之后,一刻不停地启动了宣传,当然,这个宣传不是电视宣传,他首先通知朱奋起谈得差不多了,可以动了

    对这种丑恶现象,警察和混混们放风更管用,几乎在一夜之间,北崇就传遍了,说特殊行业的从业人员,要去警察局特行科办理手续,经过记录和体检之后,持证上岗。

    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撼人,啥时候出来卖的,也得让警察记录登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这个消息最为敏感的就是鸡头,事实上在个别宾馆里,那些北崇的老板,就是变相的鸡头他们收容失足妇女,管基本上的吃住,并且抽头。这性质就是鸡头。

    消息一出,大家就赶紧去打听细节,待搞明白之后,前屯镇亮了没几天的粉红灯带再次关门了,鸡头带着小姐们离开了区里都要严打鸡头了,他们继续呆下去。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从这个角度上讲,政府管理失足妇女,是有积极的一面,那些组织性比较强,其实也就是盘剥小姐比较狠的鸡头,见状二话不说拔脚带着人走路。

    失足妇女却是很茫然,不知道公家管上这一摊,到底是好是坏,所以她们就慢慢了解。不过不管怎么说,免费体检是所有小姐都欢迎的。

    她们纠结最多的地方,是政府会对她们进行怎样的管理,还有个别人羞耻心尚存,担心自己的信息被记录,消息传回老家,那就太糟糕了。

    消息传了一天多,居然没有一个失足妇女去特行科打听,有的只是那些疑似鸡头或者收容妇女那啥的人。前来打听情况。

    第三天一大早。政府的公告贴出来了,说区里要对特殊行业进行整顿。统一管理,列出了相关条款,在宣传的同时,也希望大家积极监督举报。

    当天晚上,北崇新闻也做了报道,详细解读了政策,并且列举了一些例子,证明持证上岗的必要性,比如说闪金镇的席某某,一时好奇去某洗头房洗头,头上有个疖子不小心被洗发女抓破,然后……脑袋上就得了疱疹。

    这先放风后报道的方式,其实广泛地存在于基层工作中,不放出风声来,引不起强烈关注,先放风声后报道,效果最好,当然,一旦报道了,执行必然雷厉风行。

    不过这次,北崇还是给那些特殊从业人员一个宽限的时期:十一月五号之前,开始全面大检查,无证上岗将面临法律的制裁,为其提供方便者,将从严处理。

    有人不明白,为其提供方便者,会怎样严肃处理,于是就打电话咨询熟人其实很多人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了解区里的执行力度。

    收容、纵容卖滛本来就已经是犯罪了,严肃处理会怎么样,自己想吧,知情人冷冷地回答。

    还好,十一月五号才开始,不少人长出一口气,心理有点庆幸,现在补办来得及。

    第二天,去特行科申请资质的人陡然增多,其实对很多小姐来说,她们赚的就是青春钱,安定的工作环境,是她们追求的。

    失足妇女除了要面对鸡头或者店家的盘剥,有一种不安全感,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不知道的人,只看到小姐们赚钱容易,事实上对这一行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行业风险性极高路死沟埋的失足妇女,真的不要太多。

    有人是为劫财,有人财色都劫,而失足妇女们出来找饭辙,通常不会跟家里说实话,那么一旦没了消息,三五年可能都没人注意,到最后,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任何一个失足妇女,都经历过几个相熟的姐妹骤然失踪的历程这姐妹可能赶上好人家,嫁了,跟往日姐妹断了往来,但是更可能是,已经躺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变成一具枯骨了。

    最初的观望期过后,失足妇女们纷纷拿定了主意,前来申报资质并检查身体大不了上了北崇的黑名单,她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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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千四百四十九章 开业准备

    陈太忠将时间定在十一月五号,除了是要给失足妇女一个考虑和缓冲的时间,还有一点很重要,十一月一日,疗养院要正式挂牌营业了。

    这个事情,他没打算大搞,从经营的角度上讲,一时的热闹不算热闹,保持长久的人气才是王道开业很热闹,个把月后门可罗雀,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他开业的时候,房间虽然没有满,他也号称客满,这是为了保持人气。

    但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口碑,以及徐瑞麟和阿妮塔两人病情好转这个消息的影响力。

    阿妮塔的很多朋友,对这个神奇的疗养院非常地好奇,上次大家来住了两天,有人就感觉,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回去以后精神抖擞。

    阿妮塔这次来,一是为了给北崇捧场救命之恩,再怎么表示也不为过,当初大家可是都以为,她看不到猴年的太阳了,但是她还真活下来了。

    第二,她就是为了在这里租个长包房,钱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港九那边活动太多,她离不开,她甚至想在这里长期将养。

    不过很遗憾,陈太忠表示没房间了,你排队吧,我想一想办法,明年五月初,可能空出一些房间来,但是想长租,你得常在,要不然区里会收回房子。

    跟阿妮塔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几个艺人朋友以及几个小弟,大家愿意在开业时,表演些即兴节目,就全当是捧场了,陈书记对此表示感谢。

    不过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叫瑞丝的女人华人的英文名字,这女人是阿妮塔的病友,两人患的是同样的癌症,瑞丝中期的时候,阿妮塔已经是晚期了。

    现在阿妮塔好多了。瑞丝却是晚期了,都扩散了,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来了,或许是晚期病人那种自暴自弃的心理,她有气无力地表示,“给我间房子住,价钱你随便开。”

    “房间满了。”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回答,对这种以钱压人的角色,他没有兴趣多搭理北崇是缺钱,但是他现在要搞的,是制度建设,钱大就压人。那成什么了

    阿妮塔知道他性情火爆,可是这个瑞丝不但有钱,家在港九也是很有影响力的,于是将他扯到一边,“她家跟荀家和钟家,在港九并称,很有钱的。”

    “再有钱,我房间满了,”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管她是谁家的呢荀德健来了,我也是这话,倒不信他敢说个不字。”

    荀家的招牌是荀老爷子,但是跟陈某人说得上话的,只有荀家那个苗裔荀德健,他都不卖话痨荀的账,那荀老爷子啥的,也就别提了。

    “跟我一起住大棚,总是可以的吧”阿妮塔退而求其次。

    “大棚早拆了。这都要开业了。”陈太忠摇摇头,不过他也无意跟一个垂死的人叫真。“你找个地方搭帐篷吧……要听从疗养院的安排。”

    阿妮塔得了这个结果,兴高采烈地走了,当天下午,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人牛气,四辆军车,省军区的赵司令来了。

    这时,电业局的人正在北崇区党委门口散步,一帮大老娘们大声吵吵着,还打着一个大大的标语,“还我电网还我国有资产”她们也知道,北崇疗养院挂牌,是个比较大的活动,所以就要借此机会,给北崇施加压力。

    看到一溜军车疾驰而来,她们登时傻眼,忙不迭地让开。

    赵司令是为一个老首长打前站来的,老首长也姓赵,88年的中将,但是资格绝对老,根基也扎实,若不是年纪不饶人,93年的上将铁定有他一个。

    赵老今年周岁八十三,虚岁八十四,正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请自己去”的坎儿上,他倒是没什么绝症,就是鼻子有点小问题,常年就住在空气清新的黑海省,一回京城,他轻则鼻涕眼泪流个不止,重则就是各种炎症。

    不过这两年,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脑袋里残存的两块弹片,让他感觉越来越痛苦,以前是阴天下雨的时候疼一下,现在就是时不时地疼,疼起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要说他这个年纪,按说就能打杜冷丁之类的麻醉药止痛了,但是赵老不同意,说我疼死也不能染上这个毒瘾,要强了一辈子,丢不起这人。

    前一阵京城活动挺多,他回去了一阵,黄老跟他也算认识,见他之后就说,你这小鬼……脸色不是很对啊。

    赵老就说,老首长,我不能跟你比啊,我正愁八十四这个坎儿不好过呢,鼻子不好也就算了,脑子里这个弹片,疼啊。

    黄老其实跟他不是一回事,不过怎么说呢黄老实在太能活了,是不是他的事儿,别人找上门,他都得管。

    所以他就说,你要注意身体,然后想一想,又提个建议,阳州北崇在搞个疗养院,据说那里效果挺好的起码那里的空气是一等一的,比黑海都强。

    赵老这人,天生怕热,打仗的时候也就算了,和平时期,他真不愿意往南方走,要不然,南方很有些空气不错的地方。

    他很快就将这话丢在了脑后,不过最近他的头越来越疼,然后他的秘书提醒他,北崇那个疗养院要开业了这都马上十一月了,不会很热了。

    于是赵老就来了,他虽然只是88年的中将,但是资历老根脚硬,连黄老都要跟他说话,赵司令跟赵老也有点渊源,就和政委护送着老首长来了。

    “可是……没有空房间了,”陈太忠很为难地表示,他要是六亲不认起来,管你谁是谁呢赵老再牛,我不认识他,排队去吧。

    赵光达真的是有撞墙的冲动了,你再牛也不该牛成这个样子啊,于是他提示一下:太忠,赵老是听了黄老的建议,才来北崇的,我赵光达做事,一向也对得起朋友你别让我为难。

    赵司令在朝田八一礼堂的地块上,是给尽了大家面子,不光是陈太忠要领情,孙淑英和马颖实也要领情。

    孙姐也不知道提前跟我招呼一声,陈太忠心里有点小小的抱怨,不过他转念一想,没听说孙家跟这位很近,不打招呼也是常事,。

    赵老已经在阳州军分区安顿了,没跟着来鲁政委和李强在那边伺候着呢。

    陈书记见赵司令这么说,就拿起电话,“那好,我让区委办主任安排,他那里有机动指标,但是也不多,老首长的随员安排不了几个。”

    “北崇真的观礼群众很多”赵光达有点不太相信,就算群众多,赵老来了啊。

    “阿妮塔一帮子港台明星,都在外面搭帐篷住呢,”陈太忠笑一笑,“今天才三十号,明天还有人来。”

    “能大过赵老”赵光达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

    “口说无凭,咱们到时候看,”陈太忠莫测高深地笑一笑,这次来北崇观礼的,还真有一些有来头的。

    其实,就是现在,区里都来了一帮人,不过这些人来得低调,一般人注意不到,十好几个老人和中年人走到北崇区政府门口,津津有味地看着政府的公告。

    一个鸡皮鹤发的老者看了一阵之后,转头问身边的妙龄女郎,“小紫菱,你出的这个点子,我觉得不是很好……太忠这就让你架到火上了。”

    妙龄女郎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上都缠了纱巾,就只剩下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了,她闻言就很委屈地辩解,“我只是这么建议,谁知道他就当真了”

    “其实现在的社会,需要这样认真的人,”老者叹口气,接着又不无自傲地说一句,“敢为当下先,我老也老了,但是看到一个好孙女,一个好孙女婿……我很开心。”

    “老头儿你让让,”他的话还没说完,后面挤过来几个人,抬手就推搡众人,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帮蓝色工装的人,就占据了他们原来的位置。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蒙得严严实实的荆紫菱忍不住了,她虽然出身于书香门第,但从来都不是个温良恭俭让的主儿。

    这次她爷爷能来,还是她大力推荐的结果,她觉得这个疗养院会有什么说法,就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她爷爷的很多朋友都知道,荆大师三年前就差点驾鹤远游了,后来还是得了什么老山参,现在一直活得挺好荆家上下,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这老山参来自于西藏。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的事情,西藏哪里来的人参

    荆以远是勘破了生死的大师,但是如果能活着,他也不想死,而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故去,知道有这么个疗养院之后,他就要带着朋友来见识一下。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不支持他远游了,但是他觉得,这个疗养院既然开放了,他就要为朋友们争取一些好处严格来说,是争取生存所需要的空间。

    “我们没想干什么,”电业局的人淡淡地回答,“就是想要回我们的电网……其实这个疗养院,莫名其妙的,骗拨款的,傻瓜才会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卷 第四千四百五十章 谁更老

    电业局这帮人,吃瘪也吃了不少,今天还被军车撵得四散逃逸。

    但是他们诋毁北崇的心思,真是日月可鉴,随时不忘,听到旁人夸奖疗养院好,他们就故意添堵。

    荆以远等人都是七老八十的了,自然懒得跟他们叫真,而荆紫菱这次来,则是非常低调上次她被人缠得受不了。

    不过再低调,小荆总也是陈书记的未婚妻,她和爷爷以及其他的人,理直气壮地霸占了陈区长的小院,陈某人再次被撵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陈太忠抽出时间来,陪着荆老前往疗养院,因为一行人里老人太多,车开得不是很快,到了武水就接近十一点了。

    一下车,荆老一行人就被这美景迷住了,荆以远笑眯眯地感慨,“还以为全国的山水都走遍了,不成想到了这个岁数,还能看到这么精致的美景。”

    “喜欢就多住几天,”陈太忠笑着发话,同时安排人张罗,不多时,就将一干老人安顿进一栋小别墅住下,这样的别墅,疗养院里有九套。

    安顿好之后,大家又出来,坐在一个亭子里看风景,服务生们看到陈书记在意这帮人,少不得又张罗了茶水送过来。

    这样的亭子,疗养院周围建了好几个,不过这个亭子离山谷最近,坐在这里,能清楚地看到潺潺的流水,甚至听得到水声。

    大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喝茶,不远处转过七八个人来,其中有两个年轻人打头。

    见到亭子里满是人,俩年轻人先是一愣,然后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吃了枪药了”陈太忠脸一沉,在北崇,谁敢跟他这么说话

    “你”年轻人脸涨得通红。眼睛一眯,似乎在考虑动粗。

    “行了,别这么说话,”后面有人快步走来,不是别人,正是省军区的鲁政委,“这是北崇的一肩挑陈太忠……赵老,这就是小陈。”

    他身后颤巍巍走过来一个老者。冲着陈太忠点一下头,扫一眼在座的人,然后目光在荆以远身上停下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咦”

    “赵老你坐,”陈太忠站起身子来。他知道,那俩年轻人应该是赵老的警卫人员,方才的行为也是在维护首长,只不过态度有点成问题。

    态度有问题,他就要斥责,但是面对老人,他也要有起码的尊敬态度。

    亭子中间有石桌石椅,都已经坐满人了,周边的柱子间。有红木长板,还有靠背,他是坐在这样的木长凳上,让个座位也只是姿态。

    “小陈搞得不错,”赵老点点头,颤巍巍走上前,在人的搀扶下,缓缓落座,还有人目光不善地看着坐在石椅上的人。似乎是希望别人让座。不过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主儿,一眼看去。都不比赵老小多少。

    陈太忠知道,昨天韩世华给赵老准备了一个独立的别墅,随员都能住进去,而且昨天晚上,赵老就住过来了,只不过他没有去招呼他忙着招呼荆老呢。

    事实上,就算他去招呼,人家未必愿意见他,开什么玩笑,那是中将,数量比中央委员还要少,他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当然,要是别人计较的话,他是有点失礼,不过这也无所谓,无欲则刚嘛,可是眼下见了,他还是要招呼一声,“赵老晚上休息得还好吗”

    “还行,你这地方不错,”赵老鸡皮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一晚上住得,他是非常满意,不但空气好,时不时折磨他的头疼,也没有出现。

    不过自打年轻的时候,他就比较爱喝酒,为了抵挡这个头疼,这几年更是无酒不欢,昨天晚上少喝了点,今天起来,就感觉身体特别舒坦。

    “黄老推荐了个好地方,”他随口赞许一声,然后又看向荆以远,“我看你有点面熟,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你知道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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