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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夯去,身后传来男人隐忍的呻/吟,手臂却越缩越紧,古鋆满脸涨红,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呼吸。他仰面砸向擂台,男人被垫在身下,由古鋆带着砰砰砰往地面撞击着。男人浑身染满鲜血,眼中却自始至终跳跃着野火般的勃勃斗志。
古鋆的挣扎越来越弱,鼻涕与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
龙老板手指不住地在膝上敲着,用余觑着古澄。
祁夫人更是心虚地看她脸色,身旁的女子神情不明,祁夫人唤来经理低语几声。
裁判比了个手势,几名魁梧壮汉连忙跳上擂台,费力将二人分来,细链重新套上男人颈间,他像死狗般被拖行了几米,擦出一道殷红血痕。
古鋆已经昏厥过去,有医生跳上台着手施救。
祁夫人道:“古小姐,我也没想到这野人竟……害的您手下……”
她语焉不详,仿佛赢了比赛成了过错似的,竭力掩饰古鋆惨败的事实。古澄心中好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沉郁阴冷的模样:“祁夫人,古鋆也是得到我古家重用的,今日却险些丢了小命……呵,夫人慧眼识珠,寻了这样一位人才。”
祁夫人强笑道:“古小姐说笑了,那野汉本来都半死不活的……这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您,您看?”
古澄玩笑道:“将那人给我吧。折了一员大将,祁夫人不得赔我一个?”
祁夫人忙不迭地唤来随从:“快把那野汉给古小姐带过来。”
古澄偏头说道:“留几个人,一会儿去后面将古鋆和那人接回去。”她懒洋洋地起身:“祁夫人,龙老板,二位继续玩,我先回了。”
“哎,慢走慢走。”
“我送您出去。”
“多谢了,不必。”古澄笑笑,“我还认得路。”
古澄走后,祁夫人坐回沙发力,背后出了一层虚汗:“这古家大小姐……惹不起。”
龙老板咧咧嘴,那女人十六岁就参与古家生意,十年间将古家经营地蒸蒸日上,渐成一霸。护短,狠决,杀伐果断又阴晴不定,比她爹还难对付,他也发怵。
男人从擂台上被人带下,关在一间小屋中。他浑身上下疼得麻木,力气也耗尽,蜷缩在角落,门外看守的人却始终警惕防备地盯着自己,男人牵了牵嘴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没过多久,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几秒后门锁被钥匙穿过,两个彪型大汉走进来,腰间别着黑色长棍。他认识他们,最近无论走到哪里都着两人押送;他也认识那腰间的东西,杵到身上会让人瘫软麻痹,他试过。
男人被带出门,没走几步,又被转交给四个陌生人。他们穿着干净宽松的衣着,面无表情地将他接过,带上一辆车。
男人疲惫极了,他已有四天没进食,伤痕累累,体力衰竭。男人坐在后座中,努力支撑着一份清醒,鼻端是若有似无的竹香,熟悉的气味令他难得地略感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大脑已经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男人被带下车,押送进一座庞大的庭院中。月光皎洁,竹影轻晃,他踏上一条铺地长长的碎石小道,迈入一扇圆形门房,被带到一名女子面前。
加上他,厅中有近十个人,但只有这女子一人是坐着的。
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趴跪在女子面前,抬头的瞬间看到女子蹙了秀眉:“啧,脏死了。”
他想站起来,又被人踹了一脚,恰巧碰到迸裂的伤口。这次男人没有力气挣扎了,摔在冰凉平滑的地上,面前是一双白皙纤秀的足,十个圆润的指壳上涂了嫣红油量的色彩。
古澄一手托腮:“嗨,把头抬起来。”
男人没有反应。
古澄笑了笑,懒懒地止住手下的呵斥,蹲下/身,歪着脑袋看着他:“你有名字吗?”
男人依旧没反应。
“我喜欢你的眼神,狼一样。”女人柔声道。
她顿了一顿,又恶劣地弯起嘴角:“不过,你该不会真的抬起后腿撒尿吧。”
她说完,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下人也爆发出嘲弄的笑。古澄神情一冷,眯起眼睛,慢吞吞地说:“笑什么?”她坐回竹椅上,翘起白嫩的长腿,道:“谁准你们笑他!”
语气森凉如冰,下人们登时噤若寒蝉。
古澄想了想:“不管你之前有没有名字,今后,你就叫古琅。琳琅的琅……算了,说了你大概也不懂。”她挥挥手:“带下去,替他好好洗洗这身脏皮,头发胡子都刮了,该找医生找医生。”
下人们心中皆是意外与震惊。这野汉,竟被冠了‘古’姓!
古琅被带走了。
古澄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美眸半阖,不知在想什么。
来自斗兽场的不明野汉,到古家第一天就被赐予家姓,消息不足一日便扑棱棱传遍古家上下。不论是伺候的佣人还是得势的打手,面对古琅都打起十分的小心。本以为小姐定会经常召见他,可过去大半个月了,古澄嘴里再也没提过这人,仿佛一夜之间抛到脑后。
直到有一天,古澄开了电视打发时光,纪录频道正播放狼群影片,她才突然想起来似的,道:“那个古琅如何了,伤好了吗?”
仆人道:“差,差不多了……”
古澄笑了:“差不多是差多少?带来我瞧瞧。”
于是古澄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
他那不知多少年没刮过的胡须全都消失了,头发也是利落的板寸,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