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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费问题你不用担心。”
陈殊摇头,我哪里是差钱,只是工业问题,陈殊也没办法解决的。
野战医院大抵都是很忙的,半夜送来病人,就要半夜手术,白天更是要工作十几个小时。连着十几天下来,陈殊有时候照镜子,连自己都发现自己脸上肉眼可见的瘦了。
军队的伙食是很不好的,陈殊又挑食,嫌弃羊肉太腥,大多都是白饭喝着萝卜、咸菜,要是顶不住了,就吃一块儿冯太太给她塞进箱子里的巧克力,反正有一大箱子,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晚上,好容易暂时忙完了。陈殊打了热水,在宿舍里泡脚,手上拿着老教授送给自己的药典,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护士小婷拿了一大包红枣走进来:“陈大夫,您这脚都肿了!您这是贫血,血液流通不顺畅!您吃点红枣,补血的。”
陈殊拿了一颗:“好甜呀!”
小婷坐在床上:“那当然,这是同当地的维吾尔族老乡买的,他们都说新疆的干果好吃呢?”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门外医院的宪兵道:“陈大夫,院长请您过去一趟,有急事儿找您。”
小婷立马站起来:“哎呀,该不会又来病人了吧?好容易休息一会儿。”
宪兵道:“没有,只是叫陈大夫一个人过去。”
不是做手术就好,一天十几个小时站在手术台边,陈殊真是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拿抹布擦了擦,应声:“我这就来!”
出来了,边走便问:“院长找我什么事情?”
宪兵道:“院长没说什么事情,只是我看是上次司令官的卫士等在院长的办公室。”
陈殊顿住,司令官的卫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陈殊一走进邓院长的办公室,便见付旗坐在沙发上。他大概是脑子不好,一见陈殊进去,便立马站起来,同她行礼:“陈小姐!”
陈殊不去看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转头问院长:“院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邓院长愣住,搞不清楚眼前是怎么一回儿事情,怎么看这付少尉也是认识陈大夫的,可是陈大夫看起来却不认识。他左右瞧瞧,道:“喔,是司令官命你去行营。”至于原因嘛,邓院长转头瞧了瞧付旗,见他没有解释的**。
陈殊答应了:“明白,我这就去。”竟然也没有问原因。
邓院长从窗户,瞧着陈殊上了司令部的军车,一拍手:“这……这肯定是认识的,肯定认识……”
付旗上了车,就对陈殊道:“陈小姐,司令可生气了,发了电报回去,把伍少校大骂了一顿。”
付旗是不会开车的,前面还坐着一个人呢,陈殊皱眉:“好了,别说了,我晓得了。”
到了行营,付旗领了她进去,来来往往都是高级军官,陈殊站在廊下等了一会儿,就远远听见李纵云的斥责声:“畏缩不前,纵失战机,你胡炳南就是这么打仗的?廖品贤变节叛党,实为可杀!”
李纵云办公室的窗户开了一道缝隙,那房间里的身音便极为清楚的传到陈殊耳中。
有军官申辩:“均座,俄第八师团一直尾随,我军侧翼右翼均受重大威胁,卑职不敢贸然支援西线,并非有意推诿。”
李纵云哼一声,把手里的电报砸出去:“俄第八师团不过两万余人,你胡炳南的三十五军可是足足有八万人。俞鹏飞数次求援,你均置之不理。现在还在这里说什么并非有意推诿?”
那军官硬挺着:“均座,这是卑职肺腑之言,即便是廖公和委员长在此,卑职也是同样言辞。”
这个委员长大抵就是现如今国民政府的总统姜维民,他还兼任国民政府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长,可谓是党政军警全都一把抓在手里。
陈殊担心,望着里面,只可惜什么也瞧不见,转头低声问付旗:“这是怎么了?”
付旗摇摇头:“抱歉,陈小姐,我不能说,这是纪律!”李纵云治军极严,付旗不敢违规。
陈殊只好等在外面,不多会儿,天上渐渐飘起雪花来。里面便听得蹬蹬蹬,军靴马刺踏着地板的声音。
李纵云站起来,冷笑:“好嘛,委员长的高足。这番高论,倒叫我受教了!”
胡炳南立定,微微低头:“均座,卑职不敢!”
李纵云道:“我看你很敢,八万人,竟然害怕被两万人突了侧翼,我们革命党人,还从没有打过这样的仗。”随即一挥手:“下了他的枪,胡炳南畏缩不前,贻误战机,现解除三十五军军长职务,送往南京军事法庭审判。”
胡炳南这才慌了神:“均座,均座,卑职冤枉,卑职冤枉。”
卫士们拖着一个军官出来了,陈殊深吸一口气,问付旗:“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吧?他这么忙,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第83章 第 83 章
付旗拦着陈殊:“陈小姐, 司令总不会对你发脾气的。这个胡炳南,司令是早就想拿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