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颜倾扬着嘴角，仿佛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浑身流露出的都是欣喜，“你放心，他毕竟是本王的兄弟，本王会留他一条性命。”

    肖锦欢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得死死的，快没有了呼吸的力气，但她依旧强迫自己挺着，决不能被吓倒。

    “你勾结他国，企图覆灭东盛繁荣太平的景象，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你对得起东盛列祖，对得起东盛子民吗？”肖锦欢愤愤不已，朝他吼道。

    程颜倾面色突然冷酷起来，上前抓住肖锦欢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的胸口，“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惹怒我，没什么好果子。”

    肖锦欢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乎？”

    程颜倾突然坏笑道，“哦？那本王也不介意尝一尝九王妃的滋味！”

    说罢，他便一使劲儿，将肖锦欢整个人丢到了床上，然后便解开自己的衣袍，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肖锦欢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着床单，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要如何躲过这一劫。

    在劫难逃，似乎真的没有人能来救她。

    肖锦欢眉头一紧，忽然摸到了枕头底下的一片冰凉，竟然还有锋利的刀刃。

    程颜倾越靠越近，他眼底的欲火，已到了难耐的地步，仿佛被困许久的火焰即将燃烧旺盛。

    肖锦欢装作恐惧的样子，一点一点后退，手里却已牢牢抓紧了那把小尖刀。

    “怎么不反抗了？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是吗？”程颜倾双手压在床边，却停住了动作，问道。

    肖锦欢不能在这时出击，只能继续等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刻。

    程颜倾反倒直起身子，眯着眼睛，说道，“本王突然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换一种玩法？”

    肖锦欢愣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程颜倾将衣袍又穿了起来，系好腰带，挑着眉毛道，“本王向来不爱强迫她人，何时你自己愿意，何时我们再继续。”

    就这样，他竟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窗外响起了打更声，已是深夜，他却仍不出去，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这样肖锦欢握着小尖刀的手浸满了汗珠。

    “这一夜，你就打算这么坐着？”肖锦欢试探性地问道。

    程颜倾略微抬眉，“不然？你是邀本王上去跟你一起睡？”

    肖锦欢白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可他若是不靠近，她是根本没法冲上去刺到他的。

    程颜倾虽然什么都没多说，但就是跟她一直保持距离。

    “若是本王脸皮再厚一些，能把你抢回来，那本王也不介意。”程颜倾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的惆怅，这让肖锦欢不禁一顿。

    “我与你没有任何关联，不要说得好像以前认识一样，离晏哥哥会误会的。”肖锦欢最讨厌听他这样说。

    程颜倾放下茶杯，“算起来，咱们相识的日子，比你和离晏还要早一些。”

    肖锦欢呆住，没言语。

    “那时父皇还没有去世，我从瑸城回京，参加母后的寿辰，多留了几日，正巧碰到将军府的小公主过五岁生辰，那时，你也会叫我颜倾哥哥，不过，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肖锦欢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有关这些事情的记忆，她也不想记起，权当是程颜倾自己在胡编乱造。

    “其实，我自知困不住离晏，但我仍愿用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与你多聊一聊，锦欢，若是你和离晏没有成亲，你会选择我吗？”不知为何，程颜倾的双眸之中，多出了许多雾蒙蒙的东西。

    肖锦欢握着小尖刀的手更紧了，她根本不想听下去。

    见她没有任何的回应，程颜倾又自顾自地说道，“为何同是皇子，离晏得到的，会比我多那么多？”

    肖锦欢随口接了一句，“那离晏哥哥中毒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比他幸运多了吗？”

    程颜倾反问，“若是我中毒了，你会担心吗？会回来帮我吗？”

    肖锦欢浑身不自在，“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任何与你有关的记忆，所以你说的这些假设，都是不可能的。”

    程颜倾语气淡淡，“是啊，我想着终有一日，得了天下，再去娶你，可你却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属于过我。”

    肖锦欢立刻反驳，“这就是你与离晏哥哥不同之处，他从未想过天下，他自始至终想的都只有我。”

    程颜倾哑然，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许多。

    “若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呢？你也不介意做个年轻的寡妇？”程颜倾轻笑了一声，问道。

    肖锦欢虽然还紧握着小尖刀，却稍稍放下了防备，“那么严重的毒都能解了，我不相信老天会让他这么早就走的。”

    这话说得，自信满满，连程颜倾都不禁羡慕着。

    “我是说如果，若是他真的不在这世上了，你可愿意跟着我？”不知从何时起，程颜倾也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

    肖锦欢诚恳地摇摇头，“不会，我会守