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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诟病。”
两夫人一来二去,直接把周月上定论为粗鄙的农家妇人。说来说去,还是想捞个功,日后京中的顾淮问起,他们也有功可表。
晏桓一直不说话,秦氏脑子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什么,暗骂自己糊涂。安哥儿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家公子,怎么能真的认一个乡野村姑做妻子?
亏她还自以为会猜人心,连这个都没想到,真是不应该。
“成礼,婶娘觉得四丫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学上三年五载都拿不出手,为了咱们顾家的名声,还是将她留在万陵的好。日后你要回京你自己回去,婶娘替你教导她。她什么时候学会规矩,婶娘再派人送她回京,你看如何?”
她讨好地望着晏桓,心想自己这番话总能打动他吧。
周月上气得恨不得轰秦氏出去,好个黑心的婆娘,做事够损的。竟然想把自己扣在万陵县,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这事,眼下还真不是自己说了算。她有些郁闷,闷闷地看向晏桓。
晏桓手停住,眼皮子不抬,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劳二叔婶娘操心,此事侄儿心中有数。月上既是我妻,自是随我一起。宋嬷嬷是京中的老人,以前常陪母亲出入各勋贵门阀,规矩礼数俱都清楚。由她从旁指点,月上定能受益。”
月上?
顾澹和秦氏相看一眼,秦氏问道:“不知这月上是?”
“正是侄媳,以前闺名四丫是乡间叫法,难登大雅之堂。月上是相公替侄媳新取的名字,取自月上柳梢,人约黄昏之意。”
这番话,从周月上的嘴里说出来,倒是震惊了顾澹和秦氏夫妇。
无关这名字的由来,而是她说话的基调与姿态。哪里还像一个村姑,配着优雅的站姿,活脱脱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
秦氏脸色讪讪,怪不得不用自己教,原来成礼早就从京中要了人。看来自己刚才的话,并未说到成礼的心上,这倒是让人想不通了。
这个侄子,就是个白眼狼。自己一家在大房落魄时收留他,还替他娶妻冲喜。他却一直不冷不热的与自家生分着,根本不把他们当长辈敬着。
他会不会压根不想顾着二房,所以才摘得这么清楚?
妇人的心眼多些,顾澹就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侄子真的有了安排,那么他们身为堂叔堂婶当然不能过多干涉。
“好,果然是近朱者赤,侄媳妇跟着成礼倒是学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二叔也就放心了。还是你婶娘开明,宁愿冒着受人指责也要把你们送到老宅,不想竟是应了造化。成礼病大好,连侄媳妇也养得好,二叔深感欣慰,日后见着大哥,总算可以无愧所托。”
顾澹这个老滑头,千扯万扯还是要把功能往自己身上揽。他一边说着,一边抚着短须,眼里的欣慰看得周月上有些膈应。
幸好相公主意正,不理会秦氏。
“二叔此言差矣,相公的病好与坏和住的地方无关,而我命中旺他。自打我嫁给相公,相公从濒死之人渐好,皆是因我命中带贵,助他康复,与婶娘没有半点关系。”
就看不得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非得把好事都往自己身上套的模样。反正她是乡野村姑,说话直白些,谁也挑不出她的错。
果然,顾澹的脸色难看起来,铁青铁青的,偏生不好发作。
秦氏的脸也阴着,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晏桓。见晏桓不喝斥这死丫头,心往底沉了沉。成礼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死丫头的话是他授意说的?
“成礼啊,这妇人家,还是淑贤安静的好。二叔对不住起,要是你爹做主,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娶不到…叹…”
“都是妾身的错,与老爷无关。是妾身心急,只想着替成礼冲喜,未曾好好思量,才有今日之事。成礼啊,婶娘对不住你,只要你一句话,这坏人婶娘替你做了…”
周月上眼眯起来,敢情这两口子当自己是死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鼓动相公休掉她。
她危险地看着他们,然后眼神一挑,示意晏桓。
晏桓嘴角弯了一下,眉眼一展,风光乍现。
“万般皆是天定,月上确实命中带贵,助我脱险。我得了她的助,不可忘恩负义。休妻之事,千万不可再提,否则就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
顾澹心惊了惊,又喝了一口茶水压惊。他没长记性,又被烫了嘴,心里将小莲骂得要死。
周月上心里好笑,借口要去厨房看一下,躲了出去。拿着一个大扫帚,大力挥舞着扫起院子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只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