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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酒吧里被人勾搭调戏了,很难忍住不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余珂雪循循善诱, 像个引人犯罪的黑暗女巫:“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穿高跟鞋跳钢管舞的猛男哦。”
“再猛也是GAY啊。”明茗没上当,一瓣接一瓣地吃橘子,“老娘手下一群基佬,个顶个儿的好看, 还用特意跑到酒吧?图什么啊。”
“……”余珂雪一噎,“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大家确实很久没聚了。”明茗摸出手机,“我先凑一波人,约得起来就让苏羽给我们安排一下。
高执部难得举行大型聚会,明茗提议一出便得到了纷纷响应。连池舟这种做任务还要预约的大忙人也一口应下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一群人来势汹汹地杀到苏羽的酒吧。
苏羽一早就在门口等。看到众人的时候,男人咬着烟慢慢笑开了:“要不是认识,我都要以为你们是来约架的。”
池舟挑眉:“谁敢在你地盘上撒野?”
“说不准,谁知道哪天碰上不懂事儿的呢。”苏羽笑,“别怪我没提醒,长得好看的自觉跟我去三楼包厢,舞池里蹦迪的话做好被人揩油的准备。”
顾厌乐了:“你这么一说谁还敢待底下?”
“哥不是怕你们吃亏么。”苏羽往一群人里瞅,“我那小战友呢?”
纪旋将站在最后面的孟晨心往前一拎:“这儿。”
“就数他最不积极,要不是领导亲自出马给拽出来,他现在还闷在卧室听相声呢。”
苏羽有些意外,偏头吐出一绺淡蓝色的烟,看着孟晨心,说:“你有这爱好?”
“没有。”孟晨心顿了两秒,又补充道,“闷的时候会听几段。”
苏羽叼着烟笑了:“得,到我这,保管让你闷不了。”
他比了个手势,六个穿着修身制服的年轻男人从苏羽身后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将大家往里迎。棕红色的扇形大门一开,极富节奏感的音乐便顺着空隙流淌出来,炫目的灯光如影随形,流转着跳跃着,前仆后继地跃向踏入者的衣襟。
孟晨心对此并不陌生。在某一段时间里,或为寻欢,或因寂寞,他没少来这种地方。他还很年轻,可骨子里却淌了一湾陈旧的血,那些背叛,心机与杀戮,像是生了根的草,将他鲜红的血管阻得滞留不动了。
顾厌和明涧几个人是第一次来,瞧什么都新鲜,慢慢地落在了后面。孟晨心眼波不动,勾着脑袋跟在苏羽身后,一步步地往三楼踱。
“你头发长长了。”苏羽半回过头,张嘴说了句什么。
“啊。”音乐太吵,孟晨心没听清,抬头很疑惑地看着他。
一丝低悦的笑从男人喉间溢出,他个子高,又站在上一阶楼梯上,轻而易举地摸了摸孟晨心的头顶,抚摸小狗似的:“我说,你头发长长了。”
“别动我。”孟晨心拂开他的手,明明是代表着娇气与不耐的动作,一经他的手就变得干巴严肃了,“小半年了,不长才怪。”
“小半年了啊……”苏羽像是才反应过来,感慨着迈动步伐,“这么快。”
安逸的日子如流水,这竟是二人在山河卷之战后第一次相见。
苏羽给大家准备的是最大的包间,盛得下五六十个人。新鲜的瓜果摆了满桌,音响里播放的是首温柔安静的英文歌,《It\039;s Always The Little Things》。
余珂雪一进门眼睛就亮了,切掉原唱,坐在高脚凳上拥起了话筒。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靡靡的沙哑,像是要引着人堕进地狱。
Take me home a
(带我归家重返爱途)
you still see the best of me
(你可还能看见我至瑧的一面?)
Or am I falling out of sight
(亦或者你已对我视而不见)
It’s always the hardest thing to listen to your soul
(倾听你灵魂之语常是这世间困难至极之事)
……
孟晨心默默地听,几乎要醉。
一曲唱罢,余珂雪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台,摸出一只骰子摇了两下:“热个身,压大小,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其实娱乐场所里,翻来覆去就是几个花样。一群人都玩儿的再开,骨子里还是自矜守礼的,玩脱形的放浪样儿压根儿在这些人身上见不着。然而气氛是高涨热烈的,生死之交的朋友,坦诚相向,赤诚热血,真正知根知底,欢声笑语撒了满屋。
余珂雪作为夜店老手,一盒骰子握在她手里,被摇出山摇地动的气势。这女人白天总是迷迷糊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占山为王的女土匪。
“四五六。”余珂雪一扬下颌,“你来。”
明涧单手攥着骰盒,跳大神似的一阵瞎晃:“操……一三四!”
“喝喝喝!”余珂雪眼疾手快地给几个倒霉蛋满上,“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涧的庄也有人敢压?”
顾厌和沈存咕噜噜闷了一杯青啤:“阿胖你手真臭!”
余珂雪一转眼,犀利地像个监考的老师:“孟晨心,你不喝?”
孟晨心酒量很差,他不像顾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