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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却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摆脱的沉重。
“堇容,你看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什么时候戴上的?”杜堇容是赵恒煦抱着回宫的,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被他品尝了个干净,杜堇容身上有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杜堇容眨了眨眼,定睛看向手腕,摇摇头,“不知道,陛下给堇容戴上的吗?”白天赵恒煦说过那番话后,杜堇容慢慢的开始改变自称,由属下属下的改变成了堇容,虽然还喊着赵恒煦陛下,但这样的改变已经让赵恒煦很满意了。“堇容将手串放在手袋中的。”
行军打仗让杜堇容养成习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随身带着的手袋中,赵恒煦眼睛一扫就看到靠墙放着的鎏金樟木箱子上的平实无华的手袋。
赵恒煦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听到杜堇容后面一句话,心更加往下沉了沉,“堇容什么时候得到手串的?”
“中秋夜那晚。”杜堇容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那晚属下正在……”
“嗯!”虽然很着急知道杜堇容是怎么得到手串的,但赵恒煦更加在意杜堇容的自称。
杜堇容顿了顿,改口道:“那晚堇容正在值勤,就有一个小太监送了一串手串来,答谢堇容的前段时间的搭救之恩,堇容在他受罚的时候说了一句好话而已,小太监放下手串就走了,堇容只得将手串收入怀中,等再遇到那人还给他,可是不知怎么的,手串就戴在了堇容是手腕上。后来陛下让元宝来找堇容,堇容去往升平殿的路上,一路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有好多片段塞进脑中,仔细回想却又抓不住分毫。”
赵恒煦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堇容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杜堇容认真的点头,他那时候整个人都很恍惚,明明知道陛下在和自己说话,在……在亲吻自己,却就是神情恍惚的仿佛灵魂站在体外冷冷的当着旁观者。“陛下,这手串奇奇怪怪的,堇容自此就没有戴过,让元宝找过那小太监,也不见踪影,就一直收在袋中。好奇怪,怎么又戴在了手腕上?”
说话间,杜堇容就去摘手串,平淡无奇的米色蜜蜡手串应该是常年佩戴的,珠子显得圆润,透着润泽通达的感觉,古朴大方、又不显得沉闷凝重,温和的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慈爱的看着自己,目光柔和。
“对,挺邪门的,扔了它吧。”一把抢过杜堇容手中的手串,飞快的往靠窗的榻上一扔,手串哗啦啦的发出一串声音后陷入黑暗,赵恒煦却能够敏锐的捕捉到它的身影,四周的黑暗仿佛在慢慢的褪去,它变成了自己眼中的焦点,本该上辈子带进地宫戴上堇容手腕的手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戴上他,堇容就会有片段式的前世记忆。
赵恒煦猛地一个哆嗦,心中慌乱,会不会,会不会杜堇容戴时间长了,就会有前世全部的记忆,会想起他是如何残忍的对待他,然后越来越疏远自己。不要,不要这样,赵恒煦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的出现,前辈子珍爱有加、从来不离身的手串,变成了这辈子的噩梦,恐惧、惊慌、不知所措,统统的浮现在了霸道强悍的帝王心中,那样的深刻。
“陛下冷了!外面风大了,快睡吧。”拉了拉被子,感觉手中的丝被薄了些,应该让采薇明天换了,这么想着反而忘记了询问手串的疑问,赵恒煦好像很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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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变了,昨夜的狂风带来了今天的大雨,清晨时分天黑压压的如同黑夜,大雨倾盆而下,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响声,风卷着雨水改变着落雨的方向,吹刮得树木花草东倒西歪,远处急急忙忙过来一把油纸伞,元宝差不多浑身都湿透了,发沿上挂着雨水滴滴嗒嗒的落着雨水。
“采薇姑姑,公子可醒了?”元宝隔着门帘在门外小声的问道。
采薇放下手中的针线,掀开门帘站到门外小声的回,“还没,公子昨晚未睡好,陛下让我点了安神香,公公有何事?”杜堇容用的东西都是经过白芷精心调配的,绝对安全。
“陛下不放心公子,让我过来看看。”
“嗯。”
大齐朝皇帝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今日既不是大朝也不是小朝会,但赵恒煦让属下临时通知,务必让五品以上官员参加今日的临时朝会,年纪大些的还特地派御林军守护着送来。每人过来就是一碗浓浓的姜汤,来的时候都自带了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上朝的,不然就是殿前失仪,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京中大雨,势必引起部分房屋的塌陷,百姓的生活不便,时间长了更是会引起疾病,列位臣工有何想法措施,不妨说来?”赵恒煦是知道的,从现在开始的几年,国中天灾人祸,大灾小难不断,一些不服他的人就以此为借口来攻讦他——皇帝不仁,才会有连年的灾害降罪于百姓,这是天地的惩罚,上天的示警。特别是那东西的出现,更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皇权的威严岌岌可危,要不是他手中握有兵权,下面的人早反了。
冬天快来了,那东西也快来了。
百官窃窃私语,本来被人从干净温暖的家里面挖出来就够难受的了,现在更是因为一场不会下多长时间的雨兴师动众,不值吧?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