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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是什么心?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把我哭死,好自在快活去!”
凤奶越骂,下手越狠,就那样狠命地打了二三十下,竟然生生地将扫帚柄给打断了!众人再往下一看,只见凤若鸣面朝下伏在地上,半边脑袋躲到床脚下。从脖子到大腿,只要露出来的地方,都是肿得又红又高。此时,凤若鸣也不嚎了、也不哭了,双眼紧闭,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呻吟。
凤母见打得不祥了,赶紧上来拉凤奶的手,一边拉一边劝:“妈,你别太生气,生气伤肝。为这小丫头伤了身体,不值得。你先坐着,一会儿我再教训她。”
谁知凤奶一推,反手就给了凤母一巴掌:“少在那里假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拿这个死丫头当枪使,把我气死了,你好当家作主!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要是不在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凤母又惊又怒。惊的是,本来只是说凤若鸣偷钱的事情,怎么突然骂到了自己头上;怒的是,自己本来是一片好心,却被凤奶这样恶意揣测。凤母性格柔顺,可对上凤奶这样的无端指责,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凤母道:“妈,自从我嫁到你们家来,也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不仅要打工挣钱,还要养两个小的,还要照顾你们两个老的,真的是当牛做马、尽心尽力!你怎么能这么乱说人!”
虽然说凤母乘着火气说了这么一通,但到底是个软性子的人,说着说着自己就流下了泪来。
两相比较之下,凤奶的气势立时更高,骂人的声音也更响亮了:“果然是山旮旯里出来的农村人,没读书没教养,一张口满嘴都是假话。”
“谁说假话了?我蒋明丽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说假话是要烂舌头的……!”凤母气得满脸通红,一开口全是哽咽。
凤云帆见凤母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母子连心,连忙走过去扶住凤母,心疼地唤了一声:“妈……”
凤奶冷眼看着这幅母慈子孝的情景,冷笑道:“蒋明丽,就你做的那些事儿,不仅要烂舌头,还要天打雷劈!你说你嫁到我们家里来已经二十年了,我问你,你和我家爱国领结婚证有二十年了吗?你现在还是爱国的老婆吗?你还在我家的户口本上吗?”
“你还说,你在我家当牛做马、尽心尽力,照顾老的照顾小的,还要打工挣钱。那我再问你,我家爱国没给你钱吗?天天呆在家里不挣钱,谁给你吃的谁给你穿的?”
“答不上来了吧?因为你的心是虚的,说的话都是假的!凤若鸣两岁的时候你就跟爱国离婚了,还改了嫁,你跟爱国根本就不是夫妻了!”
“不要脸的丧门星,都改嫁了,还敢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儿住到前夫家里,要吃要喝、要穿要住。也就是我家爱国这么好心,才让你住进来,给吃给喝给钱。要是我,早就抄起扫把把你给赶出去了!”
一听到把凤云帆扯出来,凤母立刻变了脸色,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居然也拉开了嗓门吼了回去:“妈,说话要讲良心的!云帆怎么就来路不明了?他可是爱国的亲儿子,你的亲孙子,正正经经的凤家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是知道的!我为什么改嫁,不也是你的主意吗?当初你是怎么说的?离了婚再生孩子,也是要缴罚款的,姓也不能姓凤,不如改嫁给爱国的堂兄弟,既可以免缴罚款,还可以让孩子正大光明的姓凤!我当初就是听了你的话,怀着云帆嫁给了爱国的堂兄弟的。”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能翻脸不认账!”
凤奶冷笑道:“我不认账?怕是有人不会算账吧!你去乡下一呆就是三年,连个音信都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抱着个两岁的孩子,还说是我家爱国的种。蒙谁呢!月份都不对!”
“呸!出来卖的烂货,还不知道勾搭过多少汉子。随便抱个小孩儿就赖在我们家头上。我们凤家才没这个孙子!我们凤家也要不起这个孙子!”
“你……”凤母气结,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你和这小子一回来,我家老头子就偏瘫了。都是你害的!你还我老头子!还我老头子!”
骂着骂着,凤奶自己都哭了起来。她将这十三年的怨恨、十三年的愤怒、十三年的伤心全都化作锋利的尖刀,非得把凤母刺得满身是血,才能让她的心头之恨稍稍平息。
凤奶哭了几声,又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将手上的扫帚一摔,凤奶捡起地上的猪肉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道:“败家娘们儿,我儿子都不在,买什么猪肉!”
看样子,是又去凤父的弟弟,凤二叔家里去了。
凤奶一走,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说不出话来,因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被看似和睦的家庭生活下,那肮脏纠缠的欲望所震慑。
被看似肤浅重复的叫骂声下,那深沉的怨愤所震慑。
不知何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