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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笑:“要见吗?你不是总说不了解我吗,这位就是一起共事的董彦,我的同事。你见见他,也就多了解我一分。”
陈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还是不要了,你去!”见面了要怎么介绍啊?这个时候可还没有女朋友的说法,要不就是夫人、太太,要不就是未婚妻之类的,再则就是那些交际花女伴,无论是哪一种身份,陈殊都不想对号入座,压力山大,现在还是不要见了。
李纵云哼一声:“心虚!”便起身,开门出去了。
那位董处长见李纵云出来:“好呀你,纵云。放着兄弟们不管,跑这儿风花雪月来了。”
李纵云拉着他走远了一些:“好了,一天三顿的喝,我可受不住。你老兄也悠着点,身体要紧。”
董处长摆手:“你李纵云瞎谦虚什么呢?当年联欢,你可是足足喝了一斤的花雕,你还受不了。要不是借着这次开国大典,咱们兄弟也不能聚得这么齐。等开国大典一过去,咱们兄弟又得四散天涯了。”
说着往里边指了指:“小五说里边有女眷?什么女眷?能叫你带着来国宾馆吃饭,不简单啊!”
李纵云拦住他:“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出来,等以后一定请你喝喜酒。”
那位董处长想来是真的喝醉了,他年纪比李纵云大十岁,是一开始李纵云从军时的班长,虽然现在的职务军衔比不上李纵云,但是李纵云还是很尊敬他,他晃了晃,呼出的都是酒气,拉着李纵云语重心长:“好呀,纵云,你小子终于想开了,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是该成家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纵云,你早该放下了。”
李纵云皱眉,瞧瞧屋子里边,窗户上的陈殊的影子一动也没动,转头道:“小五,董处长喝醉了,找个房间让他歇着。”
偏偏那董处长毫无知觉,仍旧嚷嚷:“我没醉,我没醉。纵云,你自己也说原先那个未婚妻早就嫁人了,你得看开些。”
小五胆战心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只好一把把他的嘴给捂上:“董处长,您见谅,见谅。”迅速的给他扶走了。
李纵云再进去的时候,陈殊已经吃了好,双手叠着放在桌子上,却好似没听见外面的话一样,浅笑道:“我吃好了,送我回酒店!”
在李纵云看来,陈殊这个样子,比生气板着脸更严重些,忙主动交代了:“其实也没什么,是以前家里长辈定的一门亲事,不过我离家当兵,便把亲事退了。”
本来陈殊是没准备问的,过去的未婚妻,又是嫁了人了,自己要是揪着不放,免不得显得斤斤计较,气量狭小。更何况,已经是过去式了,也没必要问出来,让自己难受、添堵。反正,将来又不会遇见她了。
陈殊站起来:“好了,不用告诉我。我真累了,坐了一天火车,腰疼得厉害。”
陈殊以前是连着十几个小时站着做手术的,免不了得些职业病,腰肌劳损时不时就犯了。来了民国,没有久坐久站,倒是一次也没有发病过。只是这次坐火车的时间太久了,这才又发病了。
李纵云观察陈殊的脸色,见她不像口是心非的样子,竖了大拇指,笑:“陈小姐,海量!”
叫小五开了车,送陈殊回酒店。
陈殊腰上简直就像针扎一样,恨不得马上躺在床上,催小五开快点:“我腰疼,快点回去。”
李纵云道:“身体太差,只不过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就疼成这样。”
这叫什么话,陈殊叹气:“真该给你看一本书——《说话的艺术》,同情心和同理心,你总是有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李纵云伸手去替陈殊慢慢揉,解释道:“我平时对士兵这么说话惯了,没注意是你。”
陈殊更有意见了:“喔,别人你就这么说呀?刚刚那位什么董处长,我看你很尊敬他,很会说话嘛?”
李纵云便立马什么也不敢说了,只小力道替陈殊揉腰,生怕她借题发挥,扯出刚刚说的未婚妻来。
陈殊见了,暗暗得意,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我这个东风终于压倒西风了,也有翻身的一天,这滋味真是太妙了。
前面开车的小五,见参谋长如此做小服低,实在滑稽,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纵云忘了小五还在前面,尴尬地收回放在陈殊腰上的手,坐正了,咳嗽一声,板着脸呵斥:“笑什么笑,待会儿让你笑个够。好好开你的车!”
小五忙敛了神色:“是,参谋长!”哀叹自己回去,不晓得又要被罚站几个小时。
陈殊暗笑,只是不能笑出声,免得让这位李参谋长又难堪了。
虽然是一名有着进步思想的革命军官,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李纵云还是非常古板的,他一面紧催着陈殊赶紧结婚,但是另一面却从来没有在人前主动拉过陈殊的手。
至于那些浪漫的话,更是一句都没有说过的。可惜现在的陈殊还不明白,“我娶你”,本来就是天底下第一浪漫的话了。
陈殊小声问:“真是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