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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3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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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所有的嫌疑人和北崇人,以及相关资料。”

    “你有没有搞错”张所长终究是大所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北崇人来朝田接管案子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怎么说话呢你”旁边的迷彩服眼睛一瞪,提起警棍,重重地戳一下他的肩膀,“有种你再说一句”

    他的话音未落,又有两个迷彩服向前走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零九十二章 发飙的北崇人

    张万山吃这么一棍,登时大怒,他已经报出了身份,对方居然还敢动手,身为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

    然而,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据说还有十二个队,在四周守候,这年头,吃什么都无所谓,眼前亏是不能吃的,于是他强压心头怒火,看着连所长,“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政府工作人员,”连建国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交还是不交”

    “我……”张所长犹豫一下,终于勉力地笑一笑,“连所长,我们是110接警处理的……你知道程序,最好你能让分局领导打个招呼。”

    “我们也是110接警处理的,长途110打过来的,”连所长脸一沉,“你是不让了”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迷彩服汉子一抬手,想也不想,一警棍对着张所长的脑袋抽了下去。

    张万山中午是喝了点酒的,说话都带着点酒气,不过他终究是积年的老警察,因为防着对方翻脸,心里早有准备,身子猛地向后侧方一退,堪堪地躲过了这一棍,却是因为动作过大,差一点摔倒在地,还好,有几个警察站在后面看情况,伸手扶住了他。

    躲是躲过了,但是那带着风声的一棍,让张所长彻底地认识到:对方真的敢下狠手的自己若不是动作快,起码一个脑震荡,颈椎错位也正常。

    “我艹,这也太欺负人了,”朝田的警察看到这一幕,真是睚眦欲裂。更有小警察伸手作势拔枪,“所长,咱们跟他们拼了。”

    “给你三个数时间考虑,”连所长冷冷发话,“开始,三、二……”

    “好,我们不管了,”张所长当机立断,若是对方肯扯皮。他是不怕无限制拖延时间的,但是这帮根本就是二货,他果断地先将自己摘出去。

    “张所长是明白人,”连建国笑一笑,一挥手。带着人走了进去。

    “真希望你顽抗到底,”那个差点抽了他一棍子的迷彩服抬起警棍,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张所长,跟着走了进去。

    张所长铁青着脸不说话,走到院子里打电话,一个小警察有点不懂。扯了身边的同事问,“老张得罪过北崇人”

    “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那位怒其不争地看他一眼,“老柳村在咱片儿区。人家想的是派出所和村长的关系……”

    派出所所长,当然是村长要交好的对象,起码关系不能太糟糕这儿可不是北崇,是朝田市区。村长不能玩“天高皇帝远”那一套。

    “这么说,老张也不算躺着中枪。”那位笑一笑,张所长跟郑涛的关系不能说有多好,但绝对算不上坏,而且郑村长在区里和分局也有熟人,他想刁难也要考虑一下。

    这个派出所不大,连上联防队员也没有四十人,目前在单位的还不到二十人,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北崇人横冲直撞地进去,没有用了五分钟,将老柳村人和自家人全部接了出来,并且接手了这个案子的全部材料。

    就这不算完,北崇人挨个房间搜查,看有没有漏网的老柳村人,连所长办公室都照进不误,进不去的门,就要小警察打开,否则就威胁要踹门,不讲道理到了极致。

    后来到了一间房子,派出所不让搜了,说这里是我们的档案室,里面还保管着枪支,你们敢踹门的话,后果自负。

    “自负就自负,”连所长正犹豫呢,旁边过来两个迷彩服,不过这俩也不是完全的愣头青,北崇的协防员,有些还是很有见识的。

    今天北崇来了差不多二百号人,有一百五十人就是协防,迷彩服就是他们的作训服。

    所谓一队二队,一直到十六队,是根据乡镇排的,十六个乡镇就是十六个队,听着挺唬人,其实一个队也才十个人,平常时刻还有一半是在下面乡镇,不在区里。

    直属队就是区里直接掌握的四十个人,加上常驻乡镇的八十人,满打满算才一百二十人,不过陈太忠今天是真的火了,把离得不远的乡镇的留守力量也抽调走了,一共凑了一百五十人,附近几个乡镇,除了城关镇还留了三个人,统统带了过来。

    其他的五十人,是武装部打算在冬季,搞一下民兵训练,小岭和东岔子的民兵正在召集,直接就被拽过来了。

    而冲在头里的,基本上就是协防员,说是政府工作人员也没错,其中协防各队有队长副队长,都是有点见识的。

    这个开口的协防队员就很有经验,他冷哼一声,“你敢报丢失,就让人来找我们嘛,倒霉的不一定是谁呢。”

    对派出所来说,放枪支和档案的地方,那是重中之重,可以这么说,如果让人凭空踹开这个门,踹门的人后果如何,暂且不讨论,派出所就要受到严惩的这么重要的地方你敢失守,所里死了几个,又伤了几个

    这个道理,连建国也懂,但是身为警察,他不能这么说,说出来是对整个警察系统的亵渎他可以异地接警,可以直接抢案子,但不能触及底线。

    “好好,我保证,里面没人,可以吧”拦着的警察一看对方门儿清,也不玩嘴皮子了,他看一眼连建国,“连所长,这个地方……我们可能藏人吗”

    连所长的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才摇摇头,“走吧,这一间就不查了……都是同行,我也懒得难为你,关键是没抓到郑涛。”

    现场抓住的老柳村人,有十九个,有一个还真是在张所长的床下揪出来的所长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一般不锁,那小子就偷偷溜进去藏到床下。

    但是这十九个人里,参与打架的只有九个,还有一个疑似,但是分辨不出来,这十个人直接就被胶带捆住手脚,贴上了嘴巴,剩下的九个人老柳村人,当即释放。

    可是这郑涛不在,搜不到的话,想必也跑远了,一干北崇人真是不甘心,连所长正在无奈,猛地接到一个电话,于是抬手招呼一下,“好嘞,走人。”

    “连所长,签字,”张所长铁青着面皮走过来,转交案子必须签字,虽然这个行为太懦弱了,但是不走这个程序,将来就是他的麻烦。

    签了字之后,连所长走出门,看一眼孟志新,微笑着发问,“孟区长,现在去哪儿”

    “陈区长说,去医院,”孟志新笑着回答。

    医院里躺了八个老柳村的伤患,还有十几个伤者家属,北崇人强行闯进医院,控制了通道和出口,将八个人直接架走,正在输液的那些,直接就把针头拔了,有医生想劝阻,差一点吃了警棍,医院的保安也不敢吱声。

    在这里,由于没有当地警察的弹压,老柳村人跟北崇人发生了小小的冲突,一个是当爹的要护着儿子,一个是做兄长的要护着弟弟,被七八个北崇人抡着警棍一顿胖揍,打得浑身是血,抬着就扔到了车上。

    其他家属一见,也登时噤声,有个女人嘀咕两句,差点也被抓走,直到北崇人呼啸而去,医院里的医生才大骂一句,“这简直是强盗……”

    就这也不算完,北崇人的怒火,哪里是那么好平息的金龙大巴带着一串依维柯,又转头直扑老柳村。

    要说老柳村,是一千多号人的村子,区区两百号北崇人,这么闯过去的话,胆子有点太大了,但还是那句话,这年头有血性的,终究是少数人。

    尤其是,北崇人有明确的组织,而老柳村虽然都是街坊邻里,但这组织就稀松得太多了,尤其是发生在派出所和医院的事情,已经传回了村子,于是家家低眉顺眼,不去招惹是非。

    村子实在有点大,北崇人索性就是在村边和路口布防,四十个协防队员分成两组,每组又分四个小组,带着苦主,挨家挨户地搜查,那架势,简直跟鬼子扫荡没什么两样。

    村里也有外村过路的人,有四五个小年轻,年轻不晓事,觉得自己不含糊,嘀咕了两句,不成想直接被打得躺在街上。

    北崇人本来是要把人往车上带呢,亏得那里面有俩机灵的,赶忙分辨说,我们不是老柳村的人,我们是新柳村的人。

    “毛都没长齐,也学别人逼逼”协防队员们不屑地哼一声,转身离开。

    事实证明,这样的分组是有道理的,二十个人一组,五人管一户,一组同时能查四户,不但速度快,由于离得近,还能相互支持。

    在查到一家院子的时候,里面呼啦啦冲出十好几个人来,手持锄头铁锹,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怎奈这一小组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旁边还有十五个人,登时冲过来支援。

    一场混战之后,十几个人被打得满街乱滚,侥幸逃脱的两个,被路口的协防堵住了。

    但是这一次,北崇协防也有两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个人被铁锹砍去大半个头皮,但是砍他的人更惨,当场就被硬生生地打得双臂骨折。

    第一卷 第四千零九十三章 半步不让

    这一通折腾,时间就短不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村子才搜了四分之一。

    就在这时,村口警笛声大作,两辆警车开道,后面又是两辆大轿子车,车停在路口,上面下来一个二级警督,扫视一眼堵在路口的迷彩服,皱着眉头发问,“这是干什么你们谁是负责的”

    “警察办案,你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协防员硬邦邦地回答,话里带着浓重的口音。

    “警察办案,我这个副局长怎么不知道”二级警督沉着脸发话,“把你们领导叫出来,我要问他。”

    他在这边说,大轿子车上就哗啦哗啦地下人,下来的也是迷彩服,蓝色迷彩服,上面大大地写着“防暴”两字,两辆车下来也有百十号人,组成人墙就逼了过来。

    连建国听说这消息,连忙跑了过来,他不卑不亢地回答,“二级警督同志,北崇区城关镇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正在出警中。”

    “胡闹,你们北崇怎么有权力来朝田出警”二级警督铁青着脸训斥一级警司,“有本事你去天、安门出警,我佩服你”

    连所长此来,就是要博富贵的,哪里会在乎这个二级警督他双腿一并敬个礼,“我是奉命行事,你有什么指示,请跟我的上级领导联系。”

    这就是北崇如此大张旗鼓来,却为什么只派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带队的缘故,首先分局的领导们,不方便带这个队,朱奋起等人固然是跟着陈区长的指挥棒转,但是他们下一步的升迁,要看市局甚至省厅的脸色,不合适跟朝田警方直接对抗。

    就连派出所所长的升迁,也要请示了市局才行,所以才派个副所长过来反正协防队员是听区里的,肯定指挥得动。官小一点不碍事。

    其次就是。这边惹出什么大佬来,分局就是一道墙,市局也不能对派出所说什么朱局长不方便亲来,抵挡拖延一阵,总是没问题的。

    “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散了,住院的人。送回医院去,”二级警督沉着脸发话,他也不傻,哪里会给阳州市局或者北崇分局打电话

    他这次来,也是做足了准备的,甚至随车带了一百多号防暴队员来。做为威慑力量。

    “就算你官大,也不是我的领导,”连建国腰板一挺,直视着对方,“没有领导指示我……你还是自重吧。”

    “你是打算让我们强制驱散了”二级警督脸一沉。

    “你试一试,能不能强制驱散,”连建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来,“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来。组成人墙,冲散他们。”二级警督一摆手。

    下来的一百多号防暴队员,手里也都是拎着警棍,双方的形象别无二致,只不过一方是绿色迷彩,一方是蓝色迷彩,再有就是北崇这边,年纪参差不齐,不像防暴队那边,一水儿都是棒小伙。

    蓝色迷彩服组成人墙,缓缓地推了过来,气势非常恢弘。

    北崇人虽然比对方多,但是他们包围了整整一个村子,具体到一个路口,那人数就少得可怜了,这个路口也就是三十人左右。

    不过北崇人的彪悍,那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大家都是有组织的,出了事儿有人管这就是底气,所以哪怕面对一百多人,北崇人也是紧紧地握住警棍半步不退,一点都不慌乱。

    甚至不少人双手握棍北崇人的功夫,也是相当有名的,正所谓“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玩大枪最难,要花费多年的精力,玩棍子,学一个月就够了。

    眼瞅着,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往死里打,打死人算我的,”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他们再走一步,就冲上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在二级警督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北崇人身后,来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带一副太阳镜,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懒洋洋地走过来。

    “慢着,”他的手一竖,今天他带人来,主要是威慑,就像连建国说的那样,若是真动手,这个责任,他还真的承担不起。

    这帮防暴队员闻言,登时止步,他们也不愿意动手,对上没有抵抗能力、没有组织的老百姓,大家没有太大的压力,但是对方明显是有组织的,而且不怕放手一搏,他们自然心里忐忑,尤其是有人居然出声,说“死了人算我的”。

    咱们也是生活所迫,挣点小钱不容易啊,听到领导发话,他们登时止步。

    二级警督看一眼年轻人,沉声发问,“你是什么人”

    “凭你个二级小警督,也配问我”高大年轻人走过来,穿过绿色迷彩服,来到对方面前,一抬手,就拍上了对方的脸,他的手速不快,但关键是,那边没想着他真敢动手,也就坚持着不退。

    “啪啪”两声轻响,他不轻不重地拍对方脸两下,力道不大,但却是真真正正的侮辱人,“小子,你正处了吗”

    “你敢打人”二级警督真是没防着,众目睽睽之下受此侮辱,他登时就脸涨得通红。

    “你得有多二,才这么说”高大年轻人哈地笑一声,接着出手如电,啪地又是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是窝着手心打的,不但力道大,而且震荡性很强,身体差一点的人,直接能打晕过去,“这才叫打人,明白不”

    二级警督被这一记耳光打得原地转了两个圈,他晃悠半天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狠抽了,禁不住大喊一声,“给我上。”

    “哈,”年轻人轻笑一声,又把烟放到嘴角,“来啊。”

    “慢着,”这时,又冒出一个蓝色迷彩服来,此人年纪大一点,他看着对方,沉声发问,“你到底是谁”

    “我陈太忠,”年轻人摘掉眼镜,露一露脸,然后又戴上,“你们来不来来就打,不来就滚。”

    “你……你袭警,”二级警督一听此人是陈太忠,满腔的怒火,登时化作了不尽的无奈,他此来老柳村,是得了区长的授意,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平息老柳村和北崇的恩怨。

    对区政府来说,老柳村这一块,是能保就要保的,郑涛也向区长孝敬过不少,但是为此将北崇人得罪死,似乎也有点划不来陈太忠是出名的不好惹,一旦事情闹大,就绝对不会止于县区这个层次。

    所以警督此来,主要目的还是想吓走对方,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姓陈的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马你堂堂的区长赤膊上阵,碜不

    “我们的警察在执行公务,而你在阻拦,”陈区长丢掉手上的烟头,淡淡地发话,“说我袭警,信不信我现在以妨碍公务罪,抓你回北崇……有种你说个不信”

    “北崇警察来朝田抓人,呵呵,”警督冷笑一声,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不过嘴里终究不敢吐出“不信”俩字为了公家的事情,划不来的。

    “我北崇警察,去通达都抓了不止一次人,通达的警察,我照抓不误,”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敢欺负我北崇人,跑到首都我也敢抓你。”

    通达是地北的省会,北崇人都敢去外省省会抓警察,抓本省省会的警察,又算多大事其实这就是比赛个不讲理这种民间的冲突,斗的就是个狠字,却是拿不到场面上来说事。

    “陈区长跟他说那么多,要我们说,直接抓走就完了,”一个家伙愣头愣脑地开口,却不是协防员,而是前屯的一个基干民兵。

    “这话也对,”陈太忠点点头,才待继续发话,却看到那二级警督扭头疾走,“我也是奉命而来。”

    他一走,防暴队的人也缓缓退去,上了大轿子车离开他们的出现,才是陈太忠必须前来的原因,异地抓捕,真的会遇到太多的意外因素,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地的地方保护。

    很多影视剧或者新闻里也有表现,异地抓捕,就是外地警察雷霆一击,抓了人之后转头就跑,跑得慢了,就要被挑起事端来。

    而北崇人这次来,是来清算的,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所以陈区长亲自来坐镇。

    村子里的抓捕还在继续,外面缓缓地驶来了四辆卡车,这是北崇菜贩运菜的车,当下,被抓的老柳村人,就被扔上了一辆卡车北崇两百人过来,金龙大巴和依维柯刚刚够坐,老柳村人就不要指望这种优待了,呆在卡车的马槽里吧。

    这其中,就有那个真正受伤的家伙、头被砍伤了,刚缝合好,本来在医院里打着点滴就是他的伤势相对比较严重,其他人都是装出来的,但就是这样,北崇人也不让他坐车里。

    不过相对村里的抓捕,这又是比较小儿科的了,那十几个人一冲,老柳村多出四五个重伤员来,依旧是丢到马槽里。

    大约到了五点半,村里陆陆续续又揪出四个参与打架的其实一百多号人打七八个人,并不是人人都能沾上边的,能参与动手的,五十个人都未必到。

    所以到现在,打人的人,基本上就抓了大半,村子也搜了将近一半,有半个村子不需要监控,人手就变得富裕了起来。

    “跟我去郑涛家,”陈区长见状,淡淡地吩咐一句。

    更新到,月中了,谁又看出月票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零九十六章 拆屋

    郑涛家在村子的边上,相对僻静,院子占地差不多有两亩,红墙绿瓦,非常有味道,不过总是给人一种“树矮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的感觉。

    底蕴是有一点,但是暴发户的感觉,是挡也挡不住的。

    这里是北崇人重点盯梢的对象,起码是多放了两个协防员在这里。

    北崇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二百人想要控制上千人的村子,还要防那些活跃分子逃跑,也委实有点捉襟见肘多放两个人,真的是极大的重视了小说章节。

    郑涛家院门紧闭,考究的朱红铁门上,孟志新刷的那几个黑色大字煞是扎眼,陈太忠走过来之后,背着双手细细端详一阵,微微地摇一摇头,“老孟,这字儿……写得不行啊。”

    “呵呵,”孟志新干笑一声,心说黑天瞎火的,我能把字儿写对就不错了。

    这时,旁边就有人过来,拿着dv对着院门一阵拍摄,旁边围观的无关人等,看着就有点奇怪一个大门有什么好拍的

    拍摄的人表示拍摄完毕之后,陈区长下巴微微一扬,“去敲门。”

    立刻就有人上前敲门,不过门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得有狗在汪汪地叫,几个队员搭个人梯,趴在墙上看一眼,下来汇报,“里面有三条大狗,都没拴。”

    “撞门,准备打狗,”连所长简单地吩咐一句。

    和平年代,谁家的门都不会建得多牢固,郑村长家的门,算是结实的了,可协防员们随便一找,从路边找到一根断了的电线杆,七八个人抬起来,咣咣咣连撞三下,整个大门连着半堵院墙,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的灰尘。

    三条大狗冲着院子外面狂叫。合着是三只藏獒,不过再凶猛的狗,见到这么多人,也不敢扑上来,其中有一只藏獒比较勇敢,也是左躲右躲地不退后,冲上来是不敢的。

    它们不敢冲。协防队员们却是不肯放过这凶狗,几张网熟练地丢过去,将狗罩住,一通乱棍,就把三条狗打死了。

    到了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出来,冷冷地发问,“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

    “拖下去,”陈太忠冷冷地发话,“捆起来。”

    这种操蛋命令,只能他来下,连建国可是不方便讲连所长是来抓嫌犯的,而陈某人此来。就是为辖下老百姓报复来的。

    老太太还想拎着拐杖揍人。可是她又怎么能跟专业的抗衡两个大汉将她轻轻捉住,又过来两个女迷彩服。将她的手脚用胶带缠了。

    北崇是有女协防员的,一共十个,都是区里直属的,在设立这个编制的时候,大家就想到了,将来可能会遇到一些事情,男人不太合适出面像眼下这不就是

    他们才将老太太捉住,屋里大人哭小孩闹,又冲出七八个人来,以老人孩子和妇女为主,也有个青壮汉子,也被北崇人拳打脚踢地绑了。

    “屋里还有人没有了”一个协防员拿着喇叭喊两声,转头向陈太忠汇报,“陈区长,屋里看样子是没人了……要进去搜一下吗”

    “不用,”陈区长摇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也陪着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又等了一阵,听到轰隆轰隆的响声,远处驶来一台大大的挖机。

    来到门口,司机跳下车,坐在那里歇息,陈区长左右看一眼,“谁会开这个”

    “我会,”马上就有两个人自告奋勇,挖机推机什么的,现在在北崇很多,有点办法的人,就想学一学怎么用,操作水平高不高是一回事,会不会用,是另一回事。

    “就是你吧,”陈太忠冲一个相对年轻的小伙子指一下,“拆了他家……小心触电。”

    “我已经把闸拉了,”一个协防大声汇报,很有点洋洋得意。

    “好,记你一功,”陈区长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微的感叹,谁说北崇没有人才协防员里人才就不少,想到拉闸断电不算本事,能找到这个闸并且拉了,才是真本事。

    就在众多人的围观中,北崇人驾驶着挖机,撞塌一截院墙,来到院里之后,大铲子对着主楼就是一通乱挖,玻璃渣子乱飞,因为屋里的家具家电什么的,都没有往外搬,这一下破坏还真不小。

    郑涛的三层半小楼建于五年前,虽然是砖混结构,但也是现场浇筑的,挖机哐哐地砸了一阵之后,砖墙倒得差不多了,协防员们套上绳索,扯住一根根的大梁,喊着号子一拉,轰隆一声,一根梁就倒了。

    没用了半个小时,郑村长富丽堂皇的小院,就变成了一堆瓦砾,连几间平房,以及门口的假山和玄关都没能避免。

    挖机退出院子停到路边,蹲在那里的司机一句话不说,站起身就开车走人了,他今天过来的任务,就是把挖机停到指定地点,不要去操心谁用了,人家开回来,他开走就行了。

    事实上,这个挖机是陈太忠让李世路帮着借的,他不想让小李承担太多责任,就明确告诉他,我们是报复来了,你让人把车开到路边就行了事实上,陈某人自己也会开挖机。

    一个老柳村,我怕他个鸡毛,李记者原本还有点不服气,还是陈区长说一句:你是不怕,但是挖机的主人,就未必愿意这样……你又没有挖机。

    这司机听说来老柳村,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他的老板也有点本事,但是来村里撒野,这个危险系数还是比较高的村里人的影响可能有限,可是吃了眼前亏总不好。

    眼看着借车人直接把在使用的房子扒了,又听说这是村长的房子,他就知道,村子里这次是遇上狠人了,不过他也不着急走还是跟着大部队走比较安全。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身

    大部队没让他等多久,扒了房子之后,北崇人丢下在场的郑家老小,转身扬长而去,年轻的区长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以后这块,就是我北崇基干民兵的训练场地……告诉姓郑的,这个事儿没完”

    此刻的郑涛,正躲在省政协宾馆里,今天中午孟志新的回答,让他心里生出了警惕之心对方没准是在等待什么,所以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

    意识到这一点,他果断地防患于未然,脚底抹油走为上了,初开始,他还停着车,在不远的一个朋友处等消息,待听说,北崇来了两百多人,直接从派出所抢了案子和人,所长张万山都差点被痛打,他毫不犹豫就转身直奔政协宾馆,来势太猛了,暂时避一避。

    当然,他不会单纯地避让,首先,他就把状告到区政府了,其次又找做警察的朋友,想扳回这一局,像分局副局长出现,不但是受了区长的影响,跟他个人也不无关系。

    而防暴队是归市局管的,他在市局也做了工作,再加上张所长也帮着告黑状,防暴队才会出动没错,防暴队出现在老柳村,其实跟分局关系不是很大。

    但是,当他知道北崇人顶住了防暴队,肆无忌惮地在村里抓人,并且当着村民,硬生生地将他家房子拆了之后,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这是裸地打脸啊。

    他若是还继续无动于衷的话,今后何以服众

    然而事到如今,他能用的关系,也都用得差不多了,土棍的悲哀,就在于他混的是小圈子,而不是大圈子,小圈子里他称王称霸搁到大圈子里,真是不够看。

    事实上,他在大圈子里得罪的人也不少,很多人想找他谈点事,找不到合适的门路,就只能打那个数字传呼,就算能找到他,关系不过硬的话,他也可以将为难处推到村民身上村里这点事,不是村长说了就能算的。

    如此一来,郑村长的头疼事确实是少了,但是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找不到太有力的上层支持。

    但是,如此奇耻大辱,他还是要报的,于是他果断地联系朝田政法委书记,务求将对方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所以北崇的车队在临上高速前,被巡警拦下了这个,你们这两辆卡车的马槽里全是人,怎么能上高速呢

    北崇的菜贩提供了四辆卡车,不过抓的人不够多,只塞了两辆卡车。

    我们把他们倒到依维柯里,连所长是从善如流,吩咐大家将老柳村人卸下车,又挤进依维柯:这样总可以了吧

    巡警一看,马上就不干了,这么多人都被捆绑着手脚,嘴巴贴着封条,还有不少人皮破血流的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连建国解释说,我们是来异地抓捕的,这是我的警官证,然后那些巡警就要市局签署的文件你抓人,肯定要市里配合的不是

    “尼玛,真是找揍……不相信,你可以联系北崇分局嘛,谁规定一定要通知你们市局才能抓人”旁边围观的协防员不干了,“索性把他们也抓走算了,我们抓人,关你们鸟事,这么刁难人……肯定是吃了老柳村的好处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零九十七章 回马枪

    十几辆车的协防员,将两个巡警死死围住,那俩巡警见状,忙不迭地告饶,诸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你们容我打个电话,向上级请示一下,行吗

    “请示个毛,去我们北崇再请示吧,”有人伸出手,把两个警察往车上拖,被这么多人围着,那俩警察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人潮裹胁着,踉踉跄跄地走向依维柯。

    “不要这样,”一个声音发话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太忠,他缓缓地从奥迪车里走出来,众人闻言,登时就齐齐散开,一时间,巡警身边一米之内,竟无一人小说章节。

    好可怕的执行力,两个巡警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是又倒吸一口凉气,不用说,他们也猜到说话人的身份了姓陈的在北崇,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陈区长就站在车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巡警,“你们能找到多大的干部,就找多大的干部,我倒是要看一看,是谁一直在算计北崇。”

    这话就有扣帽子之嫌了,不过那俩巡警也不敢接话,事实上,他们能拦住北崇的车队,绝对不是偶然的真是有人授意。

    两个巡警在一边嘀嘀咕咕打电话,约莫过了十分钟,陈太忠的手机响了,“陈区长你好,我是朝田政法委叶辉,你们北崇分局来朝田接案子也就算了,还去医院抓走伤患,更是去老柳村四处抓人,推倒民居,给群众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你考虑过后果吗”

    “北崇的小贩,无辜被老柳村的村民殴打,一百多个人打七八个,他们考虑过后果吗”陈太忠冷冷一笑。

    这正是他在朝田雷霆出手的原因,凭良心说,孟志新和杨伯明给郑涛家刷油漆,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此前依着规矩找郑涛。 姓郑的他不见啊一个小小的村长。让一个副处等了整整两天,连个回信儿都没有。

    就算有点过分,可这跟北崇的菜贩有什么关系呢你姓郑的敢不讲理,要迁怒于无辜,哥们儿就不怕跟你比一比,到底谁更不讲理

    所以他对上叶辉,也一点不气短。事实上,他不认为叶书记有胆子架这个梁子,今天的事情说小,确实不算小,但是影响只限于底层的民众,甚至都没有影响到街道办一级。基本上属于老柳村和北崇的私人恩怨。

    这个时候,要是有干部为了替老柳村做主,跳出来跟他这个北崇区长作对,那就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要收拾他陈某人了,或者就是,有人想通过收拾陈某人,达到某些目的也许是针对黄家的,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可能性就太多了。

    但是绝不会有人单纯因为老柳村的村民。就硬扛他这个北崇区长。

    所以他就懒得跟叶辉多说,哪怕对方是朝田党委的常委。那又如何他不动声色地发出威胁,“肯跟我讲理的,我才会讲道理……叶书记还有什么指示”

    叶辉当然听得懂这话,心里也是有点恼火,对方说话实在太嚣张,但是同时,他心里也不无怨恨,这郑涛行事太过嚣张,什么人都敢惹,没错,你老柳村是朝田的村子,不必在意下面地市的偏远县区但并不是所有的偏远县区,都是你能招惹的。

    不过这个电话既然打了,他就不会放弃努力,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直接得罪陈太忠这跟惹得起惹不起无关,关键是……不值得没错,就是陈太忠想的那样,为了些升斗小民结怨,不值得

    所以他干笑一声,柔声发话,“指示什么的谈不上,政法委就是个碎嘴婆婆,协调机构嘛,总是为大家好……主要是老柳村的村民不甘心,真要对政府施加压力的话,北崇也难免被动,希望你慎重考虑。 ”

    “您谦虚了,政法委可是统管公检法司呢,哪里是碎嘴婆婆”陈太忠也干笑一声,对方的谦虚他不会当真,对方话里的威胁,他也不会在意,“激起民愤的话,当我北崇人不敢在朝田市政府或者恒北省政府门口散步吗”

    “呃,”叶书记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竟是无语凝噎,你还真是敢说,下面地市来恒北省政府散步,真的是太罕见了,近二十年,总共也只有两起,还全是国企职工,是有人组织的就是企业领导组织过来的。

    很多时候,当地群众对政府不满,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散步也是给领导施加压力,有谁会来省政府折腾

    至于其他市的市民来朝田市政府散步,那就不可能了,没这个道理的。

    不过他相信,陈太忠是能做得到的,这次北崇人吃了亏,北崇立刻派了车队过来,大队人马横扫老柳村,有这样的执行力,发动一两万人在朝田散步,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但是这样一来,事态立刻就升级了,原本连街道办都影响不到的事情,居然影响到市政府甚至省政府了,结果不用说,相关人等,统统都要倒霉的。

    叶辉打这个电话,原本也就没存了必得之心,听他这么说,只能轻咳一声,“那行,你带走的人,调查清楚赶紧送回来,拖得久了,对谁都不好。”

    他这交待,无非就是争面子的话,挂了电话之后,他无语地摇摇头这个陈太忠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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