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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猛地起来, 梓妤穿着单薄的中衣有些凉, 又窝回被子里, 他顺势伸手将人搂到怀里。梓妤就发现某处正蠢蠢欲动。
她扯了扯嘴角,想起昨天大半夜的,他居然说是检查能不能用……她就往后挪, 偏他厚着脸皮又贴过来。
“要说正事呢。”她推了他一把, 许嘉玄板着脸, “你说就是。”
又不妨碍。
梓妤没好气睨他一眼, 枕着他肩头慢慢地说来:“昨天道长来之前, 我就在想近来遇到的事情十分古怪, 我细细地推敲, 似乎是从惠和公主叫人推我下水开始就叫人匪夷所思。”
“怎么扯上惠和公主了?”
他神一顿,不太愿意提起这个人,上回一个翠红就让她大发脾气,一拳把檀木的屏风都给砸穿了。
梓妤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太子着人去找逼问了惠和,问她究竟是派谁或是买通谁人知道他跟我私下见面,结果惠和说了句她本就该是你妻子,这种失心疯一样的话。还说我勾搭太子,谁人不知。”
“这是一个古怪处,第二个就是昨晚上的狼群,和丽嫔被咬死了。丽嫔算计我们,根本没别人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去灭口丽嫔,即便太子记恨有打算,也不会在围猎就动手。”
“然后丽嫔一事牵出禁卫军曾被太子调动,我们的将计就计被暴露,引得陛下猜忌。这两件事情连到一快,不就是个连环套吗?我们就好像在他预知的一切中,做着他想要我们做的事,时机都恰好,直接把我们都算计在里面了。”
她说到最后,眼中都是凝重:“先前查出来四皇子在太子身边放了人,但被打死的那个宫女也没有时间去给四皇子告密说我们算计了什么。所以设连环套这个绝对不可能是四皇子,藏得太深了,叫人光想就不寒而栗。”
许嘉玄静静地听着,见她脸上有着后怕,去握了她的手:“我昨晚也想了一下,同样在猜四皇子的可能性,但和你一样,把那个宫女排除了。因为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丽嫔的算计,而且丽嫔针对的是你,所以不会傻傻主动跑去跟四皇子合作,给四皇子留下把柄。这事情,她肯定是自己就动手了。”
“我也不认为此事是四皇子,再有之前平王世子马匹被下疯药一事,显然这人又是在宫闱中。让我觉得,这人是在引着太子和皇子们斗。”
梓妤撑着身子就坐起来。
“引着皇子们相斗?所以这人可能是在引着我们去怀疑四皇子,他好收渔翁之利?那是不是能推测,是其他的皇子?”
许嘉玄却说未必,引得她更是一头雾水。
他坐起来,用毯子拢住她说:“惠和因为和太子亲近,从来不接触别的皇子。惠和说的那番话显然是受了挑唆,却不太可能是其它皇子的挑唆。而且你与太子明明是首回见面,哪里谈得上众人皆知?这就有矛盾,再说了,我与惠和清清白白的,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又哪里来叫她本就我的妻子!”
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事情兜兜转转,身后之人越发的叫人摸不着头脑,但两人心头都还存着玄真子所言那个额头有刀疤的人。
——莫不是事情就那么邪乎。
玄真子能卜算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那个有刀疤的人,亦能卜算预知?
许嘉玄突然就下床来,梓妤在他身后喊:“上哪去?”
如今他可哪都不能去。
他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妆台前找出铜镜,去把额头包着的绷带给摘了。
昨天淤紫的伤经过一晚少了几分狰狞,淌血的口子结了层痂。
他居然是跑去看伤口,梓妤知道他想什么,披着毯子下床来,走上前细细打量。
她还是很笃定地说:“不管你有没有留疤,都不会是你。道长怎么着也不能害我。”
他们两的亲事,是道长一手促成的。
许嘉玄盯着铜镜半晌没说话,眼神淡漠极了。
梓妤知道他性子别扭,有时总是过于偏激,可他不听安慰的样子让她半分气也没有,反倒心里有阵阵暖意。
这就是个大傻子。
她拢着毯子,见他鞋也没有穿,挨着他就把毯子也分他一半,盯着他额头的伤想起小时候自己救了他一回留的疤。
笑道:“这要是真留了疤呀,就当是还了你欠我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