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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今日特将僖儿奉上,若老祖不嫌弃,请尽情享用……虽非处子,滋味却是极好的。只求老祖念在邬鳞一片孝心,替邬鳞主持公道。”
颂龙眯了眯眼睛,很有些心动。这桓僖长得的确可爱,当年邬鳞头次带他来拜见时,颂龙就有点眼热。可是这桓僖一直是邬鳞的心头肉,身为尊贵的金龙长辈,它倒不好开口跟邬鳞要他用过的东西……这次送到嘴边,这个诱惑可有点大。
邬鳞见颂龙终于开始动摇,心中暗喜:这老家伙平日什么都不缺,要能找到让它心动的东西确是不易;若不是见它每次看到僖儿的目光都是饿馋馋的,还真是十分麻烦;虽然心中十分不舍,但日后老家伙吃腻了,也许能用点东西换回来?
邬鳞正在高兴,颂龙发话了:“念你身受重伤确是委屈,本尊便受了你这孝心,且替你小小教训一下那狐狸与凤凰罢……多余之事,本尊却不会再做了。”
邬鳞闻言顿时傻眼:献上了心爱的僖儿,却只换来这个结果?小小教训?那半妖呢?怎能让人甘心!
他气得胃出血,但却不敢表露出一丝来,低着头忍了半天,终于咬牙使出了杀手锏:“多谢老祖……老祖愿为邬鳞平冤,邬鳞感激不已……邬鳞尚有一枉发现,此事关系孚应皇族秘法《天罡金龙经》下落 ……不知当不当讲……”
“天罡金龙经?!”颂龙一怔,猛地从珊瑚上飞腾落地,激得四处沙尘飞扬:“讲!”
邬鳞心中暗恨:这本来是自己的秘密,原打算让老家伙先制服了那半妖,再将他讨过来搜问功法……此时盘算落空,不得不将它拱手让出,这老家伙当真该死!
“邬鳞曾与那龙人半妖斗法……这半妖身具金龙血脉,料是孚应黄帝嫡脉之后,已将《天罡金龙经》练至中阶,手上必有此神功宝册。”
颂龙沉默半晌,眯起眼睛围着邬鳞转了几圈,忽地冷笑了一声:“好孝心……怎地不早些报知于我?”
邬鳞心中滴血,脸色却十分诚恳:“老祖德高望重、高风亮节;邬鳞虽是不肖,对老祖却一向仰望敬慕,从不敢在老祖跟前放肆。孚应一脉神功非同小可,晚辈有心想与老祖言之,又恐老祖疑心邬鳞贪婪龙帝功法,严加责斥……是以迟迟不敢相告。”
颂龙被这顶高帽子扣得脚步一顿,心中很是不爽:这小子鬼心眼不少,竟敢拿话堵我!别的东西都好说,但《天罡金龙经》乃龙族至宝,哪条龙不眼红至极?就算自己想要也算不得贪婪!就不信这小子不是想瞒天过海、私吞此物……他与那半妖结仇,怕也是因此功法而起……说起来,自己迟迟不敢渡劫,正因畏惧大天劫无上之威;而世间更难有坚韧胜逾金龙鳞之物,既便有金鳞护身,古早渡劫的金龙也是九死一生,仅有练了《天罡金龙经》的孚应一脉抗过天劫通达大道,此中奥妙还用多说?
邬鳞知道自己这番话唬不了老家伙,怕他翻脸不认人,急忙又补救道:“那半妖血脉稀薄,怎配拥有龙帝功法?若是孚应帝尚在,帝要将功法传与那半妖子孙,你我自是管不得甚么;但孚应帝大去数千年,那半妖却年轻得很,想是其父未经龙帝应允、偏爱私传,若教龙帝得知,必当龙颜震怒。依晚辈之见,老祖亦是金龙一脉,虽非孚应嫡系,亦是旁系血亲,只是少了个名份,血脉却是一点不差的。这龙族第一神功,应当有德者居之;当年孚应一支正是凭此功法荣登帝位,如今龙族无首,老祖自立正统又有何妨?”
颂龙虽然对邬鳞那点小心思很清楚,但听了这番话,心中亦是舒服了不少:这小子还算识相,送了个台阶给自己下;就算他心中不甘,又能如何?哈哈!
颂龙向来要面子,虽然是掩耳盗铃,但也算一些理由。他已经决定:必须要让那小子把功法交出来……若是他不肯……一个半龙子裔和龙帝神功,哪个更重要……这个取舍自然不用多说。不过,对方既是孚应正统,打的又是对方家传功法的主意,多少还是应该客气一些——至少表面上要客气一些,先礼后兵是免不了的,希望这半龙能和邬鳞一样识相就好了,乖乖地把功法让出来,免得有人说自己以大欺小。
“鳞儿此言甚是在理。我龙族如今族员稀薄、处境艰难,若有强者照拂后辈,是否正统却不甚重要。若那后辈能以大局为重献上功法,你我仍需以礼相待。此事便交予你去办罢,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其清楚其中厉害。”
颂龙吩咐完毕之后,便开开心心地留下了桓僖享用,三言两句将邬鳞打发走了。
邬鳞神色如常地走出冲海宫,脑海中回想着桓僖惊慌失措的神情,阵阵憋屈和屈辱不断地冲击着心肺——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以礼相待?让你们好好商量着共享功法,那我的断臂仇、盲眼恨,怎么算?都是些杀才!绝不就此善罢甘休!
他心中怨念无处发泄,回牙崤渊的路上遇到了一拨百来个找他麻烦的元婴修士,心下一横,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掳了十几个就跑。
这种闪电突袭很容易就得了手,邬鳞卷着这些人,远远地潜至一处没人的深山里停了下来。
被掳的修士看清邬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