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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37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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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套,大都是干部们自己买书,然后走办公费用报销。

    畅玉玲说这是公费买来压箱底的,王媛媛若是推辞,也太不给副区长面子了。

    当然,两次小礼物,并不能收买得了王主任,但是既然有了这样的往来,也就慢慢拉近了距离。

    就像陈太忠一开始对此人的评价一样,畅玉玲真的是个中规中矩的干部,有眼色,会来事,关心起人来,那真是无微不至。

    更难得的是,她虽然有背景,但是对于级别低于自己的干部,都放得下身段去拉拢,年轻女干部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不多起码刘海芳和罗雅平都做不到。

    畅区长做事的水平怎么样,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做人的水平,那绝对不低,陈太忠觉得,她能放下架子虚心学习,而不是仗着关系搞风搞雨,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为难她的心思。

    有点奇怪的是,畅玉玲对葛宝玲和王媛媛态度不错,对他这个堂堂的书记兼区长,反倒是非常普通,除了请示和汇报工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不止对他,对其他的年轻男同志,她也是如此,比如廖大宝就愁眉苦脸地打小报告,说畅区长追着他要宿舍,没有套房,单身宿舍也行,他才辩解一句,她就说这个问题你无须解释,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好了。

    单身宿舍能收拾出来一两间房子,但是很显然,这不是给副区长住的,刘海芳也是在政协做助理调研员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才会有一间宿舍。

    等她成了副区长,虽然李红星从中作梗,但她还是很快就有了一套房间,罗雅平住了半个月宾馆之后,区里也为她腾出了一套房间。

    现在畅区长也在宾馆里住,她居然放弃这种优越、方便的住宿条件,要求住到单身宿舍,还不听任何的解释,廖大宝无奈之下,只能找领导来汇报。

    这个女人,性格有点古怪啊,陈太忠摇摇头,“没问她为什么吗”

    “她不跟我说,”廖主任苦恼地一摊手,“也不听我解释。”

    “真是丑人多作怪,随她吧,给她一间单身宿舍,”陈太忠哼一声,他有点不满意畅玉玲对小廖的态度打狗还看主人呢,你这有点过分。

    不过这点小事,他也不愿意认真,只是很不厚道地嘀咕一句,“性压抑导致性格压抑……憋得太狠了吧”

    “呵呵,”廖大宝讪笑一声,也不敢接话,“省歌舞团来电话了,希望能参与今年的苎麻化节。”

    “让他们报节目单吧,”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去年的苎麻化节办得不错,今年很多人就自告奋勇地找上门来。

    “他们希望咱们先发邀请函,”廖大宝挠一挠头。

    “扯淡,那就有费用了,”陈太忠哼一声,想来走岤挣钱,就态度端正一点,你真要有我不得不请的腕儿,那坐着等就行了,装什么装

    就在此时,他手边的电话响起,是朱奋起打来的,“陈书记,有个小偷被打死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三章 幌子召唤保底月票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心说你们上手段的时候,也不知道悠着点,真是能给我添乱,不过下一刻,他决定还是先弄明白一点,“在分局里被打死的”

    “哪里,小偷小摸是归派出所管,”朱奋起干笑一声,“是被愤怒的群众打死的……”

    盗窃是发生在人民商场,小偷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打掩护望风一个负责偷,在偷一个女士的时候,被摊主发现了,摊主大喊一声,“你个贼娃”

    “找死啊你,”这俩小偷是外地的,偷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摊主,这年头的事情就是这样哪怕别人都知道他俩在偷东西,只要失主不知道,那就无所谓。

    尤其是这摊主,在固定地方做买卖,须得防小偷的同伙找后账,所以小偷偷东西的时候,最不怕的就是摊主。

    而这个摊主的反应,也超出了小偷的想像,一般情况下,摊主也就是使个眼色什么之类的,还要防小偷惦记上,哪里有这么直接喊的

    偷钱的那位先是一愣,然后发现被偷的女士紧走两步,躲到了一边,也不敢叫真,于是他心里大定他并不知道,这女人其实不是本地人。

    于是他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摊主就扎了过去,“尼玛……叫你多事”

    摊主是卖衣服的,手边别说秤砣什么的,连个勺子都没有,而衣服又不能拿来抵挡扎坏了就不值钱了,见状忙不迭一闪身。

    不成想,望风的那位提起手里的雨伞,冲着他的眼睛就扎了过去,总算他躲得及时,雨伞尖只是在额头划了很大一个口子。

    这也是做贼的惯例,一旦被发现,先表现出穷凶极恶来,狠狠地收拾一顿多事的看你小子下次再多事。然后就衬着这股子蛮横镇住别人的时候,抬脚走人。

    尤其是,发难的是隐藏在一边的望风者,旁人想要管这个不平,就要担心旁边是否还隐藏着第三个、第四个同伙。

    不成想,这个举动,是彻底地激怒了摊主。他一抹额头,发现满手的鲜血,于是大喊一声,“北崇的爷们儿,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其实不待他说话。旁边就扑过来三四个年轻人,手里拎着板凳、剪刀什么的,又有人将搭衣服的竹竿一伸,将两个贼人绊倒在地。

    一通暴打之后,大家报警,结果望风的那位被重物击中额头,抢救无效死了。另一个偷窃的家伙,左边脾脏破碎。

    那被偷的女士本来是要作证的,听说死人了,她有点害怕,结果北崇人告诉她,没啥可怕的,区里奖励见义勇为,有陈书记在。你要真的偷偷溜走,反而是自找麻烦。

    “那……死就死了吧,”陈太忠一听是这种因果,一点都不在意,“找到嫌疑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当时有省台办的人在场,还有籍贯北崇的台胞。”朱奋起苦笑着回答,“真是运气不好。”

    “北崇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话了”陈太忠很不屑地哼一声,“找不到嫌疑人。那就不用找了,谁想唧唧歪歪,告诉他们,冲我来……我说话算话,北崇人打死小偷,那就是活该。”

    陈书记在还是陈区长的时候,就表示过,要整顿北崇的社会风气,对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能像大城市一般,对各种小偷小摸行为彻底漠视。

    “可是台办的人也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朱奋起郁闷地叹口气,“书记,您能来一下医院吗”

    “我去医院干什么”陈太忠很奇怪地发问,“我都说了,谁不服气找我来,无非是一个小偷,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大家很嫉恶如仇……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所谓小偷,为什么叫小偷呢那就是要偷偷摸摸地行窃,见势不妙就要撒腿跑人知道自己心虚嘛。

    偷的时候不许别人管,还大大咧咧地打击报复,这还叫偷吗这叫抢

    “他有个同伙,脾脏破裂了,这个怎么办”朱奋起问起另一个问题。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药费分局垫付,”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发话,想到白凤鸣都要让学员付学费,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好说话了,“等小偷好了之后,做工抵债。”

    “那我知道了,”朱奋起压了电话之后,长叹一声,陈书记你说得再轻松,终究是死人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扛得住吗

    不过总算还好,当时下手的人太多,致命一击到底是谁干的,这不好查清楚,而且,陈书记就不让查了。

    但是这年头,终究是法治社会了,云中的赵老汉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上抹毒药,毒死了别人家的羊,就要赔钱,最后在县政府门口服毒自杀。

    而前屯的刘老二在自己的庄稼地里下毒,毒死了李大嘎子的奶牛,也要承担责任,这就说明保护自己财产的行为,不一定是正确的。

    那见义勇为打死人,可就更难说了,而且还被台胞看了去。

    他是这么想的,陈太忠可不这么认为,法院有解读法律的权力,但是我区政府有制定政策法规的权力见义勇为,就是要鼓励的。

    大约在下午五点左右,陈书记正在区党委办公,韩世华带了四个人进来,他指着一个肥硕的男人介绍,“书记,这是省台办的刘主任……想跟您谈一谈。”

    “哦,刘主任啊,坐,”陈太忠笑着站起身,先伸手跟刘主任握一握,然后招呼这四位坐下,“我们太期待台办的支持了,也非常欢迎台胞的投资。”

    “这就是咱北崇的台胞,张兴旺张老先生,”刘主任指一指身边鸡皮鹤发的老人,笑着介绍,“张家是北崇三轮镇的望族,他的两个亲哥哥……嗯,不在了,但是张家在镇子上,还有一些远房亲戚。”

    “原来是北崇的台胞,”陈太忠又伸手跟张兴旺握一下,很热情地发话,“欢迎回来,多走一走看一看,看一下家乡近几年的发展变化,能住下就更好了。”

    他绝口不提人民商场反应的情况,就只当不知道了。

    他想装聋作哑,但是对方却不肯干休,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很考究的中年女人闻言,不屑地笑一声,“变化……还真是没什么变化,街道很落后,老百姓的素质也跟不上去,我们亲眼看到,一个窃贼被活活打死。”

    “这位是”陈太忠理都不理她,而是侧头看一眼刘主任,不是每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跟我说话的。

    “这是小女张宝琳,”张兴旺颤巍巍地回答,“她生在台、湾,对老家没有什么印象,年轻人说话没分寸,陈书记你不要介意。”

    “我有说错吗”那张宝琳闻言,不服气地提高了声音,“这街道明明很破旧,还不如台、湾的乡下,法治更是没有,只见到野蛮和粗暴。”

    张兴旺嘿然不语,那刘主任低下头喝茶,陈太忠见状,看一眼韩世华你干啥呢难道对付这种小女人,也要我出马

    韩主任稍微怔了一怔,马上笑着回答,“张女士你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情况了,你没在北崇待过,这里一向是这样,民风淳朴,邻里邻居关系都处得相当好,见了小偷人人喊打,这属于守望相助……区里也正在大力提倡见义勇为。”

    “我没有看到淳朴,只看到野蛮,看到多数人的暴政,”张女士很不客气地回答,“偷窃是不对的,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该死,也当由法治部门来裁定。”

    韩世华犹豫一下,辩解道,“他们偷窃被发现之后,伤人了,这引起了公愤。”

    事实上,韩主任并不是很认同区里搞的那一套见义勇为,不过他现在是陈书记的大管家,万一表现不好,很可能就失去这个位置,所以他必须帮忙说话,但是这个辩解……难免就有力度不够的嫌疑。

    “公愤便可以杀人”张宝琳不屑地哼一声,“大陆的逻辑,真是古怪。”

    “见义勇为,能有效地保障社会风气,”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人人爱我我爱人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难道大家都冷漠地面对小偷横行,坐视他们持刀行凶,这样就好了说来说去,被偷的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偷”张宝琳看他一眼,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种多数人的暴政,我回国之后,会向媒体曝光的。”

    “回国”陈太忠听得眼睛一眯。

    “曝光”韩世华的眉头一扬,群众自发地打死小偷,这显然证明了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够健全,“张女士你应该多走一走看一看,北崇现在的治安非常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靠的就是这种守望相助的精神,靠的就是区里非常注重道德建设。”

    “以牺牲法治换来的安宁,不要也罢,”张宝琳这嘴皮子还真跟得上,口口声声不离法治。

    你都认为自己是外国人了,闲得蛋疼管这些陈太忠的眼睛又是一眯:是在秀优越感

    “好了宝琳,”张兴旺轻咳一声,中止了女儿的言论,“正事重要……陈书记,我此次回乡,是想问一问,我张家在三轮镇上的祖产,能否还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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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四章 区别对待

    “祖产”陈太忠听得皱一皱眉,顺手摸起一根烟来点燃,沉吟一下发问,“有些什么样的祖产”

    “我家有地一千一百余亩,大院四座,”张兴旺慢吞吞地回答,“地契房契都在,土地和房子被政府没收了,希望国家能还回来……我也好落叶归根,回来支持家乡建设。”

    “落叶归根……这个是应该的,区里也欢迎张老先生回乡投资,”陈太忠沉吟着点点头,又看刘主任一眼,“不过土地和房子,涉及到国家政策,你得找刘主任办理。”

    “陈书记,这是你北崇的事情,我省台办管不了,”刘主任一听不干了,省台办能做主的话,他至于跑下来吗

    “没有政策层面的指导,我怎么做得了这个主”陈太忠登时觉得,脑瓜有点抽得疼,你家的房子和土地,肯定是刚解放的时候就被没收了,那是当时的国家政策。

    而且不管你张家再大,一千多亩地集中在一户手里,绝对种不过来,说白了你就是当年的地主,所以你要跑路,你现在回来要房子要地,这是反攻倒算。

    这房子还存在那么一丝协调的可能,至于那一千多亩地,你做梦去吧。

    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态度也基本定下来了,只是想到这省台办颇为可恨,提前不招呼一声,就弄来这么一出,所以他要果断地踢皮球。

    “我们台办只是负责居中联系,本身就是个协调机构,”刘主任更绝,狠狠一脚将皮球踢回来,“这个事情上,我们无法做出更多的帮助。”

    “两位不要争执。”张宝琳出声发话,她也不看刘主任,就是盯着陈书记,“我姑且做一个假设……如果省台办能出文,北崇可以执行吗”

    “你先让他们出文再说吧,”陈太忠冷哼一声,“文章的性质不一样,写法不一样,你现在要我给你肯定答复。那不可能。”

    “你这个官僚作风,有点太严重了,”张宝琳直斥其非。

    官僚作风吗陈太忠一点都不觉得,若是对体制一窍不通的人,可能听不懂他的话家有俏皮鬼全文阅读。觉得他是在糊弄,但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人就会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

    反正他打心眼里,就排斥这种反攻倒算,省台办答应了,他也不会答应,北崇多少老百姓还没地种呢。怎么可能还给你这地主

    所以他就是冷冷地一笑,并不做解释。

    “陈书记你这个人呢,老朽一向是佩服的,”张兴旺颤巍巍地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甯家的祠堂,就被你保护了下来,还有他们族谱的大碑。甯天嘉对你评价很高……”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旁人登时就无语了。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某人引入凤凰甯家的投资,是他官场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少北崇的干部也知道。

    而张老先生这句话,就说得很明白了:甯家的祖产你能帮着保护,我张家的就不行吗

    如果说甯家势大,你才有如此行为,活生生欺负张家势力小,这岂不是势利小人

    连陈太忠听到这话,都怔了一怔,不过紧接着,他就摸出烟来散了一圈,等韩世华帮自己点上,就坐在那里闷头抽了起来。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阵,张宝琳才又出声发话,“我父亲也非常相信,陈书记会是一碗水端平的,对吧”

    “你非要跟我叫真,那我就跟你叫个真,”陈太忠摇摇头,又吸一口烟,“你张家的四座院子,现在都在吗”

    “两座拆了,还有两座,被镇里拿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回答,说的是北崇普通话,看起来就是张家在北崇的留守人员了,“其中一座,分给居民住了,还有一座,就是目前镇政府办公的地方。”

    “我们区政府,也是占用了一家富商的别院,”陈太忠落实清楚情况之后,就不怕明确表态了,“是北崇区的行政中心所在。”

    “胡家的大院,我知道,”张兴旺点点头,老北崇就是老北崇,别看人家跑路这么多年,这点东西还真是知道,“胡家也有后人在台、湾,也托我来了解。”

    “这个他想都不要想,敢来我就打出去他,”陈太忠微微一笑,“你们也一样,那两座院子,就不要想了,这是国家的财产,不要拿老黄历说事。”

    “凭什么呢那都是我们家祖上赤手空拳、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张宝琳又叫了起来,“凭什么你们说拿走就拿走了”

    “凭什么不凭什么,”陈太忠冷冷地一笑,“你说慈禧的后人,想跟国家要颐和园的话,谁会答应给他”

    “那甯家的祠堂,你还是保护了,”张宝琳的嘴皮子,那真是利索,她不屑地哼一声,“也是啊,甯家势力那么大,买卖做得到处都是,我张家就好欺负得多。”

    “要不说你是小毛孩子呢真是屁都不懂,”陈太忠一指他,很不客气地发话,“天下的甯家一共两支,凤凰就是一支,历史名人多得很,那是文化遗产,当然要保护……你问问甯天嘉,那甯家祠堂还给他们个人了吗还是国家财产。”

    他这话说得有点偷换概念,事实上,甯家祠堂算是国家和甯家共同拥有的,国家负责管理,甯家可以往祠堂里面续人名,但是毫无疑问,甯家想对祠堂做什么建筑上的改动,那是没权力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凤凰曾经以让出这个祠堂为名,请甯家人回来居住,但是被甯家拒绝了这是被运动整怕了,人家也不稀罕回来,你给我宗族留块祭奠凭吊的地方,我们就非常感谢了。

    这不是陈某人势利眼,实在是,你张家跟凤凰甯家就是没法比。

    “说白了,还是我们张家好欺负,”张宝琳不屑地冷笑一声星河血。

    “你这是信口开河,”陈太忠也不屑地哼一声,“凤凰只保留了甯家的祠堂,甯家的宅院早就没了,也从来没谈过还给他们,至于说土地……甯家在凤凰有好几万亩地呢,甯天嘉也不敢跟我说,他要把地要回来,这是人民群众的土地。”

    “无非是多数人的暴政,”张宝琳冷哼一声,大声地嚷嚷,“我就说了,我的东西被人偷了……被多数人的暴政偷了,你们对小偷,采用的却是纵容的态度。”

    “韩主任……送客,”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发话。

    “怕了,是吧你怕了”张宝琳尖声地叫着。

    “是啊,我怕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女人如此地不知道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搅蛮缠,他也有点火了,“我怕你们这么回三轮镇,被别人活生生打死。”

    “陈书记,我张家一向耕读传家……”张兴旺颤巍巍地发话。

    “别说那么多了,没用,”陈太忠一摆手,“还乡团枪炮都拿不走的东西,你还指望一个法治的概念,就要拿走”

    “法治的概念……没用,”张宝琳指一指他,冷笑着发话,“这是你说的”

    “断章取义很有意思”陈太忠顺手拧熄烟头,又一摆手,“走走走,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的话明天会见报,法治没用,”张宝琳大声喊着,“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地杀人……我拍了照片,这就是大陆的现状,这就是大陆的法治。”

    “随便,”陈太忠哼一声,“你再不走,就是妨害公务罪,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女人会对小偷被打死是如此地义愤填膺,合着是触景生情不过我说,你就算代入,也不能把自己代入小偷这个角色吧

    当然,他更确定,这是一种威胁手段,对北崇区来说,这样的事情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被媒体捅出来就更糟糕了,尤其还是台、湾的媒体。

    在有心人的解读下,这就可以成为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健全的明证。

    这女人又是兔死狐悲,又是想利用此事,达到个人目的,这一点,不光是陈书记想到了,其他人也猜到了。

    连韩世华心里都暗骂:这手段也真是有点卑劣唉,话说回来,这件事出得也太不是时候,区里看来又要成暴风眼了。

    “我这就走,你不要后悔就好,”张宝琳冷笑一声,又看一眼张兴旺,“老爸,走了啦,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信不信我治你个忤逆”陈太忠眼睛一眯,冷哼一声。

    “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你有何资格管”张宝琳怒视着他。

    “天下事,天下人管,你能对北崇的政策指手画脚,我不能对你的不孝顺行为不满吗”陈太忠脸一沉,他是有心动真格的了。

    “呦,当我吓大的”张宝琳听得更火了,她这个台胞身份,在大陆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照顾,还真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县长因为她对老人不恭敬,就敢抓她。

    “好了,宝琳,”张兴旺怒喝一声,所谓人老成精,他还真的从那年轻的区委书记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善,于是马上制止女儿继续发飙。

    “张女士,咱们先离开,”刘主任忙不迭地和稀泥,“话赶话没好话,先都冷静一下,这件事回头还可以接着谈。”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五章 一级压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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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宝琳还待再说话,见自己的老爹沉下了脸来,只得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的夫家相当有地位,所以她跟老爹说话的时候,经常不怎么恭敬,但是从骨子里讲,她还是很在意老爹的态度。

    一行人走出办公楼,那北崇的张家人才轻声嘀咕一句,“宝琳,那陈区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刚才你要是再说下去,我都得拽你走人了。”

    “我是中华民、国的公民,他敢抓我”张宝琳不可置信地问一句。

    “他真敢抓你,”刘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张家这个女人,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可是那陈太忠是一般人吗他也是深知陈书记的厉害,才会一改坐视的态度,果断地把人带出来。

    “前期,他差点把一个美国人抓起来隔离了……这个人愣得很,着了急六亲不认。”

    “美国人,”张宝琳轻声嘀咕一句,不吱声了人家都敢抓美国人的话,她确实也没勇气叫板,然而下一刻,她又冷笑一声,“最后还是没胆子抓。”

    “不是没胆子抓,是最后美国人跑了,”北崇的那个张家人更正她的认识。

    张宝琳听得脸sè一变,美国人都被吓跑了“那他会不会没收我的dv”

    “应该不会吧,”张家那位犹豫着回答,说起来是要祖产,其实跟留守的张家人关系不是很大,他跟来也是为了认亲之后,图一些便利。至于说黑陈区长,他没那兴趣,也没那胆子,“他在北崇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刚才没说要收你的,估计没事。”

    他回答得轻松,殊不知,此刻韩世华正在跟陈书记商量。“要我说,就把她dv里的内容删了,传出去的话,对咱整个北崇的形象……影响都很大。”

    是“对咱整个北崇”的影响,不单单是太忠书记你一个的人事。要慎重啊。

    “我既然做了,还怕她拍”陈太忠不屑地笑一笑,他知道韩主任的惶恐从何而来,港澳台媒体的曝光,比起国内普通媒体,份量重得太多了。

    像当年明办的时候,秦连成敢跟他表示。地北晨报屁都不算,但是再给秦主任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港澳台媒体。你尽管得罪。

    若有三分奈何,陈太忠也没兴趣硬扛,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若顶不住。张家就要在田地和房产上大做章,万一有哪个领导为了息事宁人。做出一些错误指示这个情况真的很可能发生,到那个时候,陈某人可就成了北崇的罪人。

    所以嘛,反正小偷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他现在就算删了那些照片,人也救不回来了,而死人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可是,如果她拍的场面比较血腥的话……就惨了,”韩世华吞吞吐吐地表示。

    “老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陈太忠气得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丫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想到事情真的可能有这么糟糕,他气儿不打一处来,“既然你坚持要处理,那么这件事你去做吧,我不拦着,但是……出了纰漏,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哪儿有能力做这个”韩世华翻个白眼,“书记,我这也是为区里好。”

    “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陈太忠哈地笑了起来,然后面容一整,“不过老韩啊,我跟你说,咱北崇做的事情,自己就要认,没必要遮遮掩掩……事无不可对人言。”

    “那咱区里的压力,就又要大一些了,”韩世华叹口气,以前光听说陈区长折腾得区zhèng fu上蹿下跳了,待陈区长成了陈书记,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为这样的领导服务,真的很容易吓出心脏病啊。

    “干部的压力大,是应该的,总好过老百姓的压力大,”陈太忠摆一摆手,“好了,我给朱奋起打个电话……老朱,今天这个人命案,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这个……坚决服从区党委的指示,”朱奋起咂巴一下嘴巴,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可是有点消极,”陈书记略带一点不满地发话,“难道这个xing质……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达成共识”

    “共识……调子定了,犯罪嫌疑人偷窃和伤人在先,群众是见义勇为的xing质,”朱奋起硬着头皮回答,“不过,是否有防卫过当的嫌疑,还在探讨中。”

    “对嘛,调子既然定了,电视上讲一讲,澄清一下谣传,安定一下人心,”陈书记语重心长地发话,“这个是jing察局内部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晚上……北崇新闻”

    “这个……”朱奋起有点挠头了,原他想的是,自己紧跟着陈书记的脚步就行了,眼下猛地听说,自己要站到前台来,心中禁不住有点忐忑这不合适吧

    “嗯”陈太忠淡淡地哼一声。

    “好的好的,”朱局长听到这威严的一哼,马上表态,“晚上新闻里播放一下,无论如何,见义勇为是好事,值得大力提倡。”

    挂了电话之后,朱奋起琢磨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陈书记不好站出来裸地吹风,就要我出面宣传有事下属服其劳。

    可是这么一来,别人骂就是骂我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真的是很苦恼,搞不好,我就成了替罪羊。

    嗯慢着,陈书记能找下属,我也有下属不是朱局长沉吟一下,拿起电话拨个号码,“小李,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个任务安排给你……”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张兴旺一大家子人在北崇宾馆吃饭,席开两桌,这还是光请了重要人物来,身份差一点的都轮不到。

    吃着喝着,就到了中视天气预报的时候,有几个人就冲着电视瞄了过去,尤其是刘主任,他也经常半夜接到电话就出差了,还是要注意天气变化的。

    不成想,天气预报播到一半,下面就飘起了字幕广告,通知:今天下午,人民商场发生一起小偷盗窃伤人案,具体案情,请锁定今晚北崇新闻,北崇电视台敬告父老乡亲,公众场合,请看管好自己的财物。

    中视的电视信号是北崇转播的,天气预报里加个飘字,实在太正常了,这一年多,大家也都习惯了。

    “怕了”张宝琳不屑地冷笑一声,“怕也迟了,我已经将消息传递回国。”

    不多时,北崇新闻就到了,她cāo起手边的dv蓄势待发,讲到今天的案件时,一个年轻英俊的jing官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访。

    “这两个犯罪嫌疑人一死一伤,在我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jing官面对电视镜头侃侃而谈,“当时提醒失主的摊主,被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在脸上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破相了,据我们向周围群众的了解,以及对现场的还原,初步判定,嫌疑人当时是要捅瞎摊主的眼睛,制造混乱,以便于他们逃窜。”

    “这又能说明什么”张宝琳一边拍摄,一边不屑地哼一声,她没有注意到,有些人看向她的眼光,都有点变了。

    “还好,在关键时刻,北崇的老百姓,没有被犯罪嫌疑人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小jing察继续侃侃而谈,“有两人在制服犯罪嫌疑人时,受到了轻微伤害……”

    伤害确实很轻微,一个是被别人家的剪刀误伤了一个口子,还有一个,是打人的时候擦破了手上的表皮。

    “但是嫌疑人一死一伤,会不会存在防卫过当的说法”女主播皱着眉头发问,看得出来,她在为那些见义勇为者担心。

    “怎么可能是防卫过当防卫过当适用于被侵害者,见义勇为……不存在防卫过当,”英俊的小jing察摇摇头,又讪讪地笑一笑,“不过这个xing质,就要归法院来判定了,我只是说出我个人的见解,供领导和兄弟单位参考。”

    “下面,再让我们看一看北崇jing察局朱奋起局长的说法,”镜头一转,露出了朱局长的面孔。

    朱奋起面带威严地表示,“见义勇为是一种自发的社会行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符合我们一直倡导的社会主义jing神明建设,是值得鼓励的,出现死伤……自发的行为,度是不好控制的,这个很正常。”

    “那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也许会有不同意见,”主播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中,但是听得出来,她的发问很小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要来,北崇奉陪,”朱奋起不屑地哼一声,“做这种不劳而获的无耻事情,还要伤人……他们若来,正好赔偿小王的医疗费,那个口子,清创非常困难,足足缝了四十一针,还打了破伤风疫苗。”

    这就是通过电视,跟犯罪嫌疑人家属叫板了,你们来吧别人赔不赔你们不说,你们先赔摊主吧。

    朱奋起没做太多的解释,但终究也是露面了,陈太忠此时也在看电视,看完之后,侧头看一眼身边的朱奋起老朱你也知道推个小人物上前台。

    下一刻,陈书记意识到一个问题,眼看这个新闻结束了,“祁泰山没表态”

    “我请示了祁书记,他说分局定xing就行了,”朱奋起苦笑一声他来陈书记家混饭,不但是来表功,也是来歪嘴的。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六章 渐趋强势

    朱奋起在下午的时候,不但安排了小李做发言人,也请示了祁泰山祁书记见义勇为事迹的评定,最终是要过政法委的。

    但是祁书记的态度很奇怪,他说这个案件目前还在侦破当中,你警方可以适当发言,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实在不好随便表态我只能说,我是愿意支持你的。

    其实朱奋起也能猜到一点,他是被陈书记点将了,躲都躲不过去,但是祁泰山没有这个压力,就不想多事终究是死了人的案子,而且还被台胞看在眼里了。

    所以祁书记选择趋吉避凶,能不沾手尽量不沾手,官场里明哲保身的例子,真的不要太多。

    他这么想,或许是没有错,但是朱奋起完全不能接受尼玛,没有陈书记的许可,我敢这么做吗

    陈太忠许可了,我也冒头了,你这个政法委书记稍微表个态,会死吗

    不怪朱奋起如此地愤懑,他此次的冒头,虽然有陈书记撑腰,但终究面对的是人命案,亚历山大,若是祁书记能明确支持一把,那整个环节,从上到下就通了:小李出面,朱局长支持,祁书记认可,至于说藏在后面的陈书记,大家心里有数。

    环节一旦通了,对外界压力的抵抗能力,就大大地增强了不管是谁想拿此事做文章,他要面对的是整个环节,面对的是一整套流程。

    这个时候,祁泰山缩了,不肯出面,那就是看着朱奋起在火上烤上面有人调查的话,朱局长可以说是政法委认可的,他敢说是陈书记授意的

    缺了这个环节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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