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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说起来,我觉得行止那孩子和蔚蔚也有缘,听说他俩相处得挺好。行止在银行,最近又晋升了,稳定。”
他一路跟出来,心感不快,鬼使神差地接:“医生不也挺稳定?”
妈妈正打开水龙头要洗菜,蓦地水声停了,笑道:“川川,你俩不合适。”
“……不是。”他不自在,“我是说,银行现在也不怎么稳定。你当初就该给她介绍个什么医生啊,老师啊,这种的,都比银行好。算了,医生也不行,医生太忙了,老师最好。”
说了半天也不知自己酸什么,妈妈笑了笑,给他使了个眼色,“行了,别闲着了,去把你爸烟灰缸倒了。”
——
下午阳光明媚,林蔚跟妈妈去超市打了两斤排骨,回来刚进门,看爸爸正在拆个白色泡沫箱。
爸说:“正好啊,蔚蔚你一会儿抽空拿些螃蟹给嘉川家里送去,这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可鲜呢。”
她扬了扬眉,没好气,“我一回来就使唤我啊?”
妈妈这头又念叨她,“你说你,昨晚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声?”
“我这不是……”她圆着谎,“昨晚蒋一頔找我,就在附近嘛,我就顺便看看您二老。”
“别说回来看我们了,你有那个心,赶紧操心点你跟行止的事情,加把劲啊,争取明年把你们的事就定下来。”
“真是想把我这盆水泼出去了?”她冷笑,过去把螃蟹提起,往门外走,“那我不碍您眼了,走了。”
“干啥去?”
她扬了扬手,“送螃蟹。”
——
入秋时节,小区两道落了一地灿黄,她踏着走过,不留神踩扁了个银杏果,黏在鞋底,甩也甩不开。
她往前跳两步,一股子水流蹿到鞋下,接着听到水声,抬眼看去,许嘉川正拿着个水管在花坛旁洗车。
他穿着件黑色T,肌肉线条裹得明晃晃,踩在花坛边沿冲刷着车身,水流激射飞溅,迎着阳光,一道彩虹滑过。
他本就高,这会儿更高了,她只得抬头仰视。
偏头的瞬间,看她站在不远处,他不自禁地冲她笑:“买东西回来?”
“不是。”经过两个晚上,她也不怎么忸怩了,这会儿走过去说,“我爸让我给你家送点螃蟹。”
他跳下花坛,换了个方向背对她,脊背沟壑深深,更显他结实。
她撤步要走,“我先送上去了,你家有人吗?”
“我妈在。”他看她要上楼,所经之处留下浅黄色的脚印,黏着汁液,他叫住她,“你踩到什么了?”
她停下,盯着自己的白色运动鞋,抬头笑了,“银杏果吧。”
他盯了会儿,抿唇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过来让我抱抱!
9、记得 ...
“抬脚。”
水管碍着地,冲出道水流,潺潺包裹住她双脚。
她笑,“你这洗车,还顺带给我洗鞋啊?”
“顺手。”他撇唇,换了个自在的说法,“我妈有洁癖,她早上刚打扫过地板。”
“这样啊。”
她沉吟,到花坛另一边坐下,抬脚。
他蹲在她身前,举着水管对着她鞋底冲了冲,又说:“另一只。”
她又乖乖抬起另只脚。
脑海中闪过昨晚他在学校天文台摆弄望远镜时的神情,也是如此认真。
她不由出神。
他皮肤略白,眼廓流畅,瞳黑,睫毛不浓,但长而纤细,在眼睑下落下浅淡的影,像半透明的翼。是薄唇,唇角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比他从前那副反骨凶煞的表情好了太多。
褪去少年稚涩,已然是个成熟男人。
看起来,是有点儿帅啊。
她不觉看久了,直到他也抬头,同她视线交缠,她才恍然回神。
他眉眼和唇角都沾着笑,“你看什么呢?”
“……”
她立即别开,一撒脚,起身要走。
他却让她等等,这边扔下水管,打开后车门把坐垫拿出来,同她一起上去。
这垫子被昨天产妇的羊水弄脏了,她有些在意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