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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0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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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就有点小郁闷,他其实准备了很多应对手段,就算何雨朦不来,他也能将省烟草局到市烟草局打个屁滚尿流,而且会非常地解恨马疯子露面了,韩老五还没露头呢。

    但是小雨朦一来,就震慑得别人不敢乱来,只能规规矩矩办事,他也只能从心里暗暗地感慨,这靠着组织就是不一样,官场里欺软怕硬的货,真的不要太多啊。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何雨朦的身份还没暴露,就震慑住很多人了大家都知道这女孩儿不简单,虽然没谁知道,这女孩儿到底哪里不简单,但是大家赢打算屈服了。

    不过烟草局被释放出来的科长,并没有得到烟农们的谅解,从他被释放开始,一直到一年之后,家里的玻璃时常就被莫名其妙的石头打烂了,直到第二年烟叶收购完毕之后,这个情况才得已好转,而在这一年里,他一共换了一百八十多次玻璃。

    北崇烟叶告急的现象,因此彻底地扭转,这就是解决了卷烟厂的后顾之忧,其实对卷烟厂来说,最怕的就是没烟叶产量上不去,你说啥也白搭。

    卷烟厂的产量是固定的,而大多时候,这个产量是完不成的,不过完不成也无所谓,卷烟的利润非常惊人,一个厂子只要能保证五成的生产量,职工们的日子就很肥美了。

    如果能保证百分之百地开工,厂子里还要没命地上生产线,这就真的是前途无量了。

    至此,陈太忠就算把卷烟厂的事情全理顺了,虽然他的牛掰,并没有完全显示出来,很多人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完全不清楚省烟草局和市局为啥就这么简单地草鸡了。

    所谓内部消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大家只看到了很魔幻的斗争,然后事情……就很离奇地产生出了一个说不清楚的结果。

    不过此次事件中,薛伯美的奇葩表现,被大家广为传颂,多少年以后还有人提起,知道他跟李作人撕破脸皮的人不多,但是他在中心广场下跪的那一幕,有太多人看到了。

    在陈太忠醒转的第二天上午,市区的抗议人群达到一个顶峰,不过中午过后,人群骤然减少,下午还在抗议的,就是花城、明信、云山等地的烟农了,等闲见不到北崇人。

    第三天早上,这种抗议就消失得无声无息,这种离奇的局面,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指使,谁都不会相信,不过烟草局都悄然无声,旁人自然也懒得多事。

    时近中午的时候,烟草局的卡子都撤了,陈区长因为精神好了许多,在病房里会见了不少人,当天下午,他决定转院回北崇北崇人来阳州,存在个成本问题。

    市医院不想让他走,首先,这么严重的伤情被抢救过来,对医院医疗水平是个宣传,其次,陈区长的住院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前天晚上,烟草局存进来一笔钱,说你们使劲儿用,措施和药品都要最好的。

    但是陈太忠执意转院,医院也无法硬拦着,于是当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北崇的金龙大巴载着陈区长来到了区医院。

    何雨朦是和两个朋友、几个跟班过来的,带着三辆海角的车来北崇,其中一辆还是警车。

    看到陈太忠没事了,小雨朦本来是要说走,结果军分区的参谋宗报国跑过来,在看望陈区长的同时,热情地邀请她去山里打猎,区武装部洪部长表示会安排人配合,林业局长邓伯松说了,我们知道哪儿能打到野鸡,运气好的话还能打到野猪。

    没有人能真正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大家都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就是黄家的人,而且是很核心的小辈,一干人等闲难得见到这种来头的主儿,自然是要玩了命地巴结。

    至于说是军用枪支打猎,打的还可能有保护动物,这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在如许滔天的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

    何雨朦终究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看起来她的性格中,有不太习惯拒绝别人的一面。

    陈区长听闻此事,却是莫名其妙地想到,当年自己陪着小萱萱在童山天池游玩,曾经遇到旅游局的一个处长拿着自动步枪打天鹅,当时被他厉声喝止了。

    小雨朦不会去打太宝贵的野生动物吧,陈太忠觉得有点好笑,数遍北崇,怕是也找不见第二个像哥们儿一样的愣头青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又想起了前两天在童山的美妙夜晚,此刻的小萱萱,是否也在回味那些美妙的时刻,是否在倒计着我回归的日子

    正想着呢,汤丽萍推门走了进来,永固的老总前来探望区长了,她带了点慰问品来,同时又汇报了一下工程进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年底就可以投产了。”

    看着她喜上眉梢的样子,陈太忠又想起初识小汤时,她的愤慨、自强和无助,心里禁不住暗叹:有了这么多牵挂,想要脱身,真的也很难啊……

    第二天早上六点,廖大宝开着一辆面包车来到了区医院,面包车后面两排座位已经拆除,几个人齐心合力,将陈太忠和担架床抬到车上陈区长要再去前屯镇,看一看烟叶的收购情况。

    此时的六点,天已经大亮,来到卷烟厂门口,陈太忠斜靠在床上,透过车窗望去,发现门口排满了车辆,街边出现了几个临时小吃摊,挤得人满为患,还有人摆着整锅茶叶蛋叫卖。

    还有不少人,是扎堆蹲在一起,一边吃着自带的干粮,一边眉飞色舞地讨论着什么,诸多疲惫的脸上,是挡也挡不住的喜意。

    陈区长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没由来地一阵轻松,能让老百姓如此地开心喜悦,前些日子吐的那点血,真的不值得一提老百姓的开心,才是对领导干部最大的认同。

    就在此时,几个蹲着的年轻人看到车停下,对视一眼,站起身打着横就走了过来,一脸不含糊的模样,“不排队……想找揍吗”

    却是云中花城交界一带的口音。

    作品角色暂列第七,热销榜第一了,本来是该加更的,实在卡文,就当欠大家一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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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千九百零三章 归心

    陈太忠是最见不得外地人在北崇耀武扬威,闻言心中生出了点恼怒,不过廖大宝将窗户放下,不动声色地回答,“陈区长过来看一下烟叶收购情况,没必要排队。”

    几个年轻人正在横眉冷对,猛地听到这个回答,登时就是一愣,好半天之后,一个年轻人才不可置信地问一句,“不会吧,他老人家不是正在医院吗”13800100.

    “在医院就不能出来了”陈区长在床上哼一声,哥们儿还年轻,怎么就成了老人家

    “这才六点半,陈区长就来了”另一个年轻人将头探进车窗张头张脑,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年轻人,狐疑地问一句,“你真是陈区长”

    “在北崇,谁有胆子冒充陈区长”廖大宝嗤地笑一声,换成了关南话回答。

    “倒也是,”提问的年轻人呆头呆脑地占点头,一转身就大喊一句,“老少爷们儿,陈区长来了,大家注意点形象哈。”

    这一嗓子,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接着大家就闹哄哄地站起身,向面包车凑过来,又是这几个年轻人张罗排队,“排队排队,谁插队小心挨揍。”

    陈太忠见大家热情很高,说不得打开一扇窗户,伸出手挨个跟大家握手,握着握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北崇的老百姓见我这个区长,也不止一次了,啥时候变得这么ji动了

    有了这个疑问,他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他似曾相识的要知道,陈某人的记忆力那可不是一般地好。

    不过很显然,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煞风景,看着一张张ji动而喜悦的面孔,陈区长只能强行压住心中的疑惑。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又过来两个人,对这俩,陈区长就有印象了一应该是协防队员,只听得这俩用带有北崇口音的普通话嚷嚷,“好了好了,陈区长还有伤呢,大家见过了,就散了吧马上要开门了,大家看好自己的东西”

    这话说出口,人群渐次地散开最后是那拦人的几个小伙子走开,陈区长想一想最后还是说一句,“安排大家排队是好的,但是你们也注意一下态度,和气才能生财。”

    说来说去,他终是不能容忍外地人在北崇的土地上放肆。

    几个年轻人点点头,唯唯诺诺地离开两个协防员走过来,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笑着发话,“区长今天精神挺好,吃早饭了吗……我们帮您捎点儿什么”

    “早饭不用了,”陈太忠微微摆一摆手,“你们自己吃好就行,,,怎么这帮人,我就没一个认识的”

    “都不是咱北崇的,您怎么可能认识”年轻的协防队员笑着回答。

    “嗯”陈太忠听得眼睛一眯。

    “都是外地来的烟农,就只认烟厂门口的收购站,”年轻人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跟他们解释也没用,一来老多人,后来还是林主席说了,要咱北崇人发扬风格,去附近的收购站,烟厂门口就留给外面来的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太忠缓缓点头,心中的疑惑去了大半,这个理由他能接受,当初一开始收烟叶的时候,连北崇区的烟农,也是愿意跑到烟厂的收购站,而外地的烟农早被市烟革局折腾怕了,肯定愿意来最权威的地方。

    既然全是外县区的,人家自发地维护秩序,倒也说得过去,尤其难得的是,林桓这老家伙真是处处都操心,威望又足够,不声不响间,就将隐患消弭于无形烟农们都挤在卷烟厂门口的话,北崇人跟外地人早晚会发生冲突。

    陈区长虽然很想吃老林家的鸽子,此刻也不得不赞叹,“林主席心思镇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可是老书记也没让外县的人都服气,”年纪大一点的协防员笑着回答,然后伸出个大拇指来,“但是他们都服气陈区长,我从小在北崇长大,在阳州念的高中,各县区都排外得很,真没见过谁能让其他县区的人都服气的,陈区长您独一份儿,,,,人心是杆秤啊。”

    这马屁虽然赤裸,却也非常贴切,他说得一点都不错,北崇这么收购烟叶,把全阳州不少人的心都收拢了过来,相对之前只有敬德跟着北崇走,现在愿意配合北崇的,就不仅仅是敬德了。

    后来,诸多经济学家分析起北崇的发展过程,发现北崇的影响力在整个阳州全力飙升,烟叶收购事件是第一步,算一个非常明显的发力点。

    “我要是不治身亡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都来参加我的葬礼”,陈太忠这张嘴,那真是没得救,他听得心里十分受用,可偏偏要爆出这么一句话来。

    “您这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俩协防员也被他的口无遮拦吓了一跳,讪笑着回答。

    “对了,你们参加这个协防工作,会不会影响自家的生计”陈区长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党委那边是如何规划的”

    “影响不大,”年纪大点的那位摇摇头,“干一周歇一周,遇上抢活儿的时候,花钱请人呗,我们现在也算是端公家饭碗呢,不能只顾小家不顾大家。”

    “可不是歇一周,是那一周你们要维护地方秩序”,陈太忠笑着反驳,这个轮换制,却是他早就跟隋彪敲定了的。

    协防员这个编制很古怪,古怪到不能套用任何己知的编制,但这又是区里认可的,会上通过的兄起码是可以领基本工资。

    而对隋彪来说,仕希望将这支力量掌握在手里,但是最需要这支队伍的,是区政府,所以才有了一周一换的轮换制度,每一周有一半的协防队员,接受区政府委派的各种任务,而剩下的一半,则是听从区党委的安排。

    而党委乱事情,确实是少很多,那么在党委的这一半人,可以组织学习,可以接受党委委派的任务,不过更多时候,他们是回乡镇维持地方秩序。

    一旦有紧急事务,协防员就地叮以展开工作

    需要回区里集合的话,也要马上回去,这原本就是区里搞协防的初衷,加强全区的应急反应能力。

    总而言之,这个协防员是介于民兵和在编人员之间的存在,在接受政府的各项任务时,还能享受到一些额外的补贴和福利。

    对政府来说,有这么一批人也挺好的,大家有需要,就打报告申请支援,像葛宝玲杏车会用到一些人,物资中心也需要这么一批人,计委的煤场巡逻,电厂的守夜执勤……

    现在,又要加上稳定烟叶收购的秩序,而卷烟厂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需要人维持秩序,多雇几个保安实在浪费,叫警察也太不和谐

    而且警察也忙。

    所以这协防员的出现,很好地填补了这一块空白,也是区里行局公用的应急人员,资源的共享,可以有效地避免浪费。

    政府这边,协防员的调配,是归计委管的,办公室有建议权,但是全体协防员,名义上还是归区党委管的,而他们认为的每干一周,就要回家休息一周,其实不是休息,只是党委没具体安排,让他们回地方维持秩序,还得有随时接受命令的心理准备。

    总之,体制虽然森严,但是很多编制的复杂性,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

    “那是,端了公家饭碗,就要有这个觉悟,地方上的事情,我们也积极参与着呢,”年长的协防队员笑着点点头,然后他四下看一眼,又低声问一句,“陈区长,听说我们协防员表现好的,能纳入正式编”

    “这个事情,我可是说了不算,”陈太忠笑着回答,“你们得问隋书记,这不是政府事务,必须得他发话才行。”

    “可是,,,”那位又再次四下看一看,将嘴巴凑到陈区长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发话,“隋书记不是要走了吗”

    “说什么呢”陈太忠白他一眼,淡淡地发话,“行了,马上要开门了,你有这个心劲儿,维持秩序去吧。”

    “真的是这样啊,”这位挺无辜地一摊手,“我们也挺操心自己前途的。”

    “等北崇冲进全国百强了,你们统统都转正,行吧”陈太忠不耐烦地哼一声,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发话,“都知道我身体不好了,你还话那么多,不会体谅一下领导”

    他这话说得波澜不惊,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怎么隋彪要走的消息,连一个协防员都知道了

    那位听陈区长如此说,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带着年轻的协防员转身走掉了。

    “去清阳河”,陈太忠随口吩咐一句廖大宝,然后就眯上了眼睛,清阳河那边的水库建设,他很久没有关注了,眼下虽然身子骨不便,但是有车还怕什么

    “十点钟您要回去输液,还是不要去了吧”非常难得地,廖主任旗帜鲜明地反对领导,“而且这个路不好走,对你的身体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

    第一卷  第三千九百零四章 以下犯上

    “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陈区长一向蛮横惯了,听到体己人儿都敢唱对台戏,就禁不住冷哼一声,“我说了,去清阳河。”

    “头儿,对不住了,时间到了就得输液,”廖大宝半步不让,“您还年轻,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关键的,对吧”13800100.

    我总算明白,为啥段卫华堂堂的市长,想吃块肥肉都那么难了,陈区长无奈地撇一撇嘴,“那咱们去小赵乡了解一下鱼塘死鱼的情况,总可以吧那儿离区里很近的……,”

    小赵乡的鱼塘死鱼,似乎还真跟缺氧有关,区里现在发下来大批的发电机,小赵乡领了八台,又从农业局死说活说,借下来两台,其中有三台就用在了鱼塘上。

    这三台可不是管三个鱼塘,三十个鱼塘都不止,大部分的鱼塘都是挨着的,安排好足够的泵机,一台发电机呼噜呼噜工作三个小时,同时就带着四五个甚至更多的鱼塘,二十四小时下来,一台机就能管了三十个鱼塘。

    自从发电机开始投入使用,这鱼塘死鱼的现象就不再出现了,陈区长躺在车上,走访了十几个鱼塘之后,确定了这个效果,就心满意得地打道回府。

    在回来的路上,扣问一句,“小廖,你说我这老下乡镇……督促他们更关心民生,真的就让他们心里很不舒服”

    这是对户主任前些日子的话去的廖主任认为,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陈区长不该下乡镇,这正是热的时候下面的干部鸭梨会很大。

    但是今天的事情说明,区长的关注会让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更高,陈区长过去视察了半个小时,正好有一台发电机要转场了,大家跟着发电机转场到了那边一看,发现七个鱼塘的电线都引好了,泵机也都到位了,只等着发电机来,接三根线就行了。

    廖大宝也知道区长问话的用意,他也无意跟区长作对,于是笑一笑,“我认为关注很重要但是搞得草木皆兵,一心应付检查,他们精力浪费了效果却未必好,就有失本意了您这样时不时抽查一下就不错……干部也是人,要有张有弛,您现在需要的,就是及时输液。”

    陈太忠嘿然不语,过一阵才问一句,“现在区里传言隋彪要走“

    这话他不能在离开卷烟厂的时候问,去小赵走一趟,走访很多人之后,就不怕问了。

    “嗯……,有这个传闻,不过不太靠谱,我就没向您汇报,“廖大宝沉吟一下回答。

    这领导的贴心人,看起来很光鲜,其实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既要成为领导的耳目,但是还不能胡乱歪嘴,这里面的分寸,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孟志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是领导的秘书,家里遇到事儿了,领导想关照他一下,结果他没考虑嫌疑,领导觉得他僭越了,直接就打入冷宫了。

    廖大宝算是陈区长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他伺候领导,满打满算也才九个月,没有经过什么要紧的考验,那耳朵里面听到点、什么风声,也不敢不负责任地胡乱汇报。

    现在领导问了,他就可以说了,“我听人说,赵根正正在活动这个区委书记,据说是走通了岳有才的路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根正是区党委的党群书记,党委排名次于隋彪和陈太忠,只位居第三,若是常委排名的话,他得排到第四去,黎珏虽然是政协主席,却也是正处级。

    但是就这么个主儿,居然敢惦记区委书记,比陈太忠的心思还大,听起来真的挺可笑,可在基层这并不奇怪,当初陈铁人和赵海峰还惦记着当区长呢一这俩的身份还不如赵根正。

    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赵书记这次找的人,也是很牛叉的,岳有才岳瘤子,区里走出去的开国少将,北崇的传奇人物。

    此人年少被兄嫂夺了家产,十岁时就在县城里讨生活,这些都是前文讲过的,就不再赘述了,尤其关键的是,这个开国少将现在还活着。

    岳有才对北崇的感情很复杂,他能回县城,但是不会回柳条子沟村,他可以原谅米店掌柜在他脑袋上砸出个瘤子,但是他不会原谅自己的兄嫂。

    其实这些都是题外话,简而言之,开过少将岳有才还活着,有他的支持,赵根正惦记区委书记,真的正常。

    “岳有才”陈太忠微微一笑,并不想对此作出点评,“这个消息,北崇知道的人多吗”

    “知道的人有一些,但是信的人…真没几个,”廖大宝笑着摇摇头,他就属于不信的,诚然,岳有才是很厉害

    关键是很能活,但是赵根正想拿北崇这个区委书记,还真是差了点,想一想隋彪为什么可能走吧。

    “呵呵,”陈太忠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其实他对赵根正的印象还算不错,老赵在几个副书记里对他相对友善,尤其是上次刘驿的死,赵书记第一时间就带着协防队员们赶到现场。

    但是位子变了,人自然也就会跟着变,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车到医院的时候,己经是十点半了,负责治疗的医生早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面就抱怨,说陈区长你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了。

    这次,陈太忠总算是尝到了被下面人抱怨的滋味,秘书抱怨完,医生又抱怨,甚至连小护士都能歪嘴,也真是,,,

    当天晚上,一大堆人簇拥着何雨朦源回,这次打猎收获还不算小,斑鸠和野鸡各打了一只,还打了两只兔子,最为难得的是,居然打到了一头三四十斤重的野猪。

    二三十号人折腾一天多,才打了这点东西,有劳民伤财的嫌疑,不过客人高兴就行了,回来之后,小雨朦来看陈太忠,她很自豪地说,那只野猪,第一枪是我打中的。

    不可能吧陈区长对此深表怀疑,他旁敲侧击地问一下,果不其然,何雨朦开了第一枪之后,据说是已经受伤的野猪就疯狂逃窜,最后在几只猎狗的追击下,众人将其乱枪打死,然后大家非常确定地指出,野猪屁股上那一枪,就是小雨朦打的。

    这种蒙蔽手段,陈太忠见得太多了,不过他也不愿意扫她的兴一万一真是人家打的呢

    两人又聊几句,何雨朦就告辞了,说明天一大早要走,还美不滋滋地表示,要把四只猪腿冻起来,拿回京城给家里人吃,她家肯定不缺野猪肉,但这是她亲手打的不是

    “千万跟你外公说清楚,有很多人和很多狗啊,”陈区长哭笑不得地叮嘱她,“打野猪是比较危险的,我可不想让你外公打电话过来骂我。”

    “当时我站的位置很安全,离着野猪差不多有一百米,“小雨朦不无自豪地表示。

    百米开外,打中三四十斤重的野猪陈区长心道果然如此,又叮嘱两句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目送这清丽的女孩儿离开。

    他俩这番对话,就听到了很多人耳中,大家终于能确定,这个女孩儿的外公是比较厉害的

    所以她不姓黄,也是正常了。

    当天晚上,陈区长喝啤酒的要求,被小护士断然拒绝,不过七点多的时候,林桓拎着啤酒上门,小护士才待制止,被林主席一番调戏,捂着嘴红着脸跑了。

    林桓就是那种典型的大大咧咧的干部,才不管喝酒会不会影响骨骼的恢复,知道陈区长喜欢这一口,他就过来凑热闹聊天。

    想起卷烟厂门口的那一幕,陈太忠一边喝啤酒,一边就夸林主席两句,“,,,,我发现干这种防患于未然的工作,老书记你很拿手,这就是老干部的经验啊。”

    “我最擅长防患于未然,扼杀不好的苗头,”林桓笑眯眯地回答,然后又叹一口气,“结果没想到,家里的鸽子都被人惦记上了。”

    “哈,”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小叶那丫头,心思野着呢,你别给她一些错误信息,搞得我很被动。”

    “我是想臊走她,谁知道现在的大姑娘,还就不怕这个”林桓笑眯眯地回答,然后眼珠一转,“人家何雨朦多好,知书达理客客气气的,一看就是素质很高,这才是传统女孩子,,,她外公是谁啊”

    “她外公啊,”陈区长干笑一声,然后又叹口气,“老头儿脾气可是不好,今天打了野猪,啧,你看这事儿闹的,十有八九我得挨骂了。”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第二天晚上,黄汉祥打来了电话,先问一问小陈的身体,然后就抱怨起来,“你那儿的人也真能折腾,怎么让小雨朦打野猪”

    “是她俩朋友要去,”陈太忠将责任轻轻巧巧地推开,“而且人很多,像军分区作训参谋、武装部长都跟着去了,林业局长也是退伍军人,我想着应该是没什么事。”

    “反正是动静小一点吧,她外婆可是宝贝这个外孙女,”黄汉祥闷闷地回答,然后又问一句,“你这个伤,一个月能下地吗”

    “我估摸半个月就够了,”陈区长可是不想再看下属的脸色了,于是笑着回答,“只要少做剧烈运动就行,黄二伯有什么指示”

    第一卷  第三千九百零五章 涨价

    “指示什么的倒没有”,黄汉祥听到陈太忠如此问,笑一声回答,“多养一养吧,最好躺上俩月,你这家伙,也太能折腾了。”

    “我没有怎么折腾吧”陈太忠听到这话,真是老大的冤枉了,“这是别人欺负我,都把我撞成这样了,怎么能算我折腾呢”13800100.

    “你倒说得轻巧,那欣鑫发电机怎么回事”黄汉祥听他这么说,不满意地哼一声,“各个省赶绝人家,搞得别人把状告到我这里来。”

    “黄二伯,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先入为主”陈太忠是彻底地无语了,“您要说这件事情我做错了,那我就,,,错了吧。”

    “我当然知道,起因不在你,”黄汉祥意兴索然地叹口气。

    关于欣鑫的事情,黄总一开始并不知情,因为这件事情太小了,昨天他参加一个老人的葬礼,不成想碰上一个他都要称呼老哥的主儿。

    那位见了黄汉杆,就冷言冷语地嘀咕一句,老二你挺厉害啊,折腾人有一套。

    这尼玛啡儿跟哪儿啊黄老二登时就不答应了,就一定要揪住对方,今天你得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做错了什么我认,但是你不能随便给我扣屎盆子。

    这位就是欣鑫在上面的靠儿

    想当年欣鑫可是部属企业,上一任老总就是他女儿,一听黄汉祥这么说,他当然就要冷笑着回答,五个省赶绝欣鑫,你还是跟三十多年前一样霸气。

    对他来说,其实这也是小事,那么大个企业,送几十台发电机出去,值得提一句吗

    问题的关错在于,北崇那边收下发电机了,却没跟别的省打招呼,就是阳州晚报上登了一下,那几个省逮住这块肉了,就轻易不肯吐口,左刁难右刁难的。

    对欣鑫来说,这就很闹心,李若飞前两天来京,看到老领导的时候抱怨了一句,说旺季这么搞,真的很影响销售,而他的老领导吃晚饭的时候,又顺口跟老爹说了一句。

    五个省赶绝欣鑫……有吗黄汉祥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说不得吩咐人了解一下,才知道是陈太忠干的

    最坑人的是,海角和天南是黄家的传统地盘,可陈太忠在海角找的是郜捷峰,在天南找的是蒋君蓉,这信儿一点都没传到黄老二耳朵里。

    顺着线儿了解消息,真的很方便,十来分钟,黄汉祥就搞清楚里面的情况了,于是他反唇相讥,你这也挺能啊,自家违约在先,还好意思跟我抱怨

    气儿出了,你高高手也就完了嘛,那位也知道,欣鑫一开始理亏。

    我要说不是我干的,你肯定不相信,黄汉祥也没有替人背雷的觉悟,而且小陈是年轻人,这么折腾也算对他胃口。

    你不是扯犊子吗那位不满意了:你敢说一句,姓陈的那小家伙,不是你的人

    这是他自己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黄汉祥幸灾乐祸地一摊双手,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就问你一句,磐石那边,欣鑫的销售受到影响了吗

    那位闻言叹一声,也就不再说了,磐石可是黄家老三的地盘,小辈人的恩怨,姓陈的那货没找黄老二告状,自己人这边把状告了上来,还告错了,这也真的挺没面子的。

    他觉得没面子,黄汉祥却觉得很有面子哥们儿的人得力嘛,不成想后来碰见黄和祥,一说起此事,黄书记听得就是眉头一皱:他还在青江和天涯为难人了

    这话一出口,黄总就联想到了当下的局面,要说这事情不算大,但是青江和天涯,跟黄家就没什么关系

    如果不讲前因后果,恒北跟黄家也没关系。

    本来他觉得是挺扬眉吐气的事,现在一想,小陈是有点高调了,旁人不会认为,一个小区长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么落在别人眼里,这件事还是他黄老二干的。

    在这个时候,好几个省搞小动作,这是要干什么是凑巧还是试探

    所以,黄汉祥就有心劝陈太忠低调一点,不过这事儿,小陈都没找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一生分了嘛,也就是最近有这档子事儿,小雨朦又去打了一只野猪,他才能示意一下,“小陈,这种事儿你跟二伯打个电话,想要多少发电机,你张嘴就行了。”

    我如果当时就找你张嘴,你能给吗陈太忠听得也挺无语的,他隐约猜到了黄二伯为什么要叫真,但是,,很多事情只有产生了后果,大家才会后悔当初没有如何做,而在没有产生后果之前,贸然张嘴求助,多半会自取其辱一起码要被人小看。

    “我是被三叔顾全大局的习惯吓到了,不想再顾全一次大局了”,他想了一想之后,干笑着回答,“而且,这事儿也不大,对吧”

    “事情真不大,”黄汉祥轻叹一口气,若不是这个敏感时刻,他也没兴趣提这档子事儿,但是既然说到这里了,他就要强调一下,“最近你搞什么大动作,提前跟我说一声,,,你放心好了,二伯没有牺牲自己人利益的习惯。”

    “黄二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陈太忠听得就笑,有老黄这句话,他遇到什么事儿,就可以直接求助了,“我印象中,你挺强调要我自力更生的。”

    “唉,还不是那个会闹的”黄总哼一声,说句实话,他也不喜欢这种暗潮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所以有气无力地抱怨一句,“快点过去吧……最近你有什么事儿”

    “我们的区党委书记可能要走了”,老黄既然要问,陈太忠没理由藏着不说。

    “啧……这个啊,”黄汉祥听得咂巴一下嘴巴,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要是搁在天南或者海角,区长升区党委书记,那算个什么事儿市长升市党委书记也就是一句话。

    但是恒北,真的不是黄家的地盘,要说起来,不是本地盘也不要紧,有个利益交换就完了,你提拔我的人,我提拔你的人,官场里,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可这个利益交换,也要讲个份量不是区党委书记,,尼玛,这让黄老二怎么开口

    所以他还真是有点挠头,于是点,问一句,“这个区党委书记,是谁要把他弄走”

    他也不说这区党委书记的位子,而是要找这个搞事的人,看那人是想得到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知情”,陈太忠听得有点赧然,不过这也没办法,他苦笑着表示,“这儿是恒北,又不是天南,,就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走的可能性很大。”

    “哦,知道了”,一听说不需要马上回答,黄汉祥也松一口气,想一想小陈在这种不明朗的局面里,还能做出如此多的事迹,他心里也有点感慨:真的不容易啊。

    所以他就又问一句,“你是一定要干这个位子,还是希望能来一个不太棘手的搭档我得跟你明说,你这交流干部到地方还不足一年,,,,从理论上讲,提拔有难度。”

    “我当然是更希望干这个位子了”,陈太忠笑着回答,有狮子大张嘴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利用“但是又怕别人搞砸了政府事务,最好是一肩挑。”

    “嘿,你倒胃口不小”,黄汉祥听得也笑,“行了,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了,,,你二伯出马,肯定是最有利于你的结果。”

    “其实他是怕我再添乱”,陈太忠挂了电话,轻声地叹口气,现在的他,真的是没有多少往上进步的兴趣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干好这一任区长,把北崇建设起来,把制度完善了。

    至于说再上一步,干什么副市长的话,,,那牵挂就更多了,还怎么脱身

    所幸的是,北崇现在的建设也走上了正轨,接下来想必会少操很多心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想,两天之后,陈区长一语成饿的功夫再度体现出来。

    这天早上,他正坐在轮椅上,由廖主任推着,在医院后面的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王媛媛从小路上走了过来,“头儿,最近几天,华亨没有煤炭过来,我打电话问了,他们说最近采购困难,货源保证不了。”

    “是嫌无利可图吧”陈太忠听得冷哼一声,目前的煤炭价格,上涨势头非常明显,“他们己经进场多少吨了”

    “华亨是十万吨的单子,已经进了五万吨,”王媛媛随口回答,她对各种数据掌握得很清楚,“他们的投标价是两百零五,可能已经处于亏损边缘,低价煤现在确实不太好采购到。”

    “采购不到,那是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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