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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之上了。
侧倚树干,交叠双腿,就着这个姿势闭目休息了。
虽然是皇子,但赵沨从小进入深山习武,没有王公贵族的娇气,风餐露宿倒也习惯了。
夜越深了,今夜无月,星光也很稀疏,周围一片黑寂。极目远眺,隐隐能望到远方有片跳动的火光,那个方向就是洛京。彻夜笙歌,灯火不息。
那是自己的故乡,不过自己倒没怎么体验过那里的繁华与热闹。赵沨望着洛京,弹指打落了两片树叶。
夜色浓黑,看不起手中树叶的具体模样,不过这并不影响把它们拿来吹奏曲子。
悠扬的叶笛声响起,给黑夜带来了一丝人气。
这首曲子是洛京的童谣,是小时候母妃唱来哄自己睡觉的。后来,自己缠着哥哥学了怎么用叶子吹奏它。
一首曲子,牵系着心中最至亲的两个人,寄托着深深的情思。
……
不知是怎么入的睡,早晨被飞鸟吵醒的时候,天际已经放出了亮光。洛京的轮廓在薄雾下印透出来。赵沨起身赶往城门。
不一会儿,就见着打着呵欠的守城士兵按时开启了城门。
赵沨心里没谱是否能等到朝浥,更不指望朝浥能一大早赶着城门初开就离城,因而也不着急,悠闲地拿出鲜草,给马儿喂食。
一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接受完检查出了城门,就从纸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笼包,美滋滋地咬了起来。
那人就是朝浥。
其实朝浥的心情远没有面上那么轻松,她这次进京是来等候师父的。师父从小把她抚养长大,教了她一身所有的本事。可是师父脑子有伤,时常神神颠颠的,伴着年龄增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一旦病情发作,人就跑得消失无踪了。但不知为什么,师父时常恢复清醒之后,就会想着前往洛京。原本每年的这几天,师父的神志都会清醒些,因而朝浥也总会在这个时候进京。可惜这两年,连这几天也守不到师父了。
但师父的病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焦心也无济于事。故而,还是美食不可辜负啊。这样想来,朝浥又大大地咬了一口包子。
周围的气流不对,似乎有什么正在飞速靠近,来不及咽下包子,朝浥本能地想运功脱逃。
但还是太晚了,两只手指飞快地在她身上点了两下。朝浥定在了原地。
“姑娘,好久不见啊。”定住了朝浥的穴道,赵沨冷眸笑了笑,冲朝浥打了个招呼。
却只看见眼前之人面色逐渐红涨,表情扭曲。没多作细思,赵沨赶紧出手解开了朝浥的穴道。
“咳咳咳……”朝浥俯身就咳了起来。
很快,咳出了一小块包子。
“呵呵。”赵沨没想到竟是发生了这种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为了防止朝浥脱逃,手还是及时抓住了朝浥。
朝浥看清了来人,见对方神情并不凶煞,加上自己又被抓着无法脱逃,倒也淡定了。不慌不忙地用空着的手给自己取了水壶,开壶喝水。
赵沨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
倒是朝浥,喝水缓过之后,竟从身侧的纸袋里,又取出了一个小包子,吃了起来。
“姑娘,”赵沨笑道:“你是不是也太不在意魏某了?”魏枫是赵沨行走江湖所用的化名,取的是娘亲的姓氏,用的时间比本名还久。不用刻意注意,这个自称倒从来不曾说错。
朝浥抬头看了眼魏枫,又埋头吃起了包子,心想:照上回和炎月门对上来看,这男子很是聪明,骗他没偷,估计糊弄不过去。不过听说岷烟山教出来的正派君子,想来应该不会乱施酷刑吧?
在朝浥不算丰富的人生经验里,其实被捕这种事很少发生的。一来朝浥不是什么大盗,尽管也偷过一些价值千金的东西,但无价之宝却没有偷过,这次纯属意外。二来,朝浥人又机灵,轻功也好得足以平步武林。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不偷至宝,自然也惹不到那些人外人,因而这些年来,朝浥出手,无往不利,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上一次被失主抓住是什么时候呢?朝浥想了一下,好像好久远了~哎,那时师父的病还没这么严重,还是师父救出我的呢。
嗯,还是先抵死不交好了。
朝浥做好了决定,一抬头,发现赵沨正在看着她,撅着嘴耸耸肩说道:“东西被我弄丢了。你也知道的,我只是偷来玩的,玩够了就没在意了。”
“姑娘这是打算抵赖不还了?”赵沨不和朝浥纠缠,一语道破了朝浥的打算。
“啊……呃……”
看朝浥支支吾吾,知晓朝浥只是在想着一些推脱之辞,赵沨眼一横,又伸手点住了朝浥的动穴和哑穴。随后用手一携,带着朝浥上了马,往西南方向而去。
朝浥被一名男子掳着,同乘快马飞奔,不知去往何处,心里不免惊慌。可是穴道被点住,问不出口,只能自己着急了。
赵沨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时间紧迫,需要赶回丹杨城。而朝浥,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