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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住持再也无法淡定,手中念珠一紧准备移步,忽然之间脖颈一凉,容稷的绣春刀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现在的容稷比起许多年前更加的冷血,空气中的裂锦声他充耳不闻,鹰隼般的眸子却透着狠鸷:“只要师父一句,给我们透露个实情,你座下的这帮弟子就可以免遭屈辱惨死!”
“要生还是要死,了尘师父,你自己选吧!”
容稷话音未落,大殿之内忽然接连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不等容稷反应,砰的一声巨响,他麾下的那个锦衣卫首领整个人已经从大殿里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了院子里。
容稷蹙眉,转头之计就看到那个统领翻滚着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杀猪般的惨叫。
他右手手掌齐腕断裂,血涌如注。
通常一个人受了这样的断腕之痛,一定会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腕,一是出于人的本能,二来也能更好的止血。
可那个统领的左手非但没有去抓右手的断腕的手臂反而是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裆部,两条腿痛苦的交叠在一起,整张面孔因为极度的痛苦耳边的狰狞扭曲。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正在遭受着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简直生不如死。
容稷的目光忍不住一扫就坐在了那个统领的裆部,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飞鱼服已经被利刃撕裂,裆部鲜血如注,沿着他的裤子以及他的指缝不停的蔓延!
这怎么可能!!!
容稷喉咙一紧,跟着胯下就是一疼,瞬间血液都冲上了脑门!
躺在地上的那个统领被人给阉了!!!
第廿六章 血染经幡
那个统领身手了得,而且远在溯流之上。当初他在南岳山以一敌十猛擒流寇贼子大放光彩!他现在正在极力巴结容稷,想着能在年后混个锦衣卫百户当当。
在这一群人中,除了容稷他根本寻不到第二个对手。
可就是这么一个伸手了得,从未失手的主儿,却不想在这里搭上了自己一只手跟“男根”!
容稷晃神之际,砰砰砰又是几声巨响,又有几名锦衣卫从大殿之中飞了出来,力道之大砸到院落地面上,青石板都跟着翘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脑袋撞上了院里的石柱灯龛,脑浆四溅当场毙命。
而另一个,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遁地撕心裂肺的嚎叫。
容稷定睛一看,鲜血从那个人指缝中不断的喷涌而住,看来,是被人一剑毁了双眼!
下手的人还真是一个狠辣的角色!
锦衣卫接连受挫,其他几个人很是识趣自知不能匹敌,哗啦啦飞跃而出撤回了院落之内。
容稷手中绣春刀一收,翻身撤回院内,就见经幡舞动的大殿之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身影。
那个人,肃杀的立在飘舞的黄色经幡之下,一身黑色的长衫,脸上带着一张骇人之极的青面獠牙厉鬼般的面具。
虽然不曾靠近,但是她周身的 肃杀之气太重冉冉而生随着滚滚的浮尘炸裂,那种气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黄色经幡很快也随之染上了黑色氤氲!
那人手上带着一副刀枪不入的乌金丝缕织就成的手套,右手之中握着三尺长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晶莹如霜,似乎就是一张柔韧的白纸。
而此时此刻,上面却淬满了血迹,那些血迹沿着剑刃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垂落到了地上,已经在地上生出了一汪血泊!
而那些小尼姑看着眼前那个身影像是见到了在世的活菩萨一样,纷纷整理起了衣衫退到了她的身后寻求庇护。
“慧空师姐,带着了尘住持跟一众师妹先离开这里!”
那个身影微微侧了侧身,冲着身后一个女尼叮嘱了一句。
她说话的声音尤为嘶哑低沉,如非故意,就是嗓子一定受过非常严重的伤。
慧空收回了手中的骨鞭,颔首点头,看来是对这个黑衣人唯命是从。
几个小尼姑搀扶着了尘师父从大殿退了至后院,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容稷等人的眼前。
容稷手中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绣春刀,更是一脸的疑惑。
这个人... ...看上去跟那天出入诏狱地牢的人,尤为相似!
特别是那张面具!
不过,缁衣门近来势力不断扩张,已经发展到了三十六舵,七十二堂口,而相传每一分舵的主子都是一个终日以面具示人,个个身怀绝技,从不以真实的样貌展露世人。
眼前的这以为莫不就是... ...缁衣门分舵的舵主?!
如果说,缁衣门连各分舵的舵主都出动的话,那么他们势必是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大人... ...”一个锦衣卫戒备的闪到容稷身侧,然后俯身说道:“这慈月庵必有蹊跷,如果人在我们手中丢了,纪大人怪罪下来,我们是要掉脑袋的!您看,我要不要给山下的等候的百户大人溯流发一信号,好让他们包抄... ...”
容稷刚才只顾惊讶,有些微微的晃神,经过属下一番提醒发,当即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他说的对,本来自己跟慈月庵来往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